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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的黄丝绢 共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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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 书名:沉醉的黄丝绢
  • 作者:金参
  • 本章字数:6740
  • 更新时间:2024-08-18 06:10:28

  第一百二十三章

  林之韵拖着大包小包的好不容易才出了站,她哥姐早已在那儿等着了,因为林之韵前几天就给爸爸打了电话,让姐姐到车站来接自己。兄妹三人叫了二辆三轮车,林之韵自然和姐姐同坐一辆,姐妹二人好不亲热,一路不停地说着话。这是她离家最久的一次,自然就有那许多的话要说。当三轮车拐进自家那个区域的小路时,她不禁四下里张望,远远地看去,几处地方已被拆得七零八落,只剩那些残墙断垣孤零零地仍躺在哪儿,工地上已没人干活,只有几个小孩子在那玩耍。她依稀还辨认出那是阿美家住过的院子,她和阿美原也是要好的同学,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再后来连住都不在一个区域了,来往自然也就少了,好像已有好几年光景不曾联系了。想到阿美,她霍然记起,阿美的哥哥在城建设计院工作,早几年还见他夹一卷图纸回家,说是刚打印出来的。她想,何不找她哥哥,请他教我一下。因而便脱口问道:“哎,姐,你有没有见过我同学阿美的?”

  姐姐之丹说:“没有,她早不住这里了!你找她有事?”

  林之韵说:“嗯…是有事想找她,我也是刚想到的,不过没事,总能找着的。”

  三轮车在穿梭向前,林之韵说:“看样子,我们家也快要拆迁了?”

  姐姐说:“还没有那样快。不过听爸爸说,最多也不会捱过明年下半年的,明年恐怕不会在这里过年了。”

  林之韵说:“我是巴不得这旧房子早点拆了,住在里面多不方便的!”

  姐姐说:“你是想快点拆,可爸妈不是这样想的。有时他们也会抱怨这房子过于破旧,但多半还是留恋。爸爸说,现在大家坐在井台边乘凉聊天,家家都拿出吃食,也不用客气,只管拿了吃。谁家有个事情,一呼百应的,可等住了那高楼大厦,就是对门的恐也不相往来。”

  林之韵说:“这是怀旧么,不过我理解,毕竟住几十年了!”

  到了家里已过了晚饭的时间。可是爸妈却一直等哪儿没吃,见了之韵自然又高兴又喜欢的,问这问那的,当然又是说不完的话。林之韵问:“瑞元呢?”

  她妈妈说:“他姑妈带去了,说好明后天晚饭后送过来。其实瑞元是不想去的,说那里不好玩,是我一定要让他去,老是不去也不好,那边总归是他爷爷奶奶。”

  林之韵问:“寻常都是谁来接的?”

  她妈妈说:“都是他妹妹来接。他妹妹一家现在好像也和他爸妈住在一起。他倒是一次都没来过。听瑞元说,他在很远的地方上班,不常回家的,就是瑞元都没见着几回。”

  林之韵听了一句话都没说,也不好再问其它的事。

  她妈妈把热好的菜端上来,一边招呼大家坐下吃饭。一家子一边吃一边说话,好不热闹的。饭后大家还是坐着聊天,感觉只是一会儿功夫,可是已过了十点了,她哥哥姐姐这才起身各自回家去。

  等人散尽后,她妈妈便问女儿:“他为什么不一起来,真有那样的忙?虽见过那一回,可是那不一样啊!今年是头一年,他怎么会不晓得陪你一起来的?”

  女儿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让他去忙吧,他不肯,我总不能拽着他来?我都没事,你们急个啥?”

  她爸爸说:“我们急也没用。我们想他来,并不是因为想他来看我们,或者想他来孝敬什么的,是担心他对你无所谓,那样就不好了呀!”她爸爸一直对这个段老板不甚放心,觉得这人不太可靠,他真想不出道理来,自家女儿怎的会看上他的?他常在想,最好自己的判断是错的。

  她妈妈问:“在那边,他对你好不好?”

  林之韵那敢将实情告诉爸妈,让他们来为自己担心的,因而只能含含糊糊地将那里的事情告诉他们听。

  她爸爸说:“之韵啊,你在那头不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也没处说,憋在心里又难受。以后啊,要是遇上什么难事,那就回来住一些日子,爸妈是绝不会笑话自己女儿的。”

  林之韵说:“晓得了。”接着便回到后院自己房间去,先把行李打开,然后又一样样的理出来放好。这时已过了午夜,她感到又困又乏的,因而便抓紧洗澡睡觉。

  次日上午,林之韵将带来的东西又理了一下,把送胖婆的礼物装好袋子,摆在一边。因为瑞元不在身边,等吃过午饭,她见是没啥事情,便急着去胖婆哪儿。这卖场原是段老板承租下来的,后因业务拓展情势不甚理想,已无心经营,也想寻个下家出脱,赚一笔租金了事。这时林之韵又多次为胖婆从中说项,再说这卖场的业主本是胖婆的相识,当初还是她从中牵的线,因而他便依了林之韵,又卖个顺水人情给胖婆,不加一分租金便甩手转租她。到年底合约期终,段老板那头没有续租的意思,因而胖婆在加了一些租金后率性直接租了下来。胖婆虽胖乎些,看上去也不太水灵的样子,但却是个经商好手。她把卖场最好的两处位子留作自用,余下便作零转租。因有妹妹阿云在旁作帮手,管得又勤又到位,卖场的声誉大了许多,要租柜台的散户自然不少,那租金是月月见长,比办那服装厂的利润要多。

  胖婆正好在店堂里,小姐妹相见自然又少不得一番亲热话。过后,林之韵便四下里看看说:“阿琴,你真是块经商的好料,这卖场打理的不错啊!”

  胖婆说:“我不过是鸠占鹊巢,要不是你鼎力相助,哪里寻得这样的机会来的,我得好好谢谢你呢!”

  林之韵说:“我们这样要好的小姐妹,你还说这种话来,小心我拧你。你帮我的还少啊,你当我全忘了不是?哎,说真的,那机会稍纵即逝,可是你却总能抓住它,一旦到了你手里又能把它固定下来,这就是你的本事,看现在人气多旺啊!”

  胖婆笑着说:“年底时节,那人气自然就旺,不然还怎的做生意?”

  两人手环着手亲热地说着话,胖婆说:“走,去里面坐,阿云也在,这段日子忙,所以我们姐妹两人差不多是天天守在这里。哎…我是天天念着你呢!”

  林之韵说:“我也一样啊,你看,我头一个想到的小姐妹就是你。”

  阿云给林之韵倒了茶,又招呼她坐,两人也稍稍说笑了几句,之后阿云便到外面去照看店堂里的事情了。这些日子客流大生意好,因而磕磕碰碰丢三落四的事情也少不了。

  胖婆打量着林之韵说:“之韵啊,我真羡慕你,仍是这样的漂亮!”

  林之韵说:“你也不是一样啊,比我走的时候又苗条了许多!你家“老头子”又要多一重担心喽!”

  胖婆说:“你就别来编排我了。”她接着埋怨说:“早告诉一声多好,我也好来车站接你,怎么连电话都懒得打一个的?”

  林之韵说:“年底时节,你自家生意都忙不过来,让你来接哪说得过去的?”

  胖婆说:“这不是见外么?从厂里起你就想着我,你看,我女儿见了这玩具,一定会高兴得睡不着的,来接你也是应该的哟!”接着她便问:“真是你一个人回来的?这好像有些儿不太合乎情理呀?”

  林之韵叹口气说道:“这有什么办法的?他死活地不肯来!”

  胖婆听这话觉得似乎味道不大不对劲,她看着林之韵说道:“之韵,我觉得凭你的人样儿,凭你的手段儿,凭你的才气,我想他一定是待你很好的,是这样吗?”

  林之韵说:“这要看你遇上的是什么样的人了。阿琴,我们是这样要好的小姐妹,我也不怕丢人出丑,我在那里就连说一说的地方都没有,就是在这里,我也只有你这里才说得,哎…我自觉都没脸面啊!”她都要掉出眼泪来。

  胖婆颇感吃惊,说:“之韵,这…这…你可连一丝风都不曾透过,叫我都转不过弯来,到底怎么了?”

  林之韵摇一摇头,无奈地说:“我是想跟你说的,可是电话里一下又说不清。哎…他真的就像你以前所说的那样,还是那副德性。他与他老婆是离了婚,却没断了来往,常常去那里。”去广东那头的遭遇,她一直憋在心里,压得她都快透不过气来。她原本也是不想说的,那知一到了小姐妹面前就再也忍不住了,非一倒为快不可。她择要将那头的事情告诉了胖婆。接着又说:“过两日我再慢慢地告诉你。阿琴,能说这样话的小姐妹也就是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向别处去说啊!那样我会羞煞的。”

  胖婆说:“放心,就是阿云面前都不会提起的,我年长你绝不会仅仅是比你多吃了三五年的饭。原先厂里的同事也有过来看我的,当然也会顺便问起你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因而我只说你很好。我有事总是想告诉你,连闺房秘事都不瞒你,为什么,那是因为信任。你也一样,也愿意把事情告诉我,也是因为信任。这些年过来,我们姐妹间的情义为什么会愈来愈深,那还不是因为信任之故,情义的基础是信任。

  爱情很美妙,但它的基础也不过就是信任。若失了这一样,那情义便要疏淡,爱情便会褪色。你看我家“老头子”寻常时候对我也极宠爱。只是当有客户晚上打电话来,他便要 “打破沙锅问到底。”有人邀我吃饭,似乎如同跟别人私奔的一样。问这问那,贴身紧盯,搞得人好不自在,他却说这是因为喜欢我。若想说他的不是么,一时又真道不明白,所以我爸妈,还有阿云都说是因为他年纪比我大这许多的缘故,这样的男人可靠啊!他们看到仅仅只是一个方面,你不知道,有时自己心里有多烦,却跟他说不得,不然他准会说,哎…这李经理你得当心点,那王老板也要防着他一点。有时都懒得去理他。因而寻常在一起的时候,我俩是不多说话的,话不投机多说无益。若是我的脾气再倔一点,保准天天要吵架。假设我俩分手,那所有的人都会埋怨我,而绝不会怪他。当然我是不会选择这条路的,因为我知道他对我没坏心。不过在我看来,他骨子里对我是不放心的。两人在一起生活,你可以对他不满意,但不可以对他不信任。”

  林之韵说:“阿琴,你的话极有道理,我是有刻骨体会的。若两人真到了相互提防的份上,那日子恐怕就好不到哪里去。”

  胖婆问道:“哎…之韵,你寻常时候想不想他的?当然,我是说潇儒。”

  林之韵一丝都不隐瞒,一边点点头一边说:“想的。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怎么忽然问起这事,你见过他了?”

  “没有,只是顺便问问。”胖婆寻思了一会,替她担心的说道:“之韵啊,我在想,你这样的人,怎么受得住这样的委屈,这往后可怎么办呢?”

  林之韵说:“还能怎么办的,只能先这样拖着再说哟!”

  胖婆问:“你一直就在他公司里做?”

  林之韵说:“刚去时。他没让去做,后来我便一直催,他才让我去的。我知道他有许多事情在瞒着我。我原本打算,进他公司后可以多了解一些情况,同时也真想帮他看着点。后来我知道了他的那些事情,真是要把我气晕了。你想想看,他老婆女儿和我天天在一处,而我却蒙在鼓里,叫我还怎么的再待下去?阿琴,你看我这人是不是背运,和潇儒那会儿稀里糊涂的做了第三者。怎么也料想不到,和段老板又会是这样,又让我不明不白的做了小三。说起来,他真是离了婚的,可是那对我没用,他们是离而不分,那里的人就拿我当小三一样的看,你说气不气人?”

  胖婆思忖一会后说:“事已至此只能慢慢来,只好等日后再寻办法了。总之,不能太吃亏你自己,该是你的就不能放弃。不过现在要紧的是得找一件事情来做。我知道你的脾气,是闲不住的人。有了事情做,人的心情就不一样,只有能自立的人才会有独立的人格。你别看我“老头子”对我好,若我真的靠他过,那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肯定就像坐“禁闭”的一样。我俩虽是这样好的小姐妹,可是,我一时间又想不出办法替你分担,只能替你干着急而已。之韵,你有什么打算也说来听听,好让我少一些担心”

  林之韵说:“阿琴,你对我真是知根知底的,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我正想和你商量这事,看看我这个主意是否可行,两个人的看法总要比一个人更稳当。”

  胖婆却笑着说:“ “一个好的决定与人数无关。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不过,若真是个好办法,那我朦朦胧胧间还是能看见它的亮光来。”

  林之韵说:“阿琴啊,你这人其实不简单,能让那么多人误解你!”

  胖婆仍笑着说:“你就没有啊!”接着,她便催问道:“快说说你的想法来。”

  林之韵便将想开那打印店的想法告诉她。胖婆又问了一些情况,思忖后说:“我看这事是好的。既不用投资就没有风险,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更何况还有设备上的优势在哪儿,只要有优势的事情就好办。”

  林之韵说:“你也看好,那我就更有信心了。我明天便去同学那里,打算节后去她哥哥那里学那机器的操作…”说到这里她突然停住说:“对了,过后想在你卖场选一套时装,我刚才进来时已瞄过一眼,不过还得请阿云帮着试一下,因为阿云的身段和我同学阿美几乎一样。”

  胖婆笑着说:“小事一桩,何足挂齿的!还是你自己这件事情重要,好好筹划,说不定会成为你的基业都不一定呢!”

  林之韵点点头,颇有同感的说:“是得好好筹划才行。”她停了停后问道:“阿琴,你说开这种店,那种地段比较好。”

  胖婆思忖了一会后说:“依我的想法,应该是写字楼多的地方,或者是有小学有中学的地段比较好。不管什么样的店,我想生意好不好首先是由地段决定的,其次才是用心经营。”

  林之韵看着胖婆一边点头一边说:“你说得有道理啊!看来我租房子的地方不太合适,因为那里是城中村。”

  胖婆说:“哦,是这样啊,不过这也没什么,等过了年,你再去仔细观察一下,如真的不合适,那只能换地方,与其做勉强维持的生意,还不如亏几个月房租划算。”

  林之韵说:“当时因为租房心切,所以没看仔细,这回去了是得好好看看才行。”接着他又说道:“我在那边虽租好了房子,但心里却一直在犹豫的。”

  胖婆说:“没信心,怕做不好?你行的,肯定做得好的。”

  林之韵说:“嗯…这个担心倒还好,我是说,这个店究竟是开在那边好呢,还是开在这边好?”

  胖婆微侧着脸思考一会后说道:“这个么…开在那边有开在那边的好处,段老板和他公司的情况你可以就近掌握,其它么…恐怕就不如开在这边了,儿子可以照顾,有自己的人脉关系。不过我觉得现在还是开在那边的好,否则一南一北的,以后的情形就更难说了。”

  林之韵说:“哎…阿琴啊…要是那边有你在就好了喽!”

  胖婆问:“那机器设备和店面不会有问题吧,都能搞定的喽?”

  林之韵说:“我想不会有问题。因为我房子租在哪里他都不知道,那还会有什么问题的。哎…只要我不去吵闹,由着他去,那这些小事情他是会帮我的。可是,阿琴,我心里不好过哟!竟然让我处在这种难堪的境地。”

  胖婆说:“之韵,你现在所遇的事情不是一下就能解决的,也不是你一个人所能解决的。除非你现在就和他决裂,从此再不去那边,可是这样做显得太过激,对你并无益处,你将会失去不该失去的,因为还没到这一步田地。你得想远一些,我想等你有了自己的基业,那时回旋余地就大许多。再说,即便你们恩爱个难分难解,那你同样也得找件事做做。对一个人来说,必须有事情做才好,因为这样,他所接受的信息、他的思维和观念才会紧跟时代步伐。”

  林之韵笑着说:“阿琴,你做生意已做出哲理来,有你这样的小姐妹真可谓是一笔财富哟!”她顿了顿后继续说:“阿琴,我这次回来心里很高兴,我俩又可以说说心里话,总算让我倒出了苦水,看倒你生意做的这样好,这样的顺,我真的为你感到高兴,也很是佩服你。不像我,直到现在仍无一点基业,就连自己的婚姻都是一团糟的,可你还总说我聪明,大概是哄我的吧!”

  胖婆说:“我哪会哄你的,聪明人终归是聪明人,没有做成事,那是因为他眼界太宽或是思虑太过周详,做事情三思而行就够了,若再想那就没法子做了,我妈妈和几个要好的老姐妹都信耶稣,因而我多少也听说一些。“快跑的未必能赢,力战的未必得胜,智慧的未必得粮食,明哲的未必得资财,灵巧的未必得喜悦。《圣经·传道书》”但这并说明智慧就要不得啊!或是因为某种原因,没能让聪明的人持续的去做一件事情。只要你不分心,坚持做下去,你肯定比我做得好。而我正好相反,一条道上走到黑,也不去多想什么,有了一点朦胧的感觉就“哗啦啦”的做了再说,有时候啊,也真能做成事情。 “各样事物成就都有时候和定理。他不知道将来如何,谁能告诉他呢?《圣经·传道书》”不过,不管怎样说,我是很愿意和你这样的人做小姐妹。”

  林之韵笑着说:“难道我就不愿意了?”这时她突然记起了时装的事,因而说道:“我先去把衣服挑好,不然一聊天就忘了,我是等着要派用场的。”

  胖婆说:“好的。”她又招呼妹妹阿云过来,三个人一同到了时装区,一连试了几套,林之韵才挑定一套广东那边产的浅色镶边套装。林之韵掏出钱包来刚想付款,那胖婆一边摆手一边说:“之韵,你是不拿我当小姐妹了?”

  林之韵把钱捏在手里说:“阿琴,你这样,我都不敢来了。”她坚持想付,无奈胖婆执意不收,最后只好作罢。

  拿上衣服后两人又一同回到办公室,尽管两人已说了一下午的话,还嫌不够,小姐妹之间的关系若亲密到闺房密语都可说得,那话怎还说得完的。吃了饭后两人又继续说个不停。店堂里顾客虽多,但却不曾有什么麻烦事,再者,反正有阿云在帮着照看,所以两人也就放心的顾自说话。一直到快近卖场打烊时分,林之韵才和她们姐妹分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