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走进了妈妈住的那间疗养院。
推开门,她看到自己躺在白色的病房里,身上连接着呼吸机和各种仪器的管子,室内除了那些仪器的声音,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她看向自己。
自己与从前相比没有产生多大的变化,只是皮肤更好了,原本苍白的脸颊似乎胖了些,隐隐浮现出健康的粉色。
旁边还有一张病床,病床上躺着她日渐消瘦的妈妈,正沉沉地睡着。
妈妈的手,被老爸握在手里,而他,则趴在床边睡着了。
她只看了老头儿一眼,心就酸了。
老爸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了,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像六十岁的老人,明明上次梦到他的时候,他还没这么多白发。
她走到老爸身边,俯身轻轻地拥抱了一下他。
“老爸等我,我会救妈妈的。”
然而,就在凛凛离开后,一名戴着眼镜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冲了进来。
“苏先生!”
男人睁开眼睛,从妻子身边坐直身子。
“怎么了?”他拧着眉,掐着眉心问。
那名研究员战战兢兢地回答:“刚才,又有一个NPC觉醒了自我意识,关于他的数据已经被系统强制删除了,但是,我们无法控制世界崩塌的速度……”
眼见男人再次皱眉,研究员立刻上前:“您看,这是当时的影像资料。”
男人紧盯着那个美的雌雄莫辨的少年,问:“他们说了什么?”
“无从……无从得知。”
男人闭上眼睛,冷声道:“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把我女儿从游戏中解救回来,否则,你们通通都等着失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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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凛不知道虞景是何时回来的,只知道天快亮了,她才摸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他。
习惯性地翻身抱住他,却发觉他浑身冰凉,好像在发抖。
正当她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去查看时,却见他已经疲惫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凛凛白日里还要收拾东西,故而很早就起床了,她这里还有许多文流月的东西,便一块打包了。
只是收拾东西的间隙,她总能看见站在不显眼的角落里朝她无声看来的少年。
等她看过去时,他却又转身离开了。
到了晚上,他又借口出门有事,总是等她睡着后才回来。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凛凛因着前两日那个梦,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那1点好感度刷出来。
本想趁着晚上好好与他温存一下,看看是否能撬动最后1点好感度,谁知还未开始准备,姨妈就如约而至。
她看着小裤上暗红的血迹,突然反应过来,如果她决心要“睡”虞景,必须要先想办法弄点避子药来,否则,弄出人命来,就得不偿失了。
在出发的前一日,鹤知夜回来了,得知他们要去玉京,没有拦着,甚至给了不少盘缠,凛凛要他一同去玉京,但不周山还有不少事情需要解决,他脱不开身也就作罢了。
众人离开后,虞景又单独去见了鹤知夜,两人在室内说了很久的话,直到夜幕降临。
凛凛来了癸水,小腹有隐隐坠痛,一回来就趴在床上生无可恋。
这时门响,虞景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
他穿着雪白的中衣,一头乌发仅用一根墨玉簪簪着,余下的皆披散在肩膀上,如绸缎般顺滑。
最惹眼的是他发间露出的雪白狐耳。
凛凛翻身坐起来看着他,“你怎么化出了妖相?”
“妖相?”
虞景疑惑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然摸到了一对狐耳,眼尾顿时就有点红。
“今日是月圆,不碍事,此时这里除了殿下,也没其他人。”
虞景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来,挽起袖口,露出肌肉匀称的小臂,捉住了她的脚,就要帮她脱鞋袜。
凛凛轻轻挣扎了一下,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少年握住她的脚踝,不允许她挣脱,低声道:“殿下,让景来服侍你。”
其实最近这段时间,只要虞景在,凛凛所有的事情都是由他来代劳的。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怎么堕落成这样了,但有一说一,她还是非常享受这种待遇的。
水里加了各种暖身暖宫的药材,热气腾腾。
她的双脚泡在热水中,温热的暖流顺着经脉流淌了全身,很快就舒服的她全身毛孔都张开了。
身上泡暖和之后,虞景又开始帮她捏脚放松,这是每晚的例行安排,可以让她放松身心,做一个好梦。
只是今晚她似乎吃的有一些饱,此刻身体又温暖到了极致,再加上男色诱人,某颗不安分的心便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先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凛凛早已经被他引诱的越发大胆。
她忍不住盯着他的狐耳看,不仅看,还上手揉了起来。
狐耳在掌心卷成一小卷,手指能够轻易塞进其中来回揉捏。
又或者朝其中吹气,感受手中的狐耳因刺激而颤动。
“殿下……”
少年呼吸不稳地轻哼,传到凛凛耳中别提有多好听。
玩到最后,一条条大尾巴就缠了上来,钻进了凛凛的裙摆中。
鼻腔里都是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浅淡香味,又甜又腻的,让她浑身燥热,脑袋也开始发昏。
她莫名的口干舌燥,忍不住伸出舌尖舔唇,好像这样就是在品尝他的气息。
“完了……”
凛凛把脸从他狐耳间抬起来,觉得自己有些窒息。
窒息的同时,某些熟悉的感觉又从体内涌出。
“殿下,怎么了?”
虞景将身子探过来,红润的唇就近在咫尺,凛凛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热温暖的气息缭绕在她鼻息间。
她盯着少年润泽的唇瓣咬牙切齿:“我现在真的很想吃了你,但是不行。”
虞景:“……”
她有些恶趣味地自暴自弃:“总而言之,我现在很难受,想发泄,想折磨你。”
少年垂下眸子,轻轻颤动浓黑纤长的眼睫,遮住了眼底浮出的某些情绪。
紧接着,他仰头问:“那殿下,你要不要……踩我?”
虞景原本就生得貌美非常,仰头看着凛凛时,颈部的线条绷紧,露出形状优美的下颌和松垮领口中的锁骨。
他有些妩媚的眼睛情动般盯着她,瞬间点燃了她隐秘的情欲。
凛凛隐隐约约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一刻,她像是被蛊惑了,“你想让我……怎么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