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对她的称呼，是应该称呼男性的‘他’呢？”

　　面对圣夜宴的疑惑。

　　修女牡荆脸色僵硬，陷入长考。

　　她在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圣夜宴事实。

　　虽然说圣夜宴对性的了解极少，就算知道江御的真实性别，应该也不会有任何的其他想法。

　　因为她恐怕连男女之间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最多是受圣经里“男女有别”影响而感到下意识的排斥。

　　好纠结！

　　修女牡荆思考片刻，还是选择换了一种模棱两可的说辞。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男性装扮，现在忘记改回来了。”

　　只可惜，她的犹疑全被圣夜宴看了出来。

　　圣夜宴是不太了解两性之间的知识，但她绝对不蠢，一眼就能看出来修女牡荆这句话的潜台词。

　　犹豫与回避，本来就是一种答案。

　　她微微叹息一声。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怪不得他不愿意和我一起洗澡，怪不得他和我上床的时候，看起来不情不愿的。”

　　“噗——”

　　修女牡荆刚喝一口红茶，差点喷了出来。

　　“咳咳咳……”

　　她不顾呛到的喉咙，连忙追问道，什么什么？什么上床？？？”

　　“和我一起睡觉啊。”

　　圣夜宴对此倒是没有感觉太过羞赧，毕竟她如今对江御的印象就是自己的孩子，虽然现在知道对方是男性，但是区别不大。

　　男女儿……也是女儿。

　　“睡觉？你指的是……”

　　修女牡荆支支吾吾地，没有把想问的问出口。

　　“那天我向他倾诉了我失去孩子的过去，然后让他喝圣注。”

　　圣夜宴回忆着说道，“最后我们聊了一会我就睡着了，那天实在太困了。”

　　修女牡荆松了口气。

　　果然，只是单纯的睡觉。

　　圣夜宴本来就不懂那方面的知识，因此造成了一点小误会，这是很合理，很正常的。

　　一起休息什么的，也问题不大。

　　毕竟我们三个也一起过夜了……

　　修女牡荆正在心里努力说服着自己，结果听到圣夜宴接下来的自言自语。

　　“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到“他”的身体，确实有一些地方和我们不一样。”

　　“他也有经期——这个不知道是不是骗我的。他们的其实没有像我们一样的胸。”

　　“还有他那似乎和我不一样，他有一根粗长炽热的棍子，听他说是传家的信物。原来这是男性才有的吗？”

　　“牡荆？你怎么不说话了？”

　　圣夜宴好奇地看着眼前的修女牡荆。

　　修女牡荆已经呆若木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

　　“你醒了？”

　　沉睡少女那精致睡颜惹人心动。

　　不过那浓密修长的睫毛已经微微扑闪，昭示着她将要苏醒的事实。

　　“我……怎么昏倒了？”

　　“不知道。”

　　圣白蒺藜撑起身子，揉了揉眩晕的脑袋。

　　“嘶~我大概知道了，是吸血太久，有点晕血了……”

　　“什么？晕血？你一个血族？”

　　江御陷入沉思，“那你的血魔法怎么学的？”

　　“晕血的症状其实不是很严重。”

　　圣白蒺藜随意答道。

　　接着扒拉起江御的手臂，声音又媚又夹，“唔……我还要……”

　　“别闹，再吸我就要被吸干了。”

　　江御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真小气……”

　　圣白蒺藜嘟哝着，伸出舌头回味似的舔了舔唇角。

　　“我现在准备去看看古柯骑士那，希望可以找到出去的办法。”

　　江御叹了口气，“这里我刚才观察了一遍，只是了解到此地空间的组成，但没有找到出去的方法。”

　　“哦~那么祝你好运。”

　　圣白蒺藜却显得十分不在意。

　　“我需要你的帮助——我显然打不过那位古柯骑士。如果她动手，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她现在已经没有太多的机会动……”

　　圣白蒺藜打了个哈欠，脸上忽然浮现笑意，“当然，我可以帮助你，我甚至可以将我的一切都交给你，不过代价是……”

　　“代价是和你教培？”

　　江御已经猜透圣白蒺藜要说的是什么了。

　　教培……其实也不是不行。

　　虽然对方身材非常青涩，但至少脸非常能打，那双黑色渔网包裹细长双腿完美到让人忍不住想狠狠把玩。

　　她身上还穿着一身战损风的黑色哥特长裙，开起来有一种异样的凌虐感。

　　只是江御觉得自己各种意义上的第一次交给了这个只走肾的血族，还是有点遗憾的。

　　江御可是纯爱党！

　　但无奈时局所限，这下不得不奉旨脱处了。

　　“现在吗？就地吗？”

　　“呵，男人。”

　　看着蠢蠢欲动的江御，圣白蒺藜嘴角高傲地扬起，“代价是，帮我把我的权杖与冠冕拿过来。”

　　“……好吧。”

　　竟然预料错了，江御老脸有点绷不住，连忙岔开话题。

　　“你的权杖和冠冕在哪？我之前并没有在古柯骑士那看到。”

　　这座号称永世的囚笼占据的空间非常狭小，只有他们身处的这条洞穴，以及古柯骑士所在的洞窟。

　　江御探索的时候都去看了一遍，都没有看到有什么遗留。

　　“你看到那道垂下的光辉了吗？”

　　“当然。”

　　江御还有话没说，因为他觉得那道光源恐怕与出去的办法有关。

　　“你应该感受到了那里强烈的空间波动了吧？因为那里正是这座牢笼的基座。”

　　通过分析此地空间，江御很容易得知那道光源正是此地空间的基座，不过他想看看圣白蒺藜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

　　“牡荆的攻击正是从那里溢出来的，只不过到最后满溢得太多，连这里都有所溅射。”

　　圣白蒺藜轻声道，“而我的冠冕与权杖，则是被她的攻击所击飞，同时被这波动的空间所捕获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利用穿梭空间将那些东西拿回来？”

　　“你很聪明。这两个东西有助于我的实力恢复。”

　　江御权衡着事实，他一直很怀疑对方恢复了实力之后是否会将他直接斩杀当场。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对方一心寻死，而如果将江御杀了的话，对她的目标没有任何影响。

　　反而还相当于除去了一名情敌。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着要教培，但江御总感觉对方是在故意放松自己的警惕。

　　而且，她的昏迷实在过于及时，这很难可以说成是巧合。

　　通过小手段将江御玩弄在指掌，让江御将她的冠冕和权杖取回来。

　　在此之后，江御将再也没有任何价值。

　　这很危险！

　　所以……

　　江御抬起头，“没问题。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签订个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