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句话不是更亵渎吗？
明明之前还指责我说的太过直白！
江御一时有点绷不住了。
像这样一边无视对方观点，一边掏出更激进观点的情形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我记得，你的信仰正是死神？”
“正是因此，我才能得出这个结论。”
江御感觉两人的身份似乎就此互换，对方是激进的革新派，而自己是守旧派。
不过继续讨论这个事情其实意义不大。
且不说宣称执掌死亡与永恒的死神已经死了这件事有多么的荒谬，毕竟江御是亲眼见过，知道这就是事实。
就只讨论现在面对的事情。
江御还是对她如何能将有着不死加护的古柯骑士杀死更为好奇一点。
一周目他毕竟已然接触那诸神的领域，正是如此才知道神力是有着如何超绝的力量。
哪怕诸神都已死去，其残留的神力奇迹与神圣眷顾也能在人间亘久长存。
不是同一层次的神力洗礼，是决计无法被破坏的。
“问题来了，死神死了和破开死神的加护有什么关系呢？”
江御思考着道，“死神的加护毕竟是基于死神的神力。若非有同等层次介入，单靠人间损耗，还不如它自然恢复甚至增长的速度。”
“没想到你对禁忌领域了解的还挺多。”
圣白蒺藜盯着江御，“那是属于诸神的领域，哪怕是我也只能模糊了解些许。”
“书上告诉我的。”
江御很坦然，同时又补了一句，“还有实践出真知。”
“越来越有意思，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谁。”
“我？我当然就是我自己了。”
江御诚恳道，只是圣白蒺藜显然不相信他说的话。
“黯星魔法的先驱者们历来都十分神秘，不过那是因为他们总是喜欢做出一些奇怪的实验。接着被某种严重的后果污染，不得不摆脱一切从头再来。”
“你该不会……也是这一类吧？”
面对圣白蒺藜的注视，江御讪笑着，“当然不是。”
“你这具躯体也很有意思，非常独特，颇具黯星魔法使的美感。”
“为什么？”
“因为混乱。”
“……好了，让我们回归正题，请先回答我的问题。”
江御迅速转移话题，继续说下去，恐怕就得牵扯到自己一周目被背刺的原因了。
现在他还太过弱小，而且也没有靠山。
一旦提到一些奇怪的隐秘存在，很容易被盯上。
“你刚刚其实说错了，古柯骑士的不死加护，其实并不是基于神灵的神力。”
圣白蒺藜低头看着脚尖，接着道。
“我曾经冒犯过死神，看到祂的一角面目。”
“殃界之息、众生死神。”
“祂已经完全停止了声息，祂所托举的众生死亡之桥也已断裂。人们因此无法摆脱陷落地狱的终极命运。”
“无论是普世的圣人还是穷凶极恶的恶魔，都将被投入炼狱油锅，陷入那虚假的深渊，被永世折磨。”
“我当时并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认定这只是虚妄，因此选择亲自去见证。”
“……也就是说，你选择、自杀？”
江御一时难以评价这种信徒的狂热行径，但是对于结果还是十分好奇的。
“是的。”
圣白蒺藜点点头，“具体细节太多了，你只要知道我去死之后，古柯并不接受这样的结局。”
“于是她把我从死亡的深渊中捞起。而这似乎触发了某种回应，让那死去的神灵的神国降下的祝福——或者说是永恒的惩罚。”
“实质上是——祂将她的灵魂永恒镶嵌在断裂的桥上。因此如今的古柯骑士，获得了永恒不死的躯体，但也不算活着。”
“由此还带来了某些诡异的东西。也就是说，现在的古柯骑士，其实已经成为了一具不死的傀儡。”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御摸着下巴思索着，“你之所以想要死亡，其实就是想再度走上那座死亡之桥，然后将她的灵魂取出，还给她长久的宁静？”
“死亡才是永恒的煎熬。”
圣白蒺藜轻声说，“所以我从来对她的情况视而不见。只是当毒烟再度现世之时，就注定了我不能放手不顾。”
原来是因为毒烟……
江御对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不太了解，但作为穿越者，本能对这些毒烟感到排斥。
“所以……”
圣白蒺藜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御，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已经构建出了古柯骑士与死亡之桥的映射，虽然遭到了牡荆湮灭魔法的打断，但问题不大，还可以使用。”
“接下来我应该做的，就是坐等死亡了。如果你可怜我，就请和我教培吧，也算免除我最后的遗憾。”
江御一噎。
你在说什么怪话！
“第二种途径呢？我们再找找，说不准还能找到出去的路口。”
他试图说服她换个方式。
毕竟圣白蒺藜作为“我方”阵营的重要组成部分，如果死去了，那么他们战胜白桉主教的可能性也将再度降低。
“找不到的，你应该看到那些白骨了吧？那都是误入此地的教士，最后无奈在这里困死。法棍主教，应当只是特例……”
圣白蒺藜无所谓地道，随后露出一抹微笑，“你说服不了我，但你可以睡服我。”
“你要不试试？”
“我拒绝。”
江御抓了抓头发，“先把你身上的湮灭特质解决了吧，你真不觉得难受吗？”
“这种疼痛，应该只是刺激起星雨的程度吧。”
圣白蒺藜舔了舔猩红的嘴唇，“我想喝血了。”
“……”
江御不想搭理她，同时伸出手，紧贴在那暗紫色的光华之上。
微末的空间波动出现，引起纷至沓来的空间压制，最后与那暗紫色光泽相互抵消。
“真是好主意……嗯~再来、再来、”
圣白蒺藜看着江御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掌，那股恰到好处的触感与疼痛感混合，让她绝色的脸庞升起一抹潮红。
被驱去湮灭特质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衣物破口之下很快恢复成洁白的肌肤。
她不由自主伸手抱住江御的手臂，包裹在渔网袜下的双腿夹紧，细微地喘息着。
江御：……
下头，太下头了！
身前的少女穿着战损风的哥特长裙，露出大块大块雪白细嫩的肌肤。
那张曾经满是高傲与冷漠的精致脸庞此时已满是媚态，迷离的如夜瞳孔更是带来异族般的禁忌感。
那双细长柔软的渔网长腿用力地夹着江御的手臂，摩挲的触感让人忍不住遐想翩翩，心情激荡。
她顺着手臂牢牢勾着江御的肩膀，贴在他耳边细声道。
“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