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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诡:从元芳之子开始 共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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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窦府惨剧

  • 书名:唐诡:从元芳之子开始
  • 作者:穹顶大鱼
  • 本章字数:2949
  • 更新时间:2024-09-10 15:21:03

李伏蝉离去,盯着宋柴。

苏无名带着成乙直奔西市,令一众捕手先回归县廨。

长安东西九市,包括东市、南市、西市、北市、柳市、直市、交门市、孝里市、交道亭市等九个市场。以东西两市最为繁华,各有二百二十行,达官显贵多居于东,故东市规整洁净,多手工产业;西市华胡杂处,是胡商聚集之地,从西域各国运输进长安的香、珠宝及各类珍稀之物,都聚集此处。

苏无名在西市令康元礼的带领下,寻遍了西市所有的香料店,均无所获。

康元礼瞧出苏无名似乎为办案而来,向他提及了可前往鬼市寻找香料,后苏无名与成乙回归县廨。

刚回到县廨,苏无名便钻进县廨案卷库,成乙亦跟随进去。

武大起一案卷宗尽数抄走,但其余的案卷尽皆保留,苏无名挑出武大起在任时所办理案件,按照日期由近及远,逐一阅览。

时过晌午,苏无名才放下手中案卷,抬头活动一番才看见,成乙正坐在一旁休息。

“成兄,无名翻览卷宗,还需一段时间,成兄且去休息会吧。”苏无名知道,希望从过往的案卷中寻到蛛丝马迹绝非易事,非须臾间可完成,成乙随李伏蝉而来,更被其尊为兄长,且成乙生擒歹人,随扈自己,无论是爱屋及乌,还是自己本身,苏无名对这位盲眼的汉子,都充满敬意。

成乙也不动作,只是偏过头,说:“苏县尉只管做自己的事,成乙无碍,”想了想又说道,“临到长安之际,伏蝉便言明,此地外表平和却多凶险,苏县尉对伏蝉极为重要,故对成乙亦然,护得苏县尉周全,成乙所愿。”

苏无名看着这粗犷的汉子,心生感动,恩师去后,多年无依,唯谦叔常伴左右,若真说心无戚戚,那是自欺欺人。

如今,伏蝉入长安伴其左右,成乙更是护其周边,时隔多久未有的安全感与亲切感,萦于苏无名的心间,虽不言,却胜过千言万语。

苏无名站起身,深深一礼:“多谢成兄相护!”

成乙双耳一动,便已察觉苏无名动作,亦是起身一礼。

“成兄,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成兄可知?”苏无名遍览卷宗,收获寥寥,便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新娘案。

“苏县尉但问无妨。”

“伏蝉与我讲过,当日救下窦娘子,是先制住了惊马,是吗?”

“正是。”

“那惊马,可有异样!”苏无名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有,伏蝉初见,说是赤色马,本以为是汗血马,临近之后,血腥冲鼻,伏蝉仔细看过,说那马恐是被下了药!”成乙想起那日李伏蝉路上后来对他说的话,尽数转述给了苏无名。

“下药!”苏无名瞳孔一颤,蓦然回想起早间问询窦玉临时,窦玉临那似有隐瞒的样子,苏无名立马说道:“成兄,劳你跟我,去一趟窦府!”

苏无名携成乙带领几名捕手行至窦府,窦丰前来接见。

苏无名开门见山:“老人家,窦玉临何在?”

窦丰还欲询问女儿受袭一案是否尘埃落定,没想到倒是先受此一问,但还是引苏无名前去窦玉临居所。

敲门无应,苏无名心中一突,急忙道:“破开房门!”

成乙闻言,一个箭步上前,盲杖横贯,悍然直撞,房门破开。

众人上前,这才看清屋内景象,窦玉临竟悬梁自尽,高高挂在房梁之上,窦丰见状,情绪激动,直接晕了过去。

苏无名冷静走进房间,嘱咐窦家仆从:“先将老人家扶出去,也不许你家老夫人和小姐进来。”说到一半,苏无名突然想起,转头对身后的捕手说道,“去,去看看窦家娘子在何处,是否安好!”语气中带上了一丝急切。

捕手领命,片刻后返回,窦家小姐无恙,苏无名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观察现场。

“苏县尉刚刚情绪急迫,是这人死因有异样,你担心窦家娘子同遭不测,是吗?”成乙忽然问道。

“正是,我虽初至现场,便瞧见这窦玉临虽看着自缢而死,但他双手却是自然张开,自缢之人,双手应握拳,”苏无名令人放下窦玉临,环顾尸身后继续说道:“果然是凶杀,自缢之人,眼闭而唇开,缢在候上,舌抵齿,缢在喉下,舌多出,可窦玉临无一符合,这般看来,应是先被人掐死,再被吊起来的。”

苏无名眼神平静,回头对捕手说道:“将窦家人都叫来问话。”

院子中,窦家仆人齐聚,苏无名眼神锐利,扫视众人,场中仆人似觉有针扎一般。苏无名虽一介书生,但他追随狄公多年,身上不自觉便沾染上狄公的气质,虽平日随和圆滑,锋芒不显,但一旦与案件相关,这种气质尽显无疑。一般人面对这般气势,若心中有鬼,必然惊惧异常。

苏无名眼睛虚眯,喝问道:“马夫何在?”

马夫战战兢兢走出,还未如何问,便将窦玉临投喂马一事尽数抖出。

待问及窦玉临是否有反常之处,管家也是提及新娘出嫁当日,窦玉临酩酊大醉之事。

正在场中仆人哭诉窦玉临为好人之际,苏无名却是瞧出了众多仆人中一名婢女的异样,心中暗暗记下。

一番询问后,遣散众人,这时,窦丛却是从院外走进,双眼红肿,面容憔悴,显然是哭过一场,虽如此,仍是走至苏无名面前,微微一礼:“见过苏县尉。”

苏无名还礼,看了看窦丛的脸色,道:“窦小姐还请节哀,切莫太过伤心,当以身体为重。”

窦丛摇头:“奴并无事,还请苏县尉查明真凶,为我弟弟伸冤。”

苏无名回:“窦小姐请安心,苏某定竭尽全力,还窦郎君公道,还请窦娘子保重身体。”

分别窦丛,管家送苏无名至门前,苏无名却突然问起刚刚察觉出异样的小丫头是谁,并吩咐带来问话。

婢女名为灵儿,前来后苏无名屏退窦家人,单独问话,谁知道,灵儿当场下跪,直言害死窦玉临之人乃是长安鬼市的阴十郎,道明一切前因后果。

而此时,长安鬼市,一个戴着面具的白衣人正端坐于轮椅之上,与阴十郎交谈。

“阴十郎,那个新娘子的弟弟?”白衣人开口问道。

“多谢仙长提醒及时,我才办完事,苏无名就到了,好悬那!”阴十郎回道,说完后,竟还讽刺了一番窦玉临送羊入虎口。

白衣人冷冷地说道:“选新娘子还是那条老路比较安全,”待阴十郎回应后,才继续提醒:“阴十郎,你有麻烦了,金吾卫中郎将卢凌风是太子亲信,此人最近盯上了长安红茶,你可要小心提防。”

此话一出,却惹来了阴十郎的轻蔑:“哼,哪来的无名小卒,仙长,您真是太抬举他了!”

白衣人思索片刻后,想起什么,说道:“你可知最近苏无名身边来了个年轻人?此人是前千牛卫大将军之子,狄仁杰之孙,三年前轰动长安的李伏蝉。”

阴十郎听后一愣,随即道:“仙长提及此人,可是此人有何异样,是需我去除了他吗?”

“哼,若有机会,定然是要除去的,此次劫新娘失利,正是他从中作梗,但此人毕竟是李元芳之子,身手怕是不弱,你须小心提防。”白衣人狠狠拍了一下椅边,恨李伏蝉坏了他的好事。

阴十郎却是低声道:“原来就是此人坏了好事,仙长放心,左右不过一个少年,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里去,若寻到机会,定为仙长解此心头之恨。”

是夜,金吾卫押着宋柴等人到达长安县廨,苏无名闻信赶来,问清前因后果,立即差人审问。

几人也不是什么硬骨头,不过片刻便出了结果,苏无名左右对照,口供一致,心中无名火起,指着宋柴便骂道:“你这无良恶贼,为了赌博,连自己新婚妻子都要卖,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苏阿叔,不必动气,似他这般狼心狗肺的东西,此生剩下的只有牢狱和刑罚!”李伏蝉正好归来,听得苏无名动气,也是轻声劝慰。

与成乙打了招呼,李伏蝉来到苏无名身旁,苏无名上下打量一阵,问道:“伏蝉可有受伤?”

李伏蝉笑道:“苏阿叔何故瞧不起人,若是对上这么几个蟊贼受了伤,阿耶非得亲自收拾我不可,何况,这几人,是中郎将出手擒住的,伏蝉只是旁观。”

苏无名知道李伏蝉打趣自己,但听得李伏蝉无恙,倒也心安。

随后,宋柴几人押送进县狱,等候正式判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