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池渔一头扎进浴室里,在里面泡了半天,全身都香喷喷的,还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出来。
前几天,言柒舞偷偷摸摸地送了她一瓶香喷喷的沐浴露,说是网红款,能将男人迷得不要不要的,让她试完告诉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惊人的效果。
顺带着,还送了她一套布料很少很清凉的情趣内衣。
沐浴露池渔是用了,内衣是万万不敢穿的,太羞人了。
一个半小时之后,冲凉房还没有动静,凌渊忍不住上前敲门,“宝宝,你洗好了吗?”
他能猜到她是害羞了,但总不能一晚上都待在里面不出来吧?
池渔站在镜子前,慌忙应了声,“就好了。”
镜子前的女孩全身泡成了粉红的肌肤,连白皙的脸蛋都晕染了一层粉色,那双杏眼轻眨,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撩人,又纯又媚。
她扣紧睡衣扣子,咬了咬下唇,转身出了浴室。
凌渊早在另一个房间洗过澡了,此时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脚步声,抬眸望过去。
女孩身着一套粉蓝色真丝睡衣,胸前线条流畅,勾勒得腰身盈盈一握,湿漉漉的长发披散在肩头,洗发水和沐浴露的香气夹杂着体香在房间蔓延开去,屋子顿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在滋生。
凌渊眼神深邃暗沉,喉结不自觉地轻滚,他放下书本,下了床,取了吹风机,“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池渔乖巧地坐在他前面,任由他待弄。
凌渊的手指插进她的发间,分出一缕缕头发,方便吹干。
吹干头发,凌渊将吹风机放好,回来发现女孩儿正趴在床上看他刚才看的那本书,洁白的脚丫子一晃一晃的。
书是池渔的,《人体解剖学》。
这个时候看解剖学,池渔觉得什么旖旎啊,什么暧昧啊,瞬间都烟消云散。
凌渊走过去,抽走她手上的书,“别看它了,这书有什么好看的?”
池渔:“……”
不是你先看的吗?
还倒打一耙。
池渔内心毫无波澜,“那你刚才在看什么?看你吗?还不如看解剖书呢。”
芯子都是一样的,五脏六腑。
凌渊被气笑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本泛黄的老书,轻敲了下书面,“过来,看这个。”
池渔看着那书有些年头,以为是什么珍贵的书籍,兴冲冲地爬过去,“这是什么书?我看看。”
“《秘戏图》?这是什么书?画本?”
池渔从凌渊手里接过书本,狐疑地望着他。
凌渊抬抬下颌,“你打开看看。”
池渔打开。
第一页,“昔黄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
池渔“啪”得一下合上书本,像被烫着似的扔回床头柜上,脸红得堪比红霞,“这是哪儿来的东西?不正经。”
凌渊指着《人体解剖学》和《秘戏图》,面不改色地说,“要说裸露,你那本人体解剖更甚吧?”
不但露肉,还露骨。
池渔目瞪口呆,“这两本书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一本是正经的医学书籍,一本是小H书。
凌渊闷笑,“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研究人体的。”
池渔脸色暴红,眼睛瞄到那本书,赶紧移开,“狡辩。”
凌渊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伸手将《秘戏图》拿过来,轻弹了下,“你还别说,这本书可是宝贝。”
池渔惊呆了,一本小H书,还宝贝?
见她一脸的不信,凌渊解释,“这可是爷爷翻了奶奶压箱底才找出来的书,你说是不是宝贝?奶奶的嫁妆之一呢。”
“我看这书质量不错,还能再传三代。”
池渔听着简直抓狂,面红耳赤地抢过他手里的书,扔进床头柜的柜筒里头,胡乱地说,“我不和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说完,动作比兔子还快,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成一只粽子,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凌渊看着她可爱的动作,笑得不行,拉开柜筒将书拿出来,掀开第二页,凑到池渔面前,向她提议,“老婆,咱们等会试试第一个动作吧?”
池渔目光落在图画上那对男女身上,想移开视线,可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凌渊忍笑,“不行吗?那第二个动作也行。”
他翻开第二页,池渔羞得脸要滴血,但是她刚才作茧自缚,手埋在被子抽不出来,而且,被子边还被他狡猾地压住了……
“这个姿势不错,咱们可以试试。”
“这个感觉也行,我相信以小鱼的柔韧度应该能做到。”
“这个嘛,男生辛苦一点就好。”
“……”
池渔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她面前翻了一页又一页,将十多页的画本全部点评了一遍,简直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实在太坏了!
全部看完,凌渊将书放回去,将池渔连人带被抱住,咬着耳朵,和她回味,“老婆,你喜欢哪个姿势?不如都试一下吧?”
摩西摩西?
池渔惊恐抬头,“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凌渊笑得像只狐狸,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哦,小鱼觉得不够过瘾吗?那我再找找别的动作。”
池渔正想要和他争辩争辩纵欲无度的危害,下一刻,她的嘴巴就被封住。
在此之前,他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话,
“小鱼,帮老公检查一下身体吧,全身体检……”
房间的白炽灯不知何时被关掉,只留下一盏橘黄色的小夜灯,发着暧昧的光。
池渔陷进柔软的床里,凌渊抓着她的手腕举过头顶,伏下身子吻她的唇。
这一次的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
池渔却被这样的吻磨得难耐,口中发出嘤咛的声音。
这一声无疑是给凌渊进一步动作的鼓励。
紧接着便暴风雨般的猛烈。
不知何时,池渔身上的真丝睡衣已然褪下,细腻的肌肤在昏黄的光线下白得亮眼。
凌渊掐着她的细腰,汗水从他额间缓缓滴落,顺着喉结滑到他精致的锁骨,缓缓向下,再消失不见。
池渔有些受不住,泪眼朦胧,哑着声喊,“凌渊……”
凌渊吻掉她眼角的泪水,细啄她的唇,“老婆,喊我老公。”
池渔闭着眼摇头,全身羞成了粉红色。
“老婆,看着我。”凌渊抱着她,大掌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池渔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下,睁开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
“乖,叫老公。”
“老公……”
“唔——”
下一秒,女孩子的声音被吞没。
窗外,天上的月亮似乎意识到房间里发生什么事,用云朵遮了住了半边脸,偷眼看着屋子的一对有情人,似乎为他们羞红了脸。
天空中的云朵像是无根的浮萍,在风的推波助澜下,浮浮沉沉,撕碎,再重组。
这一夜,璟园某幢某楼层的主卧,灯火摇曳不止,长明直至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