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扯远了,还是说回池渔二十岁生日。
这一天,高中几个要好的朋友都来了,当然她们的对象也来了,梁子皓和周暮白也都在,他们学校放假早,从国外直飞到京市给池渔过生日。
这一次总算是齐人了。
还记得四年前,在凌家后院,他们十人聚集一起,过了一个热闹的元宵节。
那一年,池渔最小,十六岁。
那一年,凌渊年纪最长,十八岁。
如今,虽然地点变成了京市的璟园,人还是那一群人。
时光荏苒。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成长成为独当一面的青年。
活泼可爱的少女,成长成为秀外慧中的温润女子。
惊叹时光的神奇,亦感慨时光的厚待。
然而,容貌可变,气质也可后天培养,唯一不变的是,时过境迁,他们那永远真挚清澈的友情。
这几年,虽然大家都有各自的生活,也不像高中时期那样,每天都能见面,但是,只要他们之中任何遇到困难,其他所有人都会在赶来帮忙。
当然,由于梁子皓和周暮白在国外没法及时出现,但人不到,关怀到,总不会缺席。
他们之间的友谊,似乎从未因时间和空间的拉长而发生变质。
用魏紫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友谊的小船永远不会翻,因为我们开的是宇宙飞船。
池渔的生日愿望嘛,和往年一样,无外乎是之前那几样,不过,今年的愿望又多了一些,比如希望凌渊的家人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唔,感觉她世俗愿望越来越多了。
希望上天多多包涵哈,一年也就一次而已。
池渔过完生日,凌渊就琢磨一件事情,什么时候他才满二十二岁?真的真的很难熬啊!
为此,他特意在璟园做了一个和高考倒计时一样的小黑板,每天乐此不疲地看着日子一天比一天减少,开心指数成倍的增长。
自从那年在安市,池渔和凌渊入住了一个房间后,只要他们回璟园,凌渊就变成黏人精,强烈要求同床共枕。
至此,池渔入住璟园后的半年,凌渊终于光明正大地入驻了主卧,并且立下未婚妻睡哪,他就睡哪的誓言。
狼子野心终于暴露。
池渔被他磨得没办法,半推半就的也就随他去了。
从此之后,他俩之间的亲密程度突飞猛进,凌渊已经不满足于舌吻,当然,也没有那么变态,对着刚满十八岁的池渔做些什么。
也许对那晚上的事儿过于深刻,凌渊一直很克制自己,有些地方不能碰的坚决不碰,忍耐力直线上升。
这日,大清早的,池渔刚睡醒,人还迷糊着坐在床上。
凌渊做好早餐,推门进来看到女朋友半闭着眼睛,毛茸茸的脑袋半垂,粉唇微微嘟起。
未来老婆好可爱!
凌渊走过去将女孩儿抱在怀里,低头亲了她一口。
池渔晕乎乎的脑袋抬了抬,嘴里嘟囔着,“还没刷牙,不准亲。”
刚起床的女孩儿眼睫还氤氲着湿气,说话的声音也是软软甜甜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可爱到让人犯规。
凌渊又亲了一口,“我不嫌弃。”
“有口臭。”
“没有,香香的。”
池渔抬起双臂,“抱我去刷牙。”
身体腾空而起,凌渊抱着池渔走到洗漱台前,却未将她放下,就这么抱着帮她挤好牙膏。
“啊~帮我刷牙吧。”
池渔半眯着眼,张口小嘴,一副等着服务的表情实在可爱到让人很想冒犯。
对面的人没出声,下一秒,池渔就感觉到腰间被一只手臂圈住,凌渊手臂微微使力,环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压进自己的怀里。
他低下头吻住那温润的双唇。
“唔——”池渔偏了下头,“要先刷牙。”
“亲完再刷。”凌渊抬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勾回来,低头吻了过去。
池渔想躲开。
凌渊先是亲了亲她的额头,然后亲眼睛、鼻子,最后才讨好地舔了舔她的唇。
池渔受不了的身子往后仰,却被他掐住腰往他怀里压,为了保住平衡,她的两条腿像考拉一样缠住他的腰。
凌渊呼吸急促地用鼻尖去蹭她的脸颊,像小狗狗一样恳求,“我要~”
“小鱼~”
男人低哄。
“宝宝~”
“老婆~”
池渔揪着他的衣服,小手贴着单薄的真丝睡衣感受到他逐渐升高的体温,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
凌渊意识到她的顺从,手垫在她的腰后,将她压在洗手台边上。
柔顺乌黑的长发散落身后,女孩儿因情动而红的一张小脸,越发明媚娇艳。
凌渊用的牙膏是薄荷味的,清爽的味道从一方渡到另一方,在两人口腔弥漫开来。
凌渊的吻向来是炙热的,和他的感情一样,来势汹汹,让人招架不住。
吻愈吻愈深,垫在后腰的手不断收紧,大手无意识地摩挲,沿着节节分明的尾椎骨抚摸。
池渔渐渐沉醉其中,甚至还能有意无意地给出几分回应,在他喘息的时候主动迎上去,如同大一军训比武那回,有来有回,畅快淋漓地角逐、嬉戏。
在凌渊看来,这是变相地邀请他进一步深入交流。
凌渊的吻更加激烈凶猛,池渔双手抱着他的脖颈,仰着头迎上去,柔软的身体躬成一道美丽的弧度,睡裙下摆被撩起,修长的细腿,肌肤白得发亮。
她的这个姿势到底容易累,不一会,池渔便有些坚持不住。
凌渊用手撑住,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冰凉的触感让池渔忍不住缩瑟。
凌渊扯下一条浴巾垫在下面。
坐在洗手台上,池渔第一次这么居高临下看他。
凌渊眼神深邃,目光带着让人心颤的侵略的意味,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欲望,似燎原之火,席卷向她。
池渔听到有心跳如捣鼓般“咚咚”作响,却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他的,她只知道自己被他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