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队伍瞬间壮大,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又都是俊男靓女,学校的风云人物,引得其他同学纷纷侧目。
梁子皓走过来,“听九哥说你昨晚发烧了?现在好点没有?”
池渔点头,“已经退烧了,子皓哥放心。”
梁子皓看她面色虽然不如往日红润,但也还行,不是苍白的那种,看样子确实没什么事才放心下来。
食堂人头涌涌,空气中弥漫着饭香,言柒舞已经饿得不行了,一手拉一个就要去排队。
凌渊却拉住池渔,声音有些沙哑,“你们女生去占位子,我们男生排队打饭。”
他一开口,池渔就感觉不对劲,刚才在路上他没怎么说话,她都没注意到,“学长,你是不是也感冒了?有没有发热啊?”
她仔细看他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抬手探了下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热。
“没发高热,那就是感冒了,你昨晚是不是将药全部给了我啊?我去宿舍拿药。”
温热的小手贴在少年的额头上,软软的触感,很舒服,竟让他生出不舍得她手离开的感觉。
手很快移开,凌渊盯着她瓷白的手,不禁笑了下,声音很有磁性,“当然不是,我有留感冒药,别折腾,先吃饭吧,上午消耗这么多脑细胞,你不饿吗?”
池渔皱着眉头看他,“可是你这样我不放心。”
她拉着他找了个空位坐下,“你在这儿坐着,我回宿舍拿药,很快就下来。”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走了几步回头看他,“不准跑哦!乖乖等我回来。”
看着女孩纤细的身影跑远,凌渊才收回目光,嘴角的笑意比AK还难压。
宋澈等人打好饭过来,看他笑得一朵花似的,不禁揶揄道,“怎么一副春心荡漾的小媳妇模样?勾谁呢?”
凌渊接过他手中的饭,好心情地没和他计较,“你一个单身狗懂什么?”
宋澈不服气地“切”了一声,“说得你好像谈了一样。”
凌渊背靠着椅子,语气散漫,“我未来女朋友的位子已经有人定好了,你呢?”
宋澈想反驳来着,可一时半会找不到人来当未来的女朋友,只好憋屈地坐在一旁拿筷子戳饭。
言柒舞笑着提议,“宋学长,你想想魏紫啊。”
宋澈愣了一下,语气有点冲,“你们怎么老拿我和她放一起?”
言柒舞一听,得,这人还是对自己的感情一无所知。
周暮云不满,“凶什么?”
宋澈突然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不太好,连忙道歉,“小柒同学,不好意思,刚才不是故意针对你的。”
言柒舞原本就没有介意,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话是这么说,她却看了周暮云一眼,心道,周学长这人真不错,真细心,每次替她说话。
言柒舞同学对别人的感情看得清楚,对自己的却当局者迷,至今都没发觉周暮云对她有意思。
而坐在那一头的蒋夕属和魏行则相对而坐,气氛有些尴尬。
“吃鸡腿吗?”
“不吃。”
“喝汤吗?”
“不喝。”
“你能理理我吗?”
“不想。”
魏行则:“……”
未来媳妇儿不想理他,现在怎么破?
池渔动作很快,几人打好饭坐下不久,她便拿着药回来了,除了药,手里还抓着一只粉色的保温杯。
凌渊看她跑得一头是汗,拿了纸巾帮她擦汗,动作温柔,“跑这么快做什么?又不急。”
池渔调整了下呼吸,将水杯放在凌渊面前,“怎么不急?”
她在他旁边坐下,偏头看他,“学长是因为我淋雨才生病的。”
凌渊否认,“不是,我是昨晚没盖被子着凉的,和昨天中午没有关系。”
宋澈在一旁幸灾乐祸,“有人说谎了,小渔妹妹,我跟你说,九哥昨晚十多点才回到宿舍,回来就坐在床边,一边打喷嚏一边认真地写着什么,我以为是给你写情书呢,结果,你知道他在干嘛?他在写检讨。哈哈哈,可笑死我了,多少年没见过九哥规规矩矩地写检讨了。”
池渔闻言担忧地看着他,“学长,你昨晚怎么买的药?为什么要写检讨?”
“还能干什么?翻墙呗,翻墙也就算了,还被主任抓个正着,简直有辱我们翻墙界的威名。”
宋澈难得抓住凌渊的小把柄,这会可不使劲搓揉。
凌渊弯唇,露出一个宋澈看不懂的笑容,“单身狗是不会懂的,你翻墙只是翻墙,我翻墙是为了喜欢的人,这能一样?”
宋澈觉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手指颤抖地指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梁子皓闷笑,“你惹他干嘛?自讨苦吃。”
宋澈:“……”
言柒舞偷偷摸摸地对池渔说,“你和九哥感情真好,连生病都一起生,我严重怀疑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
池渔脸微红,轻轻推推她,“说什么呢?我们什么也没做。”
“我也什么都没说,你就说没有,不对劲啊,不对劲。”
池渔:“……”
“真的没有?”
“真的。”
言柒舞一脸遗憾,“我还以为你们那个那个了。”
她比了比亲亲的手势。
池渔一把拍掉她的手,斜眼看了下隔壁,脸红扑扑的,“别说了。”
言柒舞见状,低头吃吃地笑。
蒋夕属看见她笑,靠过来问,“你们笑啥?”
言柒舞将刚才的对话跟她说了,蒋夕属也捂着嘴笑。
池渔瞪了她俩一眼,侧过身子低头吃饭,不肯再理她们。
吃完饭,池渔拿出感冒药冲泡好递给凌渊,见他盯着保温杯,以为他介意,连忙说道,“学长,保温杯我洗了好多次,很干净的。”
她知道他有点小洁癖,刚才在宿舍,她拿了刷子刷了好多遍。
凌渊脑子里想得不是干不干净,而是,这杯子是池渔常用的,他用她的杯子喝水,那……他们算不算间接接吻?
“嗯,我不介意的。”
凌渊接过杯子,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三两口喝完。
池渔目光掠过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突然想到言柒舞刚刚说的话,脸上一热,她用手挡住嘴轻咳了下,然后伸手去收杯子,却被凌渊快一步拿走,“我回去洗干净给你。”
池渔,“我拿回宿舍洗就好。”
“不用。”
见他坚持,池渔只好让他带回去。
谁知道,杯子拿走之后就没了踪影,倒是第二天给她换了个新杯子,说旧的那个给他洗坏了。
池渔:无语是我的母语。
请问这位大哥,你使的是牛力吗?保温杯也能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