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凌渊微微倾着身子,学着她也小小声地说,“你爷爷就是我爷爷,我爷爷也是你爷爷,我奶奶也是你奶奶,我有的都分你一半。这样,你就爷爷奶奶都有了。”
如果不是现在她还太小,他的爸爸也可以是她爸爸。
他很期待这一天。
池渔:“……”
其实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凌渊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顾及她的感受。
池爷爷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他在想着他的厨房里还煲着东西,迟一会进去怕要烧干水了。
“阿九是吧?你从凤城过来还没有吃饭吧?”
“还没吃的,爷爷。”
凌渊昨晚收拾了东西,今天一大早赶路,早餐都是在车上吃的,下了车便在楼下等池渔,水都没喝过一口呢。
“那就赶巧了,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乖宝过来帮爷爷炒两个菜就开饭。”
池渔的手艺不算好,只能说能入口,毕竟以前池昭在家的时候,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饭炒菜也就是这半年才开始学,平时不在家也就罢了,在家的话,她肯定是要争着做饭的,她不想爷爷这么劳累。
凌渊按住她先站起身,“爷爷,我来帮您吧。”
池爷爷哪里敢让他动手,连忙摆手,“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你在这坐着看一会电视,乖宝也别进来了,陪哥哥聊会天。”
“爷爷,您放心,我在家也经常下厨,不会给您添乱的,让小鱼在这坐着就好。”
凌渊长腿一迈,率先进了厨房。
池渔在他身后说道,“爷爷,他做菜很好吃的。”
见她这么不客气,池爷爷瞪了她一眼,也跟着进去了。
厨房里,池爷爷和凌渊在闲聊。
池爷爷看着他手脚娴熟地开火、下油、落锅、炒菜,不禁刮目相看,
“像你这样年纪的小年轻,会做菜的可没几个啊,你家是做什么的?”
凌渊一边炒菜一边回答,“爷爷,我家是做生意的。”
“嗯,刚才乖宝说你和她妈妈是邻居,那家境应该不错吧?”
白杨二婚的那家池爷爷听说了,是个富豪。
凌渊和她做邻居,应该也是有钱人家吧。
凌渊谦虚地说,“家里还行,不过,家里是家里的,那是我爷爷和我父亲辛勤劳动的成果,以后能不能守得住还需要靠我这个后辈去努力。”
池爷爷非常赞赏他这个态度,“家有千金,不如日进分文。”
池爷爷虽然是出身于小地方,年轻时的经历也不少,看人做事自然也有一套,只一眼,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年是非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孩子,再听他的言谈,就更加确定了。
他又将凌渊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气度非凡,日后定非池中之物。
池爷爷也是过来人,既然他都上门做客了,当然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总不能真的是为了见他这个糟老头子吧?
他们现在还小,感情这个事情也许是青春期的冲动,等出来社会后,所有的激情和新鲜感都褪去的时候,那时候的感情才是真挚的。
池爷爷不是什么古板的人,池渔要谈恋爱他不赞成也不反对,前提条件是不影响学习。
池渔一向懂事有分寸,知道孰重孰轻,池爷爷和池昭一向放心他。
但毕竟是自己的爱孙,这个关还是得把好的。
池爷爷现在有种老父亲上身的感觉,当年他只生了池昭一个,现在一把年纪了,才体会到那种老父亲嫁女儿的感觉,心情比较复杂,喜忧参半吧。
喜的是能有个喜欢池渔的人很好,能有个人代替池昭照顾她。
忧的是,自家的小白菜要被猪拱了,再过几年就要嫁到别人家去了,可真舍不得啊。
池爷爷乱七八糟的想着,凌渊这边已经炒好一碟荷兰豆炒腊肉,香气喷喷的。
池渔闻着香气走进来,“好香,可以开饭了吗?”
池爷爷将菜放到她手里,打趣道,“小懒虫,就你一个人在等着吃。”
池渔,“爷爷,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三个人当中就我厨艺最差,要是你们能接受我做的,我也不是不能露一手的。”
“能,怎么不能?这几天我吃得还少吗?菜咸得我吃完猛喝水。”
“爷爷~”池渔有些不好意思,“在学长面前,您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呀。”
池爷爷笑道,“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哥哥还能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那可不,只要我一直不下厨他就发现不了,我还能一直保持我高冷不入厨房的人设,您现在揭了我老底,我的人设就保持不住了。”
池爷爷哈哈大笑,“我可不懂你什么人设不人设,不过,往后你可得好好练练你这厨艺,以后一个人住总不能一直吃外卖吧?”
凌渊道,“爷爷,小鱼不用下厨,我做给她吃。”
???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得他们好像同居了一样。
池渔拧了他一下。
凌渊立马补救,“我会一直和小鱼做邻居,她来我家吃饭就好。”
池爷爷耳不聋眼不花,自然看到了他们的小动作,在池渔面前,他不会说什么,趁着池渔端菜出去的空隙只笑着道,
“那就麻烦阿九照顾照顾小鱼了,她做饭确实不怎么样,那是因为她是我和她父亲的心头宝,自小就纵着,没教过她进厨房。”
言下之意就是,池渔是我们家的心头宝,她在家就没怎么下厨,这些事情,你以后最好也不要让她做。
凌渊秒懂,“爷爷放心,下厨是我的强项,小鱼只管等着吃就好。”
“好,好。”
“好什么呀?菜都好了?那就开饭咯。”
池渔返身回来,听到这一句好,插嘴进来。
“好了,开饭了。”
说话间,凌渊又做好两道菜,一道是白灼虾,一道炒青菜,加上之前池爷爷焖好的红烧肉,以及一锅莲藕排骨汤,简单的四菜一汤就做好了。
三个人,简简单单,也够吃的。
吃饭的时候,三人围坐成一桌,池爷爷和凌渊有问有答的,聊得十分融洽。
池渔夹了一只虾准备剥,凌渊熟练地拿过来,三两下帮她剥好放她碗里。
手收回来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池爷爷还在,连忙又剥了只虾放他碗里。
之后,便明目张胆了,一半的虾进了池渔的碗里,一小半进了池爷爷碗里,凌渊自己剥了一堆壳,却没吃到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