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陈鸢所绘的折扇中,图画与崇州府秘境的建筑有所不同,可见预示的并不是崇州府秘境,但是否是迷津中某处,我们也有待进一步验证。”
清观又在旁边画了根线,旁边写上两个字“待测”。
“第三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泷溪神的意图,无论崇州府还是迷津,材料耗费之甚,都抵得上当时的齐公攻击山戎了。”
“而泷溪神仅仅位列地神,正位不过百年即被罢黜,何以有这样多的积蓄?”
容萧深以为然:“看来先前的刘家之事,大概要比我们想的复杂许多。”
清观:“可惜柳邕不在,要不然总能从那个小子嘴里再淘出点东西来。”
说到这儿,容萧又有些犯愁,剩下三个人究竟去了哪儿呢?
————
陈留琛从晕厥中醒过来,他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密室中。
云烟和柳邕在一旁安静的躺着。
他放下心来,打量着这间密室。
与其说是一间密室,不如说这是一间密闭的厅堂,往上望去是巨大的穹顶。
整间厅堂别无他物,墙壁宛若采用玉石打造,陈留琛走上前去敲了敲,却发现墙壁的材质非金非玉,以他的知见,竟不能在凌元界找出任何一种材质可以与之媲美。
墙壁如此光滑,地面上却都是细碎的沙砾,呈现出一种腐朽的黄褐色。
陈留琛觉得有些奇怪,就从地上捞起一把沙砾来看,不看还好,这下可了不得,陈留琛一下子叫出声来。
柳邕一下子惊醒了过来,颇为疲惫地问:“怎么了?你在那里鬼叫些什么呢?”
陈留琛有些勉强地说:“人骨,这些都是人骨,修士的骨头。”
柳邕虽然还是无精打采的,却也骇了一跳,“怎么回事?”他接过陈留琛递过来的一根小小指节化成的碎渣,异常吃惊。
陈留琛朝他摆了摆手,“不止如此,你没觉得身下酥软异常吗?”
“我刚才已经试过,此地骸骨碎片有一尺多深,散碎而均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柳邕正在观察地上的白骨,地上铺着厚厚一层,最底下的骨殖约莫已有千年,踩上去瞬间化成酥渣,使得脚步有陷落之感,那感觉十分渗人,柳邕从碎骨中挑出几个储物袋,陈留琛注意到后神情凝重。
“以此空间的大小来计算,这里至少死了两千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邕打开这几位修士的储物袋,开始翻找起来,他翻着翻着,突然一下子停住了,瞳孔放大,惊讶非常。
“这,这是我先祖刘氏的储物袋啊!”
他一把抽出自己储物袋的玉牌跟这个做对比,陈留琛凑上去细看,果然,颜色形制都只有细微的差别,花纹镌刻工艺都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写着刘,一个写着柳。
陈留琛正惊讶时,就看到柳邕嚎啕大哭起来。拼命的往下扒拉其他的储物袋和遗骨。
陈留琛觉得他这样做也有些道理,遂任由他发泄,自己把柳邕扒拉出来的东西收拾起来,看其中能否有关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