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萧不喜反忧,“后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叶流棠支支吾吾,“这个故事有点长……”他赶紧指着前方,“快瞧,他们就在前面。”
容萧厌烦他回避不答,他总是这样,总是想着一力承担,不叫她知道,可却深深伤了她的心。
她这样想着,可到底没有心力再去问一遍了。
叶流棠看她不开心,十分的手足无措,却又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只喃喃地道:
“我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让你开心呢?”
容萧好巧不巧听到这句,心中的怒火燃了两下,又熄灭了。
她只觉得有些无奈,明明先前说过,无论高峰低谷也好,祸福休戚也罢,都要一起面对的,结果叶流棠却连这个都不肯告诉她,她当然明白叶流棠是为了不叫她担心忧虑,可若是没办法共同面对,又怎么能算得上一对合格的道侣呢?
容萧只顾在前面走,叶流棠像一只怂头耷脑的金晶犬一样低头跟在后面。
叶流棠手探进怀里摸了摸那样物件,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容萧却心有所感似的,转过头对他说:“对了,两个孩子你还没见过呢!一会儿我抱出来你看看吧,你也做了爹爹呢!”
叶流棠的眼泪几乎要流下来,他手都颤抖了起来,轻轻抚上她的肩膀。
“我是做了父亲,你却也做了母亲呀!你年纪这样小,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容萧心口瞬间烫了下,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就流了下来,叶流棠见状,连忙把她笼进怀里,像拍小孩子一样轻轻拍她。
容萧只觉得被笼罩在一片令人安心的清新气息之中,整个人一下子松了口气,伏在叶流棠怀里抽噎起来。
叶流棠心痛得眉毛抖动了一下,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下来。他摩挲着容萧乌黑如瀑的长发,轻轻梳理着她纤细坚韧的发丝,慢慢嗅闻她发顶上的味道。
“是我来迟了,是我来晚了,叫你受了许多委屈,都是我的错,我看你好像比之前憔悴了一些,可千万千万要好好照顾自己呀!”
接着,叶流棠从怀中摸出那枚符令来,“这枚符令是我回来时在须弥山上求来的,以寒蕊花和我的心头血炼制而成,原本想助你过此难关的,却没想到我还是来的太晚了些……”
容萧流着泪摇头,“棠哥,你太好了,太好了呀!你总是这样,让我也总不忍心怪你,连责怪你的话我都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天底下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更好,无时无刻不在惦念着我,想着我。”
“可你总也不明白我要的是什么,又让我如何信你呢?”
叶流棠把她抱在怀里,“我知道的,只不过……”
还没说完就被情绪有些失控的容萧一把推开,“不过不过,你又不过些什么!难道为了你心中的理所应当,就可以置我的感情于不顾吗!”
叶流棠看她这个样子,也慌张的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容萧却擦去眼眶中的泪水,径自甩开他,往山脚的几间小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