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观:“既然能够共同执掌神器,此人应当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为什么史书也好,府志也好,手札也好,却从未有人提起过呢?”
这是陈留琛带着云鹿来到,刚好听到这句,开口道:“这还用说吗?肯定是他身份有问题,所以才要隐姓埋名啊!”
清观正头也不抬的翻看自己所做的凌元界史笔记,柳邕非常敬畏地看着他,“失敬呀兄弟,没想到你学识这样渊博!”
“有了!”
清观神采奕奕地冲着他那堆碎纸片念念有词,“凌元界史书上万年,地神上千位,我曾经按照上古地图标记各位地神的位置,想探访各个洞府……不过这都不重要,”
柳邕在心里暗暗吐槽,我看重要的是你去探险捡漏吧?
清观白了柳邕一眼,继续兴冲冲地说:“崇州神乃是第二次全境大征末期的一位地神,她天姿卓绝,500岁时就晋为地神,护佑崇州府长达1200年,与她同时期或是前后尊位崇州方向的地神总共有五位,喜好饮酒只有一位,就是泷溪神睢声!”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容萧先大吃一惊:“泷溪神吗?怎么会是他?”
清观:“应当是他无误。泷溪神能断善衡,又好饮酒,风姿洒脱爽朗,颇有林下之风。”
柳邕也作若有所思状:“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记起来了一些,话说这位泷溪神的经历可是起伏跌宕,这么些年邂逅的美人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后来因为卷入刘氏、曾氏阴谋销声匿迹,谁曾想他竟成了崇州神不见经传的道侣呢!”
清观:“等等,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博学多识的人,这个刘氏跟你们柳氏有什么关系吗?”
柳邕有几分不好意思的样子,“正是如此,刘氏是我柳家先祖,当时刘茂週——也就是我的一百一十三世祖,与泷溪神私交甚笃,泷溪神驾临刘氏,也常为刘氏出谋划策。”
说到此处,他眉头皱了起来,“至于刘氏如何覆灭,泷溪神为何失却神位,我家记载也是模糊不清……”
清观翻白眼,“你直接说你不记得不就完了?”
柳邕怒道:“你小瞧谁呢?我这就给你翻出来看!”
陈留琛不耐烦:“你俩不要插科打诨,记录在哪?”
柳邕在自己的储物戒指里翻了半晌,好不容易翻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家谱,陈留琛一把抢过来开始读起来:
“同音相近,同气相求,英范无改,姓源不易。前番诸事,恍若云烟,今之子孙,永葆其志。”
“居河东之时,庠序有教,毗邻守望,因地制宜,芝兰层出。忽有刀光斧影之事,莫须有而难辩耶!得善友襄助,亦不得解,族人死伤,痛彻心腑。遂更其世系,使之默然无以闻也。”
“望今切记,韬光养晦,收敛锋芒,补之缺漏,绵延昌盛!”
陈留琛读完,清观假模假样的拍着清观肩膀,故意做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
“对不起了刘兄,看来我们确实都错怪你了,你瞧瞧你家老祖宗写的这些,是个人都不明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