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没变,新出现的通道却非常宽阔。两人走到新出现的通道尽头,果然见到一派轩峻壮丽、端庄肃穆的景象。
正中前面有座高大的牌楼,巍峨耸立,右侧有一方石碑,漆黑精炼,上面镌刻着几个古奥典雅的文字。
“志存广崇州府安宁”
容萧断了几次句,觉得奥妙无穷,不觉一笑。
陈留琛念了一会儿,也觉得新鲜有趣,“崇州神花样还怪多的!”
比之青石铺就的府邸外围,这里既端肃大气又处处精致,从飞檐斗拱到地砖上的花纹,再到牌楼,这种题写的几处文字,样样都深厚典雅,又精巧绝伦。
牌楼后方是一座府邸,足有七进。因为崇州府秘境不能御剑飞行,容萧和陈留琛一进一进走过去,最终来到正厅门口。
陈留琛其实很疑惑,他从小是被爷爷胡乱摔打着长起来的,并不曾十分常见得这样的建筑,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是如此的井然有序,存在了一些不可置信的成分。简而言之,这座巧夺天工的府邸已经让他已经陷入震撼之中了。
容萧也在深深的疑惑当中,她的疑惑没什么好奇怪的,纯粹就是对于乐家给的玉简似乎有点货不对板的质疑。
她比照玉简仔细看了一下这座府邸,府邸七进没错,府邸垂花门在正厅之后没错,府邸的东西厢也没错,南房北房也不错。
剩下的就实在是古怪的很了,垂花门后有整整十四间房子,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另外玉简刻录的是崇州神笔记中有关崇州府的内容,如果情况属实的话,后院内应当有假山清泉、翠竹松柏,还应当有鱼缸花架。
就是说鱼缸花架很容易挪走,可泉水假山怎么也不可能变成青石砖吧?
容萧面对着后院整整齐齐青石砖铺成的地面和石壁,陷入了呆滞和迷茫之中。
这时又有人声传来,容萧示意陈留琛躲起来,自己则大大方方面对来者。
只听那人远远作歌,离得越近,听得越清楚,歌道:“生亦苦,乐亦苦,人世何处不辛苦?世人都道神仙好,好是好,及到多时眼闭了!”
陈留琛一听就从藏身处跳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说:“不用了师父,是清观这个王八羔子来了!”
容萧也很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
“师父你听他唱的是什么,除了他,再没有人唱这样荒唐的曲子和句子了!”
不过半刻,容萧师徒二人便见着一个修士,他大敞着衣袍,几乎将里衣完全露出来,披发跣足,神情安详,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癫狂又和谐的状态。
见了容萧和陈留琛,他也并不惊讶,毫不停顿,单手行一个佛礼,随后潇洒转身就走,口中小声说道:
“师父莫见怪,小僧身后缀着个麻烦,去去便来!”
说吧,一溜烟就跑走了,只留下余音在空中回荡。
陈留琛和容萧作目瞪口呆状,不过半刻,后面果然追过来一个穿红衣的女修。
她一见到陈留琛和容萧便问:“方才过来的那个人,往哪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