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戏而已,清观自忖还从未输过谁。
所以,当他装作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听到一声爆呵,也镇定得很。
“别装了!”
换做别人听到这句肯定吓得毛发倒竖,清观却不一样,类似这样的的他前世经历多了,就知道无论他为什么说这句话,都没有真凭实据。
他心道,这段位,也就刚刚摸到他前世那群老狐狸的鞋跟吧!
倒真是久违了。
清观压根不理这句,只要他相信自己是犀照真人,那他就无懈可击。
“都是干什么吃的!没看到这是犀照真人吗?”
“还不快快给真人服些灵露!”
清观觉得是时候了,他抬了抬眼皮,发觉玉质粉的毒已经消退了。
“何必这么麻烦,”他缓缓坐起身来,装模作样弹了弹衣襟上的灰尘,然后示小人乃是小人乃是罪城刘家人意那个大声吆喝的修士前来扶他。
他有些倨傲地抬起眼皮,打量了刚刚吆喝的那个修士一眼。
“不知阁下是哪家的?这法会上的事是不是也要有个说法?”
这修士的脸孔涨成了猪肝色,“真人莫要怪罪,小人乃是无羁城桂家人。”
“此番法会,魏家管控不严,竟然叫那些下三滥的散修混了进来,实是万死难赎。”
清观心里的念头打了两个转,面上却淡淡的。
“哦?我仿佛听说,管法会饮食的倒是唐家人。”
“难道玉质粉不是下在灵果上的?”
那修士慌得不断打躬作揖。
“真人明鉴,散修作乱并非虚言,是实有凭据啊!”
清观心忽的往下一沉,不会已经被抓了吧!
“什么凭据?搞得你这样言之凿凿?要是唐家出了内贼,下手岂不是更容易些。”
他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灵露一饮而尽。
这位猪肝色的修士压低了声音。
“刚刚,法会的膳堂那边发现了两件易容法器,还有几件法会修士统一规制的法袍。”
清观冷笑了一下。
“连这你们都信,怪不得无羁城唐家一年不如一年。”
猪肝脸这下子显得疑惑多了。他都没反应过来清观一下子就叫破了他其实是唐家人,只一心一意的问清观。
“还请真人指教,为什么有易容法器也不能断定是散修呢?”
清观冷笑一声。
“易容法器,呵,他们是打量授课的真人尊者们看不出吗?”
易容法器只是法器,效用有限。而此次鹤溪道场的法会只收金丹期以下修士,筑基期修士无论使用何种易容法器,金丹真人都能一眼看破。
“倒不如你们几家互相查查内奸,说不定比现在还好些!”
猪肝脸受了这番不轻不重的奚落,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猪肝脸心里也很无奈,此刻他被清观牵着鼻子走,完全忘记了他先前还在怀疑清观是个冒牌货。他暗暗叫苦,怎么偏偏摊上这位主子!按理说他无需对“犀照真人”如此恭敬,却无可奈何,谁让他身后的唐家连给“犀照真人”背后的倪家塞塞牙缝都不够呢!
形势不如人啊!
清观看他呆愣,清了清嗓子:“还愣着做甚么?眼下我也待不住,快些去把我的几个小侍找来!”
猪肝脸心里疑惑,“犀照真人”自有世家子弟的傲气,吃了这么大的算计,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