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酒店房间。
桌子上摆了两份热气腾腾的早餐,新鲜出炉的小蛋糕松软醇香,散发出甜腻的气息。
“小懒虫,起床了。”
女孩哼唧着往被子里钻,“不要,再睡一会儿。”
贺东倚在床边,大掌滑进被子里,摩挲着女孩小巧单薄的肩头。
“昨天说让我今天早点叫你起来化妆,忘了?”
床上的鼓包静了几秒,随后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刚睡醒的女孩神态娇憨,嗓音有些沙哑,“没忘。”
房间里铺满了柔软的地毯,赤脚踩在上面并不会觉得冷。
“东哥,外面冷吗?”
男人倚在浴室门框上,五官硬朗深邃,身材健硕,很阳刚,很有男人味,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半领毛衣,狂野气质添了几分优雅的矜贵感。
“冷,降温了。”
温黎抽出洗脸巾擦了擦脸,“那我穿大衣吧,穿大衣拍照也很有氛围感。”
“长得漂亮,穿什么拍照都好看。”
男人突如其来的夸赞让温黎心花怒放,“东哥,你嘴巴好甜哦。”
“亲了你,嘴巴能不甜吗。”
女孩嗔了他一眼,“不正经。”
“先吃早饭,一会凉了。”
“好。”
…
“东哥,我好了,咱们走吧。”
小姑娘穿了件极衬肤色的红色羊角扣大衣,妆容精致,柔嫩脖颈白的发光,五官娇俏灵动,微卷的长发随意搭在肩头,美的勾人心魄。
贺东盯着女孩亮晶晶的粉唇,喉咙滚动,“怎么不涂口红?”
其实他想问,怎么不涂他买的口红。
“涂口红太不方便了。”
“嗯?”
女孩夺过他手里的杂志扔在一旁,坐上了他的大腿,“涂口红不方便接吻啊。”
男人眼神倏地暗了下来,铁臂箍紧她的腰,温热鼻息阵阵抚过她的侧脸。
“黎黎,不准用刚才的眼神看别的男人。”
“否则,后果很严重。”
“有多严重?”
温黎顺着男人的话问道,小手不老实的钻进了他的衣摆。
“有人要下不来床。”
“……”
温黎耳朵一热,“你流氓。”
贺东剥了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抬起女孩的下巴吻了下去。
清甜的薄荷味道瞬间蔓延整个口腔,温黎红着脸咽下糖水,舌尖好几次触到了方形糖果。
热吻结束之后,女孩的嘴巴红得不成样子,很美,红艳艳的泛着水光。
“这样好看多了。”
温黎心脏怦怦直跳,男人眼神热烈又直白,她招架不住他眸底的幽光,也招架不住他凶猛强悍的气场。
“东哥,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指尖的糖纸被捏得哗哗作响,然后,声音在某一时刻倏地顿住。
女孩说了一句他怎么也没想到的话。
“你是不是没尽兴过。”
这是她的直觉,或许他怕伤害到她,一直在压抑和收敛自己。
有人要下不来床,这句话不是恐吓,是事实。
“黎黎,你小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嗯?”
温黎脸红如霞光万丈,“你就说是不是……”
男人思考片刻,“是。”
他是真舍不得折腾她。
“但也不能这么说。”
男人亲密的搂着她,炙热的气息穿过浓密的发丝钻进耳朵里。
“毕竟,每次都觉得死了也值了。”
“爽的。”
温黎猛地捂住男人的嘴,脖颈一片粉红,“不知羞,你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你这小身板,我不得悠着点?”
温黎搂着男人的脖颈,小声嗫嚅道,“其实,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贺东咯嘣一声咬碎了糖果,血气瞬间翻腾上涌,理智快要崩塌瓦解。
“别勾我,大白天的。”
“你爱信不信。”
温黎站起身,羞涩的整理头发,“走吧,去坐摩天轮。”
…
游乐园的节日气氛很好,到处张灯结彩,广场中央立着一个挂满礼物的超大发光圣诞树,工作人员或扮成圣诞老人,或扮成卡通人物,与游客亲切互动。
坐完旋转木马下来,两人决定合个影。
贺东随机截停了一对小情侣,应该是大学生,脸上稚气未消。
“帮我们拍个照,谢了。”
男生戴着黑框眼镜,点头的时候看起来很呆萌。
男人高大英俊,女人娇小漂亮,甜蜜的直冒粉泡泡,怎么拍都很登对。
“拍好了,我拍了好几张,你们自己选吧。”
温黎接过相机,冲男生甜甜一笑,“谢谢。”
男生拍照技术还不错,每张都可圈可点。
两人凑到一起看照片,男人站在她身后,长臂一揽将她圈在怀里。
“最喜欢哪一张?”
“第三张。”
男人轻笑,“这张我没看镜头。”
他回头的一瞬间被抓拍下来了。
“没看镜头有什么关系。”
女孩仰头在他下巴亲了一下,眼中流光溢彩,“你看我了呀。”
“我最爱你,满眼都是我的样子。”
世界好像安静了,周围喧嚣与他无关,他眼里只有他的女孩,和每一声,越来越剧烈的心跳。
没涂口红果然是对的,男人情不自禁的吻了下来,一下比一下用力,简直要把人的心给融化。
“下雪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周围瞬间哇声一片。
对于常年不见雪的海城,人造雪足以让每个人激动雀跃。
两人没再亲吻,默契的抬头向天上看去。
细密的雪花洋洋洒洒的飘落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微光,晶莹剔透,宛如漫天星宿坠落。
在这一刻,圣诞夜的浪漫氛围达到顶峰。
“好漂亮。”
温黎伸手去接,雪花落在手腕上,冰冰凉凉的。
“宝宝,圣诞快乐。”
“东哥,圣诞快乐!”
…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室外温度很低,男人成了她唯一的热源。
“棉花糖怎么卖?”
老板很忙,只说了一句,“看价目表。”
棉花糖是根据不同形状来收费的,但是都不便宜,20 ,25……
这也太贵了吧,棉花糖刺客?
温黎拉着男人的手,转身就走。
“怎么了?”
“太贵了。”
“又不是天天吃,贵就贵了。”
温黎将两只手都伸进了男人的皮夹克里,“我就是心血来潮,其实也没有很想吃。”
“东哥,我们回去吧,我有点累了。”
贺东摸了摸女孩微凉的小脸,“行,回去。”
烟火秀在酒店房间也能看见,甚至视野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