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立冬了。
贺东盘了家民宿,最近正在装修改造,忙得热火朝天。
“东哥!”
温黎小跑进院子,直接扑到了男人怀里。
“我来接你回家吃饭!”
女孩化了淡妆,小圆脸格外精致漂亮。
“周爷爷说你这几天太累了,给你炖了只鸡补补。”
“没骑车子?”
女孩摇了摇头,“又不远,走走路就当锻炼身体了。”
贺东勾唇一笑,宽厚大掌握住女孩的手,“不错,知道锻炼身体,思想觉悟提高不少。”
温黎娇哼道:“人家思想觉悟一直都很高好不好。”
街道两旁绿树成荫,金色阳光洒落,斑驳光影浮动。
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温黎拧着眉头,硬生生给压了下去。
贺东敏锐的察觉到了女孩的不对劲,“怎么了黎黎?”
“想喝水。”
男人停住脚步,拧开保温杯递到女孩嘴边,小姑娘秀气的眉毛微微蹙着,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不舒服?”
“有点反胃。”
温水下肚,胸口顿时通畅很多。
“去医院看看。”
“不用,周爷爷炸了肉丸子,我吃了不少,有点撑。”
贺东厉着声儿,语气无奈又心疼,“说多少遍了,不准暴饮暴食。”
“太好吃了嘛,我就多吃了几个。”
她晃着他的手撒娇,“不算暴饮暴食。”
温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她又反胃了,而且吃东西完全没胃口。
没办法,她去了街口的诊所。
诊所很小,扑面而来的浓郁药水味,狭长的走道里摆放了一排不锈钢长椅,有几个人靠墙坐着,正在打点滴。
温黎环顾四周,在配药室发现了刘医生的身影。
刘医生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女人,短头发,戴黑框眼镜,气质平易近人,声音也很柔和。
温黎大概叙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刘医生戴上听诊器,冰凉的听筒放在她的胸口。
“没什么问题,应该是着凉了。”
“最近换季,生病的人特别多。”
刘医生拿起一个白色的药瓶,“给你配点药,注意保暖。”
“对了,小姑娘。”
温黎抬眸看向女人,漆黑的瞳孔闪着亮光。
“有男朋友吗?”
温黎点了点头,“有。”
“头晕,胃口不好,也有可能是妊娠反应。”
“药就别吃了,我给你拿一个验孕棒,回去测测吧……”
温黎接过刘医生递给她的东西,付了钱离开诊所,这期间,她脑袋完全是懵的。
天很蓝,阳光刺眼,远处偶尔传来狗吠声。
温黎走走停停,久久不能回神。
虽然他们一直有做措施,怀上的概率极小,可是万一……
而且姨妈的确已经迟了一天。
一瞬间,心里野草疯长,焦虑和无措感将她团团包围。
十分钟的路程,她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进家门。
“黎丫头。”
温黎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挂上微笑,“周爷爷。”
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忙碌着,晒他的萝卜干。
“你去东子那儿了?”
温黎扯了扯嘴角,“我出去瞎溜达了一圈。”
“来咱们白云湾旅游的人越来越多了,东子的民宿好好弄,是个能做长久的生意……”
温黎站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
…
晚饭之前,温黎给男人打了个电话。
“喂,东哥,忙好了吗?”
“客房装修的差不多了,过两天就能结束。”
整个民宿全部翻新了一遍,风格简约,在原有基础上加强了卫生间和电路设施的改造。
贺东咬开瓶盖,灌了口水,“等打扫完,就可以往里面添东西了。”
小姑娘审美好,对色彩风格的把控比较敏感,她说软装走民族风,他当然没有异议。
“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请周游吃个饭。”
负责给民宿装修的团队是周游介绍的,效率快价格也实惠,帮了他不少的忙。
温黎将筷子放在餐桌上,提醒道,“行,少喝点酒。”
男人轻笑,嗓音低沉醇厚,“遵命。”
“我尽量早点回去,别睡太早,等我。”
温黎面上一热,轻轻的应了一声。
“东子不回来吃饭了?”
“嗯,不回来了。”
“那咱们吃饭吧。”
…
卧室只留了盏小夜灯,温黎钻进被窝,蜷缩着身体给自己取暖。
她换了个新的沐浴露,味道香香甜甜的,闻着很舒心。
视线落在房间一侧,不知不觉中,男人已经完全融入了她的生活。
衣架上挂着他的外套和皮腰带,床头柜上放着他的钱包,还有她给他买的男士护肤品。
温黎抚上小腹,脸颊微红,她当然愿意给他生宝宝,只是她还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难免惊恐。
其实她骨子里是个比较传统的女孩,希望能先结婚,后要孩子。
温黎左思右想,又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只是着凉了……
男人果然回来的很快,没多久,客厅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贺东弓腰脱掉了T恤,打开房门向里望了一眼,女孩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团凸起,看得人心软。
他得先去洗澡,要不然一身酒气,小姑娘不让他上床。
浴室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
温黎面向窗户发呆,不一会儿,房门被推开,紧接着,身后的大床向下一陷,男人火热的身躯挤进了被窝。
“黎黎。”
男人声音有些哑,大掌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崽,我洗干净了。”
温黎没忍住勾起嘴角,翻身面向男人,“我闻闻。”
女孩吸了吸鼻子,在他颈间嗅了嗅,小模样可爱的很。
“挺香。”
男人喘着粗气,欲望难掩,眸色深不见底。
她没来得及再说话,男人便急不可耐的压了下来,他喝了酒,体内暴戾因子作祟,手劲大得很。
“东哥,疼。”
女孩娇柔的声音让贺东清醒了几分,“哪儿疼?”
“你捏得我肩膀疼。”
男人喉结滑动,俯身吻她的脖颈。
温黎轻咬红唇,盯着灰蒙蒙的天花板,“东哥,不行……”
男人像没听见似的,伸手解她的衣扣。
“东哥,真不行。”
男人停住动作,撑起身,眸光猩红,“怎么了?”
“我今天很累。”
“不做好不好?”
为了保险起见,她只能这样。
贺东极力的控制住呼吸,翻身躺了回去,忍得眼皮都跳了几下。
“累了就休息吧。”
温黎搂住男人的腰,小手滑进被窝。
“这样行吗。”
男人声音沉哑,将她的手拿了出来,“别弄了。”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