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崽。”
清凉的水汽随着男人的到来逐渐向屋内蔓延。
温黎闻声翻了个身,美眸亮得发光,细哼道,“我等你半天了。”
男人抬手将湿了半边的上衣脱掉,露出一身线条流畅的肌肉,身躯凛凛,安全感十足。
“你衣服怎么湿成这样?。”
“风大,伞打不住。”
温黎窝在柔软的被子里,听着窗外的雨声,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幸福感瞬间达到顶峰。
“我去洗个澡。”
虽然现在天气热,但是雨夜的水汽还是凉的,就小丫头那身体素质,沾上估计就得感冒。
“阿嚏!”
“……”
鼻尖一股痒意,温黎屈起指节揉了揉。
贺东及刹住脚步,浓眉拧起,返身走到床边,“感冒了?”
“没有,就打个喷嚏,肯定是有人想我了。”
“阿嚏!”
贺东弯腰,将女孩笼罩在身下,大掌将女孩柔嫩的小脸捏的鼓鼓的。
“怎么感冒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温黎蹭了蹭男人粗粝的手心,声音柔细,“雨刚下那会我站在窗户前吹风,不小心淋了点雨……”
“不小心淋了点雨?”
男人周遭的气压骤降,“你是三岁小孩?”
“不,我是两岁。”
温黎伸出手指想逗男人,但他没笑。
“有没有不舒服?”
温黎摇了摇头,“没。”
“乖乖睡好,我去给你拿药。”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男人端着一碗感冒药走了进来,右手还拎着一壶清水。
“起来,把药喝了。”
“我没劲嘛。”
女孩嘟着嘴巴撒娇。
贺东将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把女孩从被窝里捞了出来。
“不烫,我刚试了水温,正好。”
温黎就着男人端起的白色瓷碗,一口气把感冒冲剂喝了个干净。
“难喝……”
“喝口清水。”
女孩喝完水,乖巧的跪坐在床上,唇瓣沾着一层晶莹的水膜,在灯光下泛着粉色的亮泽。
贺东看得心头一热,顺势进了女孩的被窝。
他没有躺下来,而是靠坐在床头,光线明亮与黑暗的交界处。
“看什么?”
温黎向热源那边挪了挪,羞涩的笑,“看你好看呗。”
男人长相硬朗,骨相绝佳,浓眉薄唇,鼻梁高挺,眼睛不算大,却足够锐利有神。
他裸着上身静坐,恰到好处的肌肉随着呼吸上下起伏,荷尔蒙扑面而来,看得人脸红心跳。
温黎两颊泛红,小猫似的塌着腰,将鼻子凑到男人的锁骨处,皱着鼻子闻了闻。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处,酥酥麻麻的痒,贺东的神经几乎瞬间紧绷起来。
“你不是用沐浴露冲的澡?”
她的沐浴露是黄瓜牛奶味的,香得很,很明显他身上不是这个味儿。
男人目光灼灼,长臂一拦将她圈在了怀里。
“用肥皂洗的。”
温黎突然想到置物架上的那块肥皂,惊呼道,“那是我洗手的!”
男人不以为然,“洗手的怎么了,你洗脚的我也用。”
“哪有你这样的。”
温黎娇哼着,小手不客气的在男人胸前作乱。
贺东嗓音沙哑,“黎黎,别乱摸。”
“上次是你说的,随便摸,不用跟你打招呼。”
女孩语气听着十分委屈。
“那你敢不敢再往下点儿。”
温黎下意识往男人身下瞟了一眼,顿时羞红了脸颊。
“老流氓……”
男人像一头觉醒的猛兽,将她扑倒在床。
“小崽子,你说谁老?”
“你。”
温黎被男人闹的左右躲闪,缩到了床头一角。
“还说不说我老了?”
“不说了不说了。”
温黎急忙求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坏死了,挠我痒痒。”
明明正说着话,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默契的安静下来。
“唔……”
温黎勾着男人的脖子,承接着气势汹汹的吻。
外面的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变小或停下的意思。
炙热的吻一路向下,细细的睡衣肩带从光滑白嫩的肩头垂落。
贺东喘着粗气,溺在一片馨香的温柔海里。
“贺东。”
女孩抓着他的头发,颤着声儿喊他。
“我好像真的感冒了,我闻不见你身上的味道。”
闻不见他的味道,就不能彻彻底底的感受他。
贺东闻声停住了动作,咬着牙从娇软的身躯上起开。
男人眼睛近乎猩红,动作温柔的将女孩凌乱的睡裙整理好。
她生病了,今天到此为止。
“你别走了好不好?”
“我想你抱着我睡觉。”
男人没说话,而是拽过一个枕头,在她身边躺下。
“睡吧,我今天不走。”
温黎抬头,在男人脸上吧唧亲了一下,然后寻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去,不一会儿,轻细的呼吸声平稳传来。
半夜,温黎发烧了。
女孩身上很烫,连呼出的气儿都是热的。
贺东瞬间清醒了大半,去客厅把退烧药翻了出来。
“黎黎?”
女孩脸蛋红彤彤的,皱着眉头哼唧着,“嗯?”
“你发烧了。”
“乖,张嘴,把药吃了。”
温黎被烧的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拒绝吃药,“不要。”
“听话,不吃药烧傻了怎么办?”
贺东将女孩扶起,把药片塞到她嘴里。
“苦。”
粉色舌尖一抵,白色药片落入了男人的大掌。
退烧药没有糖衣,的确很苦。
他哄了好半天,女孩才把药给吃了下去。
“冷……”
贺东掀开被子,重新躺回床上,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
热源滚滚,怀里的人儿不再喊冷,没一会儿,白皙额头就闷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贺东一夜没怎么睡,到后半夜,温黎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房间。
温黎缓缓睁开眼睛,意识回笼。
额头上覆了一层东西,冰凉冰凉的,她抬手扯掉,是退烧冷敷贴。
“醒了?”
男人走了进来,连着被子一同将她抱进怀里,然后喂了她一杯温水。
“还难受吗?”
温黎摇了摇头,嗓音有些哑,“不难受了。”
“但是身上很黏,我想洗澡。”
“现在不能洗。”
男人直接拒绝了她这个请求。
“只能用热毛巾擦擦。”
“好吧。”
卫生间。
男人接了一盆热水,将干净的毛巾浸入水中。
“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温黎撩了一把长发,突然从镜中瞥见颈边的红痕,脸蛋又烫了起来。
“我自己来。”
温黎从水里捞出毛巾,吃力的拧了拧水。
男人一直杵在一旁,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你、你不出去吗?”
“毛巾拧的这么慢,一会又该冻着了。”
“我帮你拧,你擦你的,我不看。”
“……”
男人眼神真挚,温黎最终妥协。
“说好了,不准耍流氓。”
两人一个擦身体,一个负责拧毛巾,效率果然提高了不少,三分钟便结束了这一任务。
“贺东。”
男人闻声回头,“怎么了?”
“你看你弄的印子。”
锁骨和脖颈处有两个清晰的红痕,落在奶白的肌肤上实在是有些刺眼。
她穿的裙子只能堪堪遮住胸口的痕迹。
想到昨晚的亲密,男人喉结持续滚动。
“要不你带个丝巾?”
“……”
温黎微微叹气,“我还是用遮瑕遮一下吧。”
“哼,都怪你。”
男人从后面靠了过来,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裸露的颈间,“没用什么劲儿,是你皮肤嫩。”
“我下次注意。”
“对了,你早上什么时候回去的?碰到周爷爷了吗?”
贺东闭着眼睛,贪婪的闻着女孩身上淡淡的香气。
“五点多回去的,刚好碰到,我说我出去跑步了。”
温黎抿唇笑着,男人每天早上都晨跑,这的确是个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