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殿内传出微弱的声音,公孙绿萼在抱怨:“夫君这个皇帝当得越来越神气了,有时候妾身都能感受到夫君身上那种威势,都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小龙女听后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声:“我也能感受到。”
而后提醒公孙绿萼:“妹妹以后莫要再喊夫君了,要喊陛下,不然传到礼部,又得费些口舌。”
公孙绿萼伸了伸舌头,无奈道:“龙姐姐,知道咯!”
杨过听到此处,内心也不是滋味。
真是一入宫门深似海。
本来天性洒脱烂漫的众女,也被礼教的条条框框限定得死死的,稍有不慎就会被口诛笔伐。
杨过心里打定主意,待武国诸事步入正轨后,定要多带她们出宫走走,效仿一下后世乾隆皇帝微服私访。
杨过推门而入,两女见有人未经通报闯入,吓了一跳,而后发现是杨过,又转惊为喜。
公孙绿萼主动迎了上来,规规矩矩给杨过请安,杨过本就不在意这些,忙将她拉起拥入怀中。
杨过将要御驾亲征之事向两女交代了一番。
两女听后立时惊讶不已,内心不免紧张起来。
公孙绿萼劝说道:“陛下万金之躯,何故亲涉险地,须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杨过抚着她的脸颊,宽慰着:“放心,朕有把握,这次朕将一次性解决蒙古之患。”
两女见杨过心意已决,又如此有把握,也就不再劝说,只是说了些让他务必当心之类的话。
是夜,两女极尽温柔,杨过一夜无眠。
第二日杨过与众女告别,领着五百火枪队和十门火炮手以及数千亲卫,浩浩荡荡出了临安城。
这五百火枪队和十门火炮,就是杨过和众大臣的定心丸。
这就是为什么战报一来,所有人都毫无惧色,甚至内心还有些许期待的原因。
一个月后,数千人的队伍终于抵达山西境内。
王坚和王川此时已合兵一处,正翘首以待杨过的到来。
见杨过的亲卫队护着队伍中间的杨过和十门火炮,王坚和王川立时激动不已。
他们都知道武国匠作监,已借助科技部改进的钢制材料和黑火药,成功研制出性能更强的火炮和火枪,只是一直无缘得见。
现在终于可以近距离观察,他们怎能不激动?
见两人大步冲来,杨过以为他们如此激动是因长时间没见的缘故。
他感动得伸出双手,准备和两人来个大大的拥抱。
最后发现自己自作多情了。
两人分别跑到两门火炮旁,伸手轻轻抚摸着,仿佛那两门火炮就是两个绝世美女。
王川一脸贱笑,装模作样的假装惊讶道:“呀!没注意到始帝陛下,真是罪该万死。”
他匆忙跑到杨过身前,一步三回头,眼睛始终盯着那门火炮。
“陛下给我蜀军派几门火炮呗,你是知道的,蜀中军队数量一直都不充裕,基础太过薄弱,不能没有威慑力强的大杀器。”
王坚一听也立时跑过来,和王川一般,提出要火炮的要求。
杨过没有立时表态,只说等此次对蒙作战后再行计较。
两人一听像打了鸡血一般,心想,这下妥了。
杨过踏入军营,此时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以前他只是以武林人士身份拳助,在军营就是个小透明,可有可无。
现在确是以君主的身份出现,军中所有官兵将士皆以他为尊,他的一言一行可直接影响战场变化。
军中将士一听始帝御驾亲征,各个摩拳擦掌,准备在杨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杨过举目四望,只见数万大军庄严肃穆,皆雄姿英发立于阵中。
杨过端坐马上,伸手向众将士招手,朗声道:“众将士辛苦了!”声音随着内力输出,清晰传播到每一个将士的耳朵里。
所有官兵将士一齐呐喊:“始帝万岁!始帝万岁!”
杨过进入提前为他准备的帅帐,君臣落座后。
杨过道:“今忽必烈号称提兵三十万,要侵我武国大好河山,朕是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故朕想一次性解决蒙古这个心头大患,众将商议一下,这一仗要如何打,才能以最小代价取得最大胜果?”
众将一听,立时议论纷纷,本来军队作战都是先虑败再求胜,可众将只是一味讨论如何扩大胜果,而没有丝毫担忧战败之事,显然皆有必胜的把握。
这时,王坚站起身,朝杨过拱手拜道:“启禀皇上,若我军只言胜,则不管怎么个打法,都可取胜。但若要以最小代价获取最大胜果,那就不可避免要将战火牵延到武国境内。”
“哦?这是为何?”杨过不解。
王坚解释道:“此战我武国倚仗枪炮之利,胜自不在话下,但要渡过黄河不可避免要承受蒙古投石和炮火的轰击,这就不可避免要有所伤亡,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
杨过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若我们可以退避三舍,引蒙古人渡河而来,我们再拦河而击,自可消灭一部分蒙古兵,哪怕他们渡过黄河,我们仍可关门打狗,消灭剩余部分。虽然忽必烈可能不会贸然渡过黄河,但到那时我们亦可强渡黄河,追杀忽必烈,这样的话自可扩大胜果。”
杨过听着这军中老将讲得头头是道,也是满怀欣慰。
他心中暗想,像这样的人就该冲锋陷阵,沙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而不应该死于昏君奸臣的阴谋诡计下,这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君臣敲定作战计划后,当晚就拔寨后撤三十里,将整个黄河沿线全暴露给蒙古人。
忽必烈不愧是枭雄,他见武国大军后撤并未有半分欢喜,反而忧心忡忡。
但左右王公将士已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他们打仗,就是指哪打哪,听命就行。
此时众将士一齐请命:“大汗,你下令吧,说往哪打?”
忽必烈见士气正盛,也不愿往烈火上浇盆冷水,于是命令一队斥候先悄悄过河查探一番。
待斥候回来,告知对岸无一兵一卒,武国军队已向后撤退了三十里,忽必烈这才放下心来。暗想,待蒙古勇士过河,平原地带正适合骑兵冲锋,到时就算你有阴谋诡计、兵法谋略,也挡不住绝对力量。
忽必烈想法是对的,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也错估了武国军队的实力。
蒙古大军和王坚预估的一样,第一批兵士过河后迅速安营扎寨,防范着武国军队的突然袭击。
其余人马源源不断从北岸向南岸转运,人马、粮草,数百战船都整整运了几天。
敌人已到,杨过立时升帐,准备做最后的动员。
三通鼓过后,杨过登上高台,运气真气,朗声道:“今朕御驾亲征,见军中将士多年少。朕心甚慰,足见我武国人才济济,年轻人已开始挑大梁了。朕预祝各位未来的年轻将军,奋勇杀敌,勇立新功,朕也会与你们同在。岳武穆曾言,要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今次朕会带领你们用实际行动,践行岳武穆之遗志,朕将在黄河边筑一座京观,震慑蛮夷,让他们永生永世不敢再窥探我华夏沃土。”
而后扛起帅旗,用力挥舞,喊道:“众将士,出击!”
随着一声令下,众将士翻身上马,随后旌旗猎猎,号角争鸣,数万将士开拔,一时尘土飞扬,气势雄浑。
在武国将士开拔之时,蒙古兵也建好了阵地防线,数万骑兵正策马向武国军队奔来。
两军没过多久就碰了面。
蒙古骑兵仍是奋勇向前,想趁势将武国军队冲散,这也是他们以前屡试不爽的战法。
武国士兵却并没有再向前冲,而是从阵中拉出十门火炮,火炮后面跟着火炮手以及五百荷枪实弹的火枪队,再后边才是骑兵方阵。
只听发令官朗声道:“众炮手准备…装填…预备…放!”
随着众炮手沉着冷静、有条不紊的操作,只听“嘭嘭嘭”十声巨响让本来喧嚣不已的战场立时安静下来。
冲在前面的蒙古骑兵也突然定住,目光中充满疑惑,还不知道巨响从何处发出,就见天上飞来数颗球形事物,速度之快从未遇到过。
数个呼吸,球形事物就已飞到眼前,其上还有火光闪现,然后就见火球极速砸向阵中。
伴随剧烈的爆炸声,火球落地处数丈内兵马皆被炸飞,残肢断臂四处横飞。
蒙古兵连哀嚎都来不及,就被炸死,只有生命力顽强的战马还躺在地上,悲伤的嘶鸣着,地面徒留下一个方圆丈许的深坑。
一轮火炮炸完,蒙古骑兵阵中留下了十个深坑,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断臂。
其他蒙古兵皆畏惧胆寒,不敢向前。
但后面军官催促得紧,几声冲锋号角,又将蒙古士兵的畏惧冲散,骑兵仍是保持原阵型冲击而来。
由于装填消耗时间,待第二轮弹药装好,蒙古兵又前进了一二百米,此时距离武国大军也就剩三四百米了。
随着第二轮发射命令喊出,又是十颗炮弹出膛。
蒙古兵这次听到这声音后,立时四散逃窜,在死亡面前谁的命令都不好使。
十颗炮弹落下,又砸出了十个深坑,以及上百个缺胳膊少腿的战马横陈阵中,这些深坑和战马尸体也成了阻碍骑兵提速的障碍。
但领头的骑兵又向前奔驰了百米,距离武国军队已不足三百米。
第三轮火炮装填完毕,引线一拉,又是十颗炮弹飞出,震耳欲聋的炮火声惊得战马失控,不时就有蒙古兵摔下马。
虽蒙古兵马损失惨重,但先头战马与武国军队方阵已不足百米。
蒙古先头骑兵皆沾沾自喜,眼见武国大军就在眼前,终于可以和他们短兵相接,杀个痛快,赶马的频率也不由得加快了。
火炮这时用处已不大,火枪队上阵,只见火枪队队员熟练的拉枪上膛,接着扣动扳机,数百火枪一齐发射,声势也是相当大。
先头的蒙古兵如何也想不到,躲过了火炮,还有他们没有见过的杀伤力惊人的武器等着他们,并且还是专门为他们先头部队准备的。
一轮扳机扣动,数百蒙古马应声倒地,没错,火枪队并没有对准蒙古兵,而是射的蒙古马。
数百蒙古马倒地,阻挡了蒙古兵前进的势头,不断有后面的蒙古兵马倒地,一时之间战马踩踏如多米洛骨牌一般,产生了连环效应。
连续几轮枪响,蒙古兵马就死伤无数,还在后方的蒙古兵马,完全噤若寒蝉,不敢再向前一步。
战场中间遍地是鲜血,但没有一个完好的人,几乎成了生命的真空区。
蒙古将校军官,此时也一脸懵逼。
这种仗完全没法打了,人还没遭遇到,就嗝屁了。他们直接不敢再下向前的命令,众军官对视一眼,然后默契的调转马头,带着剩余兵马向后逃跑了。
王坚见蒙古兵要逃,立时询问:“陛下,我们要不要追?”
杨过见此形势,如何能不追,于是下令道:“追!全军出击!”
火枪队和骑兵上马追赶。
火枪队在马上也犹如平地一般,拉栓,上膛,射击,一气呵成,业务之熟练可见一斑,足见平时没少进行专项训练。
蒙古兵犹如肉盾一般,一轮射击过后就有一批蒙古兵被收割,一直追了十多里地,这时能活着逃回蒙古大营的已经没几人了。
武国步兵一路向黄河边挺进,看见有哀嚎呻吟的蒙古兵就立刻补刀,解除他们的痛苦。
战场上两武国士兵一边补刀,一边闲聊。
一人道:“当了这么多年兵,只有这次打仗是最扬眉吐气的。”
另一人道:“可不是嘛,像这样给蒙古兵补刀,还是头一次,这种功劳来得也太容易了,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先前那人道:“得了吧,我们也只配在这补刀了,要有能耐去火炮营呀?那里福利待遇最好,功劳最多,实在不行,去火枪队也不错,你看这一路上,就他们杀的鞑子最多,可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