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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了沙雕渣攻后他火葬场了 共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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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什么好的

  • 书名:踹了沙雕渣攻后他火葬场了
  • 作者:松树拔萝卜
  • 本章字数:3309
  • 更新时间:2024-09-20 22:50:19

  “怎么?你还想着潜哥啊, 他有什么好的……”

  严从南顿了顿,声音沙哑着低声道:

  “没事,你不愿意说, 就算了。”

  电话这头的姚阳不知道情况, 他对严从南还想着姜潜有点愤愤不平,想不明白怎么全天下的便宜都是有钱人占的,于是他故意赌气噎了严从南一句:

  “我说,你就别操心他了, 他现在莺歌燕舞环绕, 正忙着享受呢,你看你声音都哑了,多照顾下你自己吧。”

  说完,他啪的一声就把电话挂了。

  等他回来, 孔博把嘴里的烟拿掉吐出一口雾,他用烟头指指已经喝的烂醉, 摊在沙发上起不来的姜潜,“给他弄里间的床上去,这儿睡容易感冒。”

  姚阳暗地里撇撇嘴, 再抬头恢复那副乖巧的样子, 连忙应了一声开始忙着安置。

  *

  严从南耳边的电话传来嘟嘟声, 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前面,举到耳边的电话缓缓下垂,滑过衣兜,裤腿, 最后咚的一声掉在地上, 发出沉闷的声响。

  也就是这声响,把思绪飘得半死不活的严从南拉回了魂儿, 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用手捂了会儿眼睛。

  他不能先垮下,自己身上的担子,还有他爸妈呢,如果因为这段本就带着目di的感情伤心劳神,那他岂不是连和姜潜博弈的资格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严从南站起身,他拿起车钥匙走出了这间房子。

  楼道一如既往的黑,声控灯好久没修,等人都走过去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亮起。

  电梯是坏的,严从南摁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发现自己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了,和丢了魂似的。

  转过头他下楼梯,下了两层,他就看见一个穿破背心和黑裤衩的中年大叔,正猫着腰朝旁边门的猫眼里看。

  那中年男人似乎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一扭头吓了一跳:

  “哎哟是你啊,走路怎么这么响,吓死我了。”

  严从南也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他皱皱眉:

  “房东大叔,你在这儿干嘛呢?”

  然而那房东看见严从南,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不耐烦打发,他客气的说:“啊,没事,我来瞅瞅,你该走你的就走你的。”

  严从南也不想和这个黑房东多说什么,他正想走,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他顿住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扭过头问,“叔啊,我记得你有俩月没来收租了吧?怎么了,是良心发现了?”

  那房东眼珠子转了转,他一拍大腿,哎哟一声:

  “小严啊,我跟你说哈,叔其实不该来的,我啊,看在之前给你租房的面子上,你就当没见过我得了,行吧。”

  听房东这话,严从南更加疑惑了,他不知道好端端的这抠门的房东,怎么突然转性了。

  “叔你什么意思,说清楚点。”

  这房东急着走,他看严从南一副势必问出点什么的样子,一着急,就说秃噜嘴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爱多管闲事呢!不让你交钱还上赶着来了,房子都被人买下了,让你白住还亏着你了?”

  房东说得很快,但严从南却还是抓住了关键词:

  “你说什么?买下?”心头一震,严从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人影,他颤着声音又赶忙问了句:

  “谁买下的?”

  一看说漏嘴了,那房东开始含糊着打马虎眼:

  “谁?我怎么知道……是谁?我只负责拿钱啊。”

  听这话,严从南被气笑了,他脑海中冒出一个名字,又被他生生压下,理性告诉他应该问清原因再做决断,可怒火上头哪儿是能轻易压下的想,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

  气愤让他暂时失去了理智,严从南几步走过去抓住房东的领子,眼睛通红的逼问:

  “是不是他!他是不是姓姜?为什么他要连我最后的东西都要夺走!”

  房东显然被面前愤怒的男人吓到了,他赶忙边安慰,边掰自己领子上紧拽青筋毕露的手指:

  “小伙子你这么冲动干什么,即使是他又怎么样,你这想法很吃亏啊,怎么想都应该是你赚了啊,他又没赶你,虽然说寄居屋檐下有点不好听,但总比累死拼活住破屋强吧。”

  严从南怒瞪了房东半晌没吭声,他眼神开始逐渐晦暗,最后他松开房东的领子,扭头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最后一截楼梯,他刚下完脚突然一软,身体重心不稳让他一下子磕在了地上,胳膊膝盖传来火辣辣的擦伤疼痛。

  可严从南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他麻木的站起身,走到了路灯下,望着几乎没人的大街上,心冷到如坠冰窖。

  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连能回来的地方,都不属于他了。

  “姜潜,你还要怎么逼我……”

  严从南自言自语,他苦笑两声,扶着路边的树干缓缓蹲下身子。

  现在怎么办,谁能告诉他,要怎样忘掉一个人,忘掉一个伤他入骨,却又让他在乎的不能自拔的人。

  点了根烟,他看着渐黑的夜色,因为蹲着身子,兜里的手机突然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

  严从南回过神,他捡起手机,因为触感,锁屏突然亮了,入眼的是他妈的来电未接。

  愣愣的看着未接电话,严从南的手指在回拨上停顿了一会儿,却始终没有按下。

  他现在要怎么和他妈说,工作没了,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还有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要怎么掩饰?

  想到这儿,严从南突然觉得很悲哀,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莫名的恼怒。

  为什么他要沦落的这么凄惨,连面对父母的勇气都没有,他怎么就这么窝囊!

  这个词就像他身上最难堪的影子,只有当他落魄至极时,才会出现后,然后狠狠的给他一拳。

  可他现在却不能垮下,已经没了那层镀金的富二代头衔,至少为了父母,他必须重新振作起来。

  也不知道姜潜会不会重新找他,但至少现在自己不想见到他。

  最终严从南还是选择了妥协,他决定先告别父母一段时间,赚点钱,至少等他把姜潜彻底忘掉,他才能重新接受这里,接受这个到处充满他和姜潜俩人气息的城市。

  开着车来到了他爸妈住的地方,严从南把车停好,都走到门口了,却突然有些不敢进去了。

  其实是因为他还是没想好,怎么和父母开口撒这个谎。

  魏兰芬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她听到门铃响后,先大声问了句谁啊,眼睛还没从电视上离开。

  “妈,是我。”

  这一声比喇叭都管用,魏兰芬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眼神都亮了,赶忙过去给儿子开门。

  严从南身上还冒着寒气,被他妈心疼的给拉进了屋里。

  “哎呦看你冻的,怎么半夜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给你打电话又不接。”

  脱掉衣服,严从南带着他妈坐到沙发上,他一时间有些难以开口,索性只能转移话题,“妈,我爸呢?”

  “你爸啊,他楼上呢,我给他叫下来?”

  严从南正要摇头,这边楼梯上就听见严律德埋怨的声音:

  “别叫了,刚刚你那一声,是个聋子都回光返照了。”

  魏兰芬白了他一眼,“都跟你似的,估计儿子今天在外面,敲多久的门都听不到。”

  老两口互相唠叨几句,严从南也没插嘴,还听的挺开心,爸妈这个气色,让他心里好受多了,一会儿他也能有点心理准备,把话说出来。

  “说吧,大半夜的来家里,肯定有啥事儿吧。”

  严律德最先看出来严从南不对劲了,毕竟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这孩子一有心事儿眼睛就不看人的毛病,从来没改过。

  “爸,我说了你别嫌啊。”严从南叹了口气,还是他爸眼尖,索性心一横,“我想去外地发展一段时间,可能要几年,也可能没多久。”

  这话一说出来,先是把魏兰芬吓了一跳,“怎么突然想去外地了?这边辞职了吗?”

  “嗯,辞了,我想单独出来做了,正好深圳那边有朋友让我去,我也答应了,大概过明天就走,所以今天,就想来陪陪你们。”

  说完,严从南偷偷看了眼他爸妈的脸色,老两口都没吭声,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爸和他妈早就不像当年那么意气风发了,岁月留痕这话不假,魏兰芬头上的白头发变多了,脸虽然也保养,但纹却还是明显的,而严律德一向精明的眼神,家中大起大落后,也逐渐开始没光了。

  这一瞬间,严从南感觉他父母是真的老了,心里的愧疚也愈发加深。

  “没事,你自己的路嘛,想好了就去走吧,毕竟现在的你懂事儿了,我和你妈不操心你这个,只要你过的好啊,那就行了。”

  严律德拍拍魏兰芬的肩,示意她说点什么。

  魏兰芬也明白,老头子这是看出来,儿子最近可能有些困难,估计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怕担心,心疼的同时,再想挽留,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打了个弯儿:

  “没事儿记得来几个电话啊。”

  严从南鼻子有些酸,他走过去抱住他妈,“好,知道了妈,你放心吧,我会念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