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幽刚走几步,基本就见不到雾阑的身影了。
他眨了眨眼,防备似的瞥了眼四周,轻唤一声:“雾阑?”
没回应。
濯幽脑袋“哄”一声,炸了。
那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很多个想法,诸如此类:“完了完了不至于吧”“不就逗逗他怎么人还没了”“艹,我下,我下行了吧”以及“哔了狗了,我浑身上下就那一瓶毒药”。
他们虽然有专程回去拿剑,但濯幽一来不会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的插曲,二来……雾阑在他身边,他再带瓶毒药防身,应该出不了什么事。
嗯,没错,他是这么想的。
后来看雾阑要探路,如果他自己去了有危险可能还没那个垫底的本事,思来想去还是默认,不过将那唯一一瓶毒药,他耗费极大心神炼出来的给了他。
那东西强当然强,也正因为它强,濯幽只带那一瓶才有恃无恐,失去它之后实力才会大幅下降。
他是炼毒师,专修毒术,实力并不会强到哪去,就算厉害多半也是丹药磕的,他心里有数,失去了毒药遇到危险基本就只有等死的份。
他定了定心神,不断环顾四周。
人在慌张的时候会莫名其妙想很多东西,比如雾阑说:“行了行了,你就屁大点样子,打不到我就只能气着了,还能怎么着。”
他说:“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像你喜欢毒术,本应如此的事,我和景师姐亦是。”
他说:“景师姐非良人……你是啊?”
“濯幽,我很少给你警告,记忆里这应该是第一次,我警告你,别惹她。”
“好歹养了你段时间,什么性子还是懂的,喂,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