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阑挑眉:“自相矛盾了小傻子。”
濯幽“哦”了声:“那是你没读懂。”
沈定澜:“……”
“打住,我刚找到个地下室,藏那儿。”
濯幽这下是真有点崇拜沈定澜了。
果然,常年到处惹事打架的人,有些程序走的肯定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
趁着雾阑绑邢堂主的时候,濯幽主动上去搭话:“喂,刚刚干嘛不和风玄清一起去应付宗主。”
沈定澜眯眼:“你想听解释还是真心话。”
濯幽挑眉,神色有点微妙:“解释是什么。”
“风老大的吩咐,好联络,倘若被扣,至少有个后手,而且我和他分头行动是常态,没什么太多可解释的。”
“真心话呢?”
沈定澜嗤笑:“我们就没可能一起待在那儿,说到底他自己都没打算全身而退,想法子保全我罢了。”
濯幽长长的“哦”了声:“风玄清对你不错啊。”
沈定澜撇嘴:“我们关系也就这样了,再差不可能动手,再好不可能……算了,我去开机关。”
濯幽一把拽住他:“诶,没事,雾阑找得到。”
沈定澜偏头,看着他有些似笑非笑的说:“还想谈什么,嗯?”
“你刚刚欲言又止的,再好不可能什么?”
沈定澜垂眸:“有时候关系越好越难说出一些话,你和雾阑是特例,但这样的特例没有几个。”
濯幽眯眼:“你们不是年少相伴吗?有什么话说不开。”
沈定澜失笑:“你天真了濯幽。去陪雾阑找找密室吧,我殿后放哨。”
濯幽抿唇:“小心点。”
沈定澜:“了解。”
濯幽转身,慢慢走到雾阑身边,此时这片空间下只有他们,沈定澜将独处的机会让了出来。
雾阑悠悠然出声,音色很懒:“说完了?”
濯幽非常自觉的打算接过他手里牵着的绑着邢堂主准备打结的绳子,一边帮他打结一边说:“又没跟他说什么,就问了两句。”
说完,话音顿了顿,手上的结迅速成型,他看了几眼,慢慢偏头,声音里的情绪开始夹杂了点不可置信:“雾阑你不是吧,这都管我?”
雾阑:“……”
“你随意,我随口一问。”
“我没什么特殊的掌控欲和癖好。”
“好了。”濯幽起身,把绳子最后系了个死结,确认拉紧了,才看向雾阑,尽管知道依照他的脾气,是真的不需要什么所谓的解释。
但濯幽还是缓缓开口一点点解释:“他和风玄清有点小关系,我好奇好奇。”
雾阑拧眉:“那他这什么意思,把自己人往我们这边推,就算为保全他,直接摘出去不就行了。”
濯幽挑眉:“他可能真的就纯纯让他过来帮咱们,毕竟密室……咳,沈定澜!”
风玄清怎么可能这么好心,把他自己人拉出来帮别人,就不顾自己人的安危和意见么,当然不会。
只是沈定澜深知自己在那儿并帮不上什么,还不如主动退一步。
进退有度,有自己的坚持和理智,这才是他们之间最舒适的交流方寸。
感情并不意味恋爱脑,喜欢并不意味付出全部,真正的感情是享受,与生活相辅相成,而不是一味主感情,深情和恋爱脑,一念之差。
沈定澜从远处缓步走来,首先问了句:“绑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