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不愧是“活阎王”,严格的授课方法,近乎苛刻的授课方式,原汁原味,实至名归。
众弟子表面笑嘻嘻,内心mmp。
不过就算这教学模式再雷人,众弟子再不甘愿,哪怕为了那可怜的灵积分,也得认命。
就在众弟子思绪飘飞间,蟾昀已经开始了演示。
周野寂静,风声韵量,场上片片落叶被慢慢卷起,以蟾昀为中心形成了一道漩涡,围绕着他打转。
场面极尽神秘,蟾昀的身影在被慢慢遮掩,白衣渐渐敛去,落叶彻底对他形成了包围。
风玄清见状瘪了瘪嘴:“我修过变异风系功法,这顶多算个中等难度,费点时间自己都能参悟理解,这还教啥。”
“可是看蟾导师这模样不像就这么简单啊,你确定没记错?”一名弟子发出了质疑。
风玄清嗤笑一声,扬了扬唇,胳膊环抱在胸前,扬了扬头,示意众弟子目光看向落叶中央的蟾昀。
众弟子一边看他一边解释:“我不确定,而且隐灵身法我确实没听过,不过既然都关系到风系,那肯定就有共通之处呗。”
“有道理啊。”那位质疑的弟子像是被点通了,一脸恍然大悟的望着风玄清:“既然是功法,那一定有攻击性或者防御性,敢问现下蟾导师这个功法派出的用场是?”
不怪他看不出来,实在是蟾昀这演示的太鬼斧神工,说攻击吧…树叶又不能打谁,打了又没用,说防御吧这顶多逃跑啥的……关键这一圈树叶围着,隐身不能隐,它就是一箭靶,活的,跑起来身边围着一圈树叶,不累吗…
风玄清闻言神色倒是敛了几分傲慢:“要么就是别有用处,要么……”
“要么什么?”
“呵…”风玄清低笑一声,一字一顿,声音轻巧,像足尖点过,轻的很:“装逼。”
“……”
金玉璃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当她听到风玄清最后俩字音一落,掌心打转的金子速度开始慢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目光投向蟾昀。
说实话,这功法她还真没听过,不过看蟾昀这模样……八成不简单。
事实证明,金玉璃这猜想可能还真对了。
风声攒动,落叶漂浮,时间仿佛定格在刹那,周围所有生物不禁都息了声,就连呼吸都在放轻……
突的,下一秒落叶炸开,一道道似剑影的落叶飞射向四周,角度把控的刚刚好,尖锐的“残影”并未刺伤任何人。
与此同时,落叶中央的人霎时间也在空气中划开一顺残影来,本体飞远数米,白衣道道消散,沿途皆是他所过之处,令人眼花缭乱间也不禁感叹其速度惊人。
场面繁华,令人应接不暇,白衣落下,令人惊艳刹那,道道杀气,却是繁华下,最美的点缀,永不落的年华。
隐灵身法,去不留尘,回不留人,罗刹之光,筑万里荒。
金玉璃手指轻轻敲打着金子,藏在衣袖下的手有节奏的起伏着,不疾不徐,恰似手的主人此刻的心情。
确实很厉害,攻击的同时进行躲避,最开始的华丽总能让人轻敌,就在敌人放松时又给予致命一击,这不仅功法,蟾昀本人施展时虽说没有将它发挥到极致,可八成起码是有了的。
金玉璃有一种预感,这功法并不简单,且出处很有可能不是修仙界。
毕竟这种级别的一般都需要极大的精神力才能兼顾两边,神识分散着走。
修真界修士有没有那个本事创功法不说,就且谈功法本身,一般创立功法都需要有与之匹配的实力,毕竟谁会造一个难的一批的功法来为难自己不是?
虽然暂时她分析不出这本功法对应的所需实力,但她敢笃定,那一定不是蟾昀的实力能达到的高度。
还有他施展时的细节,更让金玉璃觉得那是在复刻,而非一个功法创立者本身应有的自然,他显得很僵硬,纵然娴熟,但是那与功法本身并不完全相匹的力量很好的暴露了这本功法并非他所创的事实。
既然非他所创,那么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不凡的人,且在插手着修真界的事……
金玉璃眼睛眯了眯,很好,这是终于活够了吗,敢来修真界插手运行轨迹。
按理六界之中人界最弱,所以一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六界之中的哪一界,哪个人,都不得擅自插手人界的事,更不能频繁下凡影响人界正常运作。
这是对它的保护,亦是履行“人各有命”的世界法则,擅自改变某界轨迹,除了金玉璃这种不怕死的,剩下的基本已经死了。
而如今有修真界之外更强的人出现,将功法带到修真界,无论出于什么心理,都影响了修真界的轨迹,这万一再出个惊喜啥的,又引个意外出来,还是轨迹之外未曾料到的,那她财宝还要不要了?!
思及此,金玉璃薄唇微张,说出了自开始授课以来的第一句话。
“蟾导师,不知可否冒犯问一下此功法为谁所创?”
“喂,风玄清你不是说你什么都知道的嘛,来来来,还不赶快解释解释,这么厉害的功法,我一定要去膜拜膜拜那个大能!”
虽然可能大概或许应该在场的几位没几个能学得会,但是这也不妨碍他们追逐大佬的心啊。
“虽然‘什么都知道’这种话我还真没说过,不过这事你问的巧了,我恰巧有印象。”风玄清凝眉,略微沉思的再次开口。
“我记得咱们玉门宗有一位师祖曾飞升仙界,不巧,活阎王正好是他的弟子。”
“但后来那位师祖便没了音讯,与活阎王有没有联系我不知道,不过据可靠消息,那位师祖可能飞升后曾隐姓埋名降临过玉门宗。”
弟子点点头,随即又想接着抛下一个问题,风玄清似早有预料,提前一步截了话头。
“至于埋哪了你该去问他本人,我虽然得你们一句‘百事通’,但又不是‘万能通’。”
“……”埋哪了?您敢说我都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