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消失,李初一三人心中都是五味杂陈,他们早就明白两父子要干什么,不过并未阻止,而是默默看着。
甚至都没有提出帮忙报仇这事,而两人带着死志离去,这也是他们为人父,为人夫,为人兄的最后尊严。
片刻之后,下一层传来剧烈法力波动,接着便是两父子宛若疯魔的笑声,再之后,便是两声轰鸣巨响,一切便是恢复正常。
“他们应该成了吧!”,阿雅苦笑道。
“或许吧!”
牛大力两人以自爆轰杀了五位融灵族,可对这座困兽之城,似乎并未造成多大影响,甚至一丝慌乱都是没有。
“两位道友,继续向上吧!”,李初一叹了口气。
第二十一层,也是囚禁着化神修士,不过只有一千名,却基本是化神巅峰,他们同样元神等封,生死不得自控。
第二十二层,这里,居然是三百炼虚,他们除了元神被封外,四肢更是被铁锁牢牢锁住。
第二十三,这一次,赫然是十名合体境,他们则更凄惨,头颅天灵盖被斜插入更为狰狞的一柄暗黑小剑。
除此之外,他们头颅,躯干,四肢甚至被切割开来,每一个躯体部分都是被单独锁着,且隔的老远。
看到这般,李初一等人莫名心中一沉,这便是说明,这座困兽之城最高战力已是来到合体,就是不知有没有更高的。
他们选了个牢笼进去,这里囚着一位白发老妇,即使她躯体被分割,一颗头颅被孤零零锁在地上,也是睁眼怒视,满是不忿。
“晚辈李初一,见过前辈!”,李初一突然现身,恭敬行了一礼。
看到出现的三人,老妇只是略一惊讶,便是喝道:“小辈,还不快滚,你们活腻了,敢到这儿找死?”
“前辈,我们出自神奇阁,从别的地域而来,刚到便是遇到这困兽之城,如今只是来查探一番!”,阿雅在一旁解释道。
“神奇阁?其它地方来的?”,老妇似有些错愕。
“没错,前辈,可否告知此处具体情形!”,李初一又是行了一礼。
“那你们有第八境,也就是渡劫期高手吗?”,老妇却是反问一句。
“这……,好像没有!”,李初一诚实答道,但他似乎记得,鸿运齐天舟上的气运仙人似乎能与人相融,那些合体大掌柜融合后,能不能达到渡劫战力不好说。
“那不就得了,还不赶快滚!”,白发老太婆白了一眼,又是骂着三人离开。
只是见三人没有反应,又是耐下心来,叹了口气,开始好言好语,就像凡间村头巷尾的唠叨老婆子一般。
“哎,看你们三个娃子年纪不大,修为还挺不错的,能入老身眼。”
“若是搁以前遇到你们啊,老身高兴了,给你们每人送十个八个道侣也不在话下,至于现在,没啥给你们的。”
“走吧,不要陷在这儿了,你们岁数小,不值得的。”
童伟闻言,则是瘪了瘪嘴,突然冒出一句,“太婆少说几句吧,我给你递壶酒,免得舌干!”
说着还真掏出一壶酒放在了地上,还贴心取出一个酒杯。
而这老妇却是瞬间震怒,“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没看到我只剩个脑袋,你拿壶酒给我怎么喝?”
“额,不好意思,没注意到!”,童伟摊摊手。
突然,李初一眼眸一沉,他突然觉得有种心悸感,似马上大事不妙。
“前辈,这城中最厉害的战力有渡劫境吗?我们了解清楚便马上离去。”
“行吧!”,老妇应下了,眼中也是凝重起来。
她想了想,便是道:“你们应该也看到了,这融灵族实力极强,还有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城中并未有融灵族女子。”
李初一点头,他也注意到这一点。
“这是因为,这困兽之城,便是相当于融灵族带出去征战的一支队伍,所以这城中每个融灵族都是实力强劲,基本都有化神之力。”
老妇继续道:“这城中最厉害的,应该是那什么王座九子,他们也是城中掌权者,至于那什么王座,好像没有,或是还没有诞生。”
“所以这城中应该算是融灵族的年轻一辈,他们是被派到这里来的,目的嘛,好像是那什么仙命。”
年轻一辈,仙命?李初一顿时一惊,忙问道:“前辈,你可知道是什么仙?”
“不知道!”
老妇白了一眼,孤零零个人头锁在那里,动都动弹不得,显得挺可怜的。
她继续道:“抓我们的是王座第三子,他说自己是第七境,也就相当于我们修士合体,不过我们在他手下撑不过一招,甚至逃都逃不了。”
“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有着渡劫战力,甚至他上面两个哥哥就是渡劫境界也说不准!”
李初一闻言点头:“谢前辈相告,我们这就离去!”
正待三人准备离开之际,却是“轰”的一声,牢门突然从外推开。
一股似不可抵挡,如洪荒野兽般的气息将三人锁定,让他们神色瞬间大变。
“三位不请自来,有些说不过去吧!”
出现的,正是那王座五子融焱,和那排第九的融影,他们一人面上带着浅笑,一人满是阴狠毒辣。
且三米高的身躯,加上他们腹部融洞,如魔神一般,压迫感满满。
而锁定李初一等人的,不是这两位,而是这座困兽之城,那股无数年积累下的血煞之气,如同额上悬着一柄利剑,让他们不敢随意动作。
“三个贱民,你们这藏匿之法挺厉害啊,我们居然没有发现,还有先前那两个逃脱的贱民也是你们放掉的吧!”
融影死死盯着李初一三人,如条阴狠毒蛇,正在打量着自己猎物。
“那你们怎么寻到我等?”,李初一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径直问了一句。
“呵呵,当然是他了!”,融影嘲笑一声,又是拽出一道身影。
是一名男子,正是那月光师,白清风。
此刻,他正低着头,怯懦缩在那里,不敢看李初一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