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轩:“没……”
林夏悦:“有。”
周围忽地刮过来一阵风,场面莫名有些尴尬。
两人相视一眼。
云南轩打着哈哈,试图缓解气氛:“……是我忘了,确实有。”
说完,他缩了缩身子,低着头减少存在感。
林夏悦正了正脸色,沉声道:“谢长官,是这样的。这几日我们去清理附近的丧尸,发现一件很奇怪的现象。”
她仔细回想那几只丧尸的异处,在心里组织好语言继续道,“那些丧尸与往常的丧尸不一样,它们的防御堪比二阶甚至更高的丧尸,但事实是,它们只是普通丧尸或者是一阶丧尸。”
“此外,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限制,不能离开它周围的那片区域。我们将丧尸杀死后,发现了一颗精神系晶核以及一个包的严实的包裹……”
沈岁桉脑海中思绪一转,眼神微暗。
“在最开始的时候,有人将那个包裹拆开了,拆开后,一个类似黑色虫子的东西飞扑到那人脸上,钻进了他的皮肤……”
“然后就丧尸化了。”
想到那个画面,林夏悦仍旧心有余悸。
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刚刚还一起说笑的队友,不过眨眼,变成了敌人……
“丧尸化后有什么表现吗?”沈岁桉密长的睫毛颤了颤,指腹蹭了下下巴,“比如速度,比如异常,再比如表面现象……”
“丧尸化的速度很快,几乎在那个东西钻进皮肤的几个呼吸间。”林夏悦看了眼沉默的谢聿白,回答她的问题,“要说异常,它的防御能力比普通丧尸要强得多……表面倒是没什么异样,跟普通丧尸没有差别。”
“最开始的包裹打开了,那后面的呢?”
“摧毁了。”林夏悦解释,“本来想着留下来研究的,但是那些东西仿若知道些什么,在我们运送的过程中,它们一个个从包裹中挣脱开,我们不得已将其焚烧了。”
“嗯。”
沈岁桉应了声,便没了后续。
谢聿白抬起胳膊勾住她的脖颈,漆黑的眼睛微垂,嗓音温柔:“问完了?”
“差不多。”
主要是这俩人不像是知道太多的样子。
她想了想开口:“小白,我想出去看看。”
一颗精神系晶核以及包的严实的包裹……
怎么想怎么熟悉。
“好。”
对于她的要求,他向来不拒绝。
正想如何说服谢聿白的林夏悦闻言,急忙说:“曲队长目前在城外,他发现一处,本来是想让我喊谢长官你的,现在正好,我带你们去。”
谢聿白神色懒倦,连同嗓音亦是:“带路。”
“好。”
云南轩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
此时,城外一座废墟中。
“曲队长,你确定谢长官会来吗?”齐诺想起男人那与世无争的模样,犹豫地问,“要不还是喊几位副官吧?”
乔语琴点头:“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不能耽搁。”
最近时常变化的事态搞得人心惶惶,再加上这个变故……
必须要提前做好准备。
曲宁淮看了眼不远处的情况,揉了揉太阳穴:“林队长不是回去了吗?如果谢长官不来,她肯定会去请几位副官的。”
齐诺眺望远方,“夏悦去的有一会儿,是不是遇上麻烦了?”
“应该不会吧。”乔语琴说,“从这里到七区的丧尸几乎清除完了,路上应该不会有意外。”
“难不成是找不到谢长官?”
“我感觉更不会。”乔语琴顿了顿,“这几日谢长官常常出现,有时还出去清理丧尸,应该不难找。”
齐诺眼前闪现出那张骨相极佳的容颜,终究是没逃过人类八卦本性:“你说,那位真的是谢长官的妻子吗?”
“这几天亲自介绍,难道还是假的不成?”
曲宁淮动了动耳朵,难得凑上去:“我觉得不像假的。现在都末世了,谁会拿这件事开玩笑,更何况还是谢长官。再说,你们何时见过谢长官如此温柔且耐心的样子。”
“……”
这确实是。
不过——
“曲队长,你何时这么八卦了?”
“你们不觉得这瓜很香吗?”
“是挺香……但也比较耗命。”
“……确实。”
之后就是沉默。
“话说,这件事是只有七区附近出现吗?还是说别的区也出现?”齐诺提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精神系晶核,包的严实的包裹,怎么都不像是天灾。”
更像是人祸。
乔语琴:“针对?”
“为何针对?”曲宁淮不解,“七区一贯低调,很少在外树敌。再者,现在这种环境,谁会费这么大工夫,来做这种报复?”
还没探讨出究竟,曲宁淮侧目,出了声:“谢长官来了。”
真请来了?
乔语琴和齐诺相视一眼,顺着曲宁淮的视线望去。
男人的身形颀长挺拔,面部骨骼优越,眉骨偏高,狭长的狐狸眸卷着疏懒的淡漠,气场逼人。
他身侧,毫无疑问地是这几天七区的人最关注的那位姑娘。
栗色的发被扎成高马尾,露出的肩颈线流畅,柳眉杏眼,皮肤白皙,茶色的眼睛闪着细碎的星光,分外惹眼。
她就像废墟中唯一存在净土,让人忍不住放松,感到片刻安宁。
“谢长官。”
察觉到男人冷冽的目光,三人慌乱地收回视线,齐齐喊了声。
谢聿白殷红的薄唇似有若无地挑着,喉结轻滚,“嗯”了声。
沈岁桉的注意力全部在后面,视线从那只游荡的丧尸身上落到另一处,杏眸微闪。
她越过几人,朝那只丧尸走去。
“嫂子,不能过去……”
这只丧尸跟前几次他们见到的还不一样,实力强的不止一星半点,他们去试探过,估测是三阶丧尸。
这也是为什么要去找长官或几位副官的第二原因。
沈岁桉的脚步不停,眉宇透着几丝狂傲,懒着语调:“无妨,构不成威胁。”
不过一只三阶丧尸而已,哪怕和往日的不同。
曲宁淮几人纷纷望向谢聿白,好似在希望他能劝劝。
谢聿白冷淡的目光从几人身上快速扫过,眉梢轻扬,好整以暇地问:“你们在担心什么?”
担心什么?
当然是担心沈岁桉了!
要知道这位对于沈岁桉的在意程度绝对……
等、等下。
在意?
既然在意,为何不着急。
一点点担忧的神色都找不到。
“……”
不对劲,这很不对劲。
“是觉得她意气用事?还是仗着我肆意妄为?”
男人的话成功让几人一噎,低着头一声不吭。
不可否认,他们确实有这样的想法。
尽管想法一闪而逝,尽管明知不该动……
“嗤——”
懒洋洋的不屑轻笑落在耳畔,像石子砸在心里一样,一字一字地敲打着:“先不说其他,就说仗着我行事这一条……”
他顿了一秒,“那也是我的荣幸。”
“再说,她做事,虽是随性,却不无脑。”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她做事都有自己的节奏和规划。
他从不过多干预。
……虽然,他的干预大多数不是很有作用(bush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