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好事多磨嘛,咱们这不是见着了么?”贝一铭又问道:“对了,你在哪里读书?”
“淑文中学,一家民办高中,我读高二了。”楚知颜回道。
“那是你什么人?”
贝一铭好奇地指了指远处路灯下的周曼清,楚知颜抿唇不知该怎么解释。正在为难间,贝一铭脸色大变。
伴随着他惶恐的“唉唉”声,楚知颜扭过头去,竟然看到周曼清趔趄着脚步栽倒下去。
“周老师!”楚知颜惊慌一喊,不顾路上的车辆直直冲了过去。
周曼清是突然觉得心慌头晕,继而就站不住脚,天旋地转间她就晕在了马路上。
楚知颜双膝跪在地上,将周曼清的脑袋架在自己的腿上,她尽力表现得镇定,呼唤着周曼清。
“她这是有什么慢性病么?包里有没有药?”贝一铭问道。
“我不知道……”楚知颜翻开周曼清的包,里面除了钥匙、零钱、手帕和镜子并没有什么药盒,她焦灼道:“你……你能帮忙叫救护车么?”
“别叫了,我来!前面路口可以打到车,我们直接去医院!”
贝一铭主动接手,他将昏迷的周曼清抱起来,朝着路口跑去,楚知颜捡拾起地上的包疾步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多亏了贝一铭坚实的臂弯,才将周曼清火速送往了急诊间。到最后贝一铭的胳膊也已经开始发颤,但佳人在侧他咬牙也得坚持住。
医护人员一阵忙碌后确定是高血压引起的晕厥,需要缴纳一定的费用入院观察,以防有脑部出血的情况发生。
周曼清还没有苏醒,楚知颜肯定是囊中羞涩的,贝一铭这时又跳了出来掏出他鼓囊囊的钱包来二话不说就给垫付上。
“谢谢你,我会还给你的。”楚知颜深觉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让别人又出苦力又出钱的,这要是让小羽哥知道了肯定要尴尬。
贝一铭却巴不得如此,他连连摆手安慰她不着急,病人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他还颇有一些做作地说:“马克思说金钱是人情的离心力,是白衣天使和白袍恶魔的分水岭。这钱能拿来救急,就是它的好归宿。对吧?”
楚知颜对他掉的书袋并没有特别敏感,她只是点了点头,又焦急地说:“你能不能帮忙在这里盯一下,我回去取住院的东西和钱,很快就回来找你。”
“别!我陪你啊。”贝一铭来不及忧思自己是否用力过猛,赶紧抓起衣服要陪她一块走。
“那……这里怎么办?没有人,周老师醒了怎么办?”
“跟护士说一下就行,这么晚,你一个人走我怎么能放心?!”贝一铭抬头看了看指向了凌晨的时钟,又补充道:“小羽要是知道了不得把我打死啊。”
贝一铭注意到杨鹤羽似乎是一个天然的好媒介,顿时就让楚知颜变得轻松起来,她没有再多言就同意了。
不过就算如此,楚知颜也谨守周曼清的教导没有随意让贝一铭跟着回家,她让他在楼下等着,自己则上楼去收拾东西。
周曼清从来不瞒着楚知颜家里的钱在何处,她轻而易举地就打开了保险箱,取了几张大票子。
正欲离去,家里的电话铃突然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