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轻咳一声,宣布道:“听说今年的国庆假期,我们被安排去云南进行考察。”
崔礼微微蹙眉,不解地问:“怎么选了这么个时间点?”
这个时间点真搞笑啊!
“还不是因为暑假那边情况不太稳定嘛,所以行程就往后挪了。”季雅解释道。
原来是因为暑假期间那边的事情比较多,崔礼听说那边的树林里面都长出了无人机。
“那这次去多久?”崔礼追问。
崔礼首先想到的就是宁竹那边,出门久了那个女人会不会不乐意。
“两三天吧,到时候咱们仨一起玩。”季雅笑着回答。
季雅的话,显然让崔礼松了一口气。
崔礼没回季雅的话。
其实他还蛮想去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期待,听说那是一个适合散心的地方,一颗心已经慢慢飘走了。
一旁的阮玉,原本颓废的神情瞬间被点亮,那岂不是自己有好几天可以和崔礼呆一起?
宋慈看着一脸期待的阮玉很想说一句:“你又阳光了?”
又幸福了姐./
一想到阮玉能获得好几天的绝对单挑的机会,宋慈就不由得心慌慌,这可是白月光啊!崔礼能扛住吗?
喝汤的速度也快了几分,都喝完一口都不给你留。
这时,季雅又提起了另一个话题:“听说我们学校即将迎来一位油画界的重量级大师。”
“哦?”几人的反应显得颇为平淡。
季雅见状,有些无奈,她试图加强语气:“你们知道吗?这位大师可是出道即巅峰,一个系列的作品就拍出了惊人的1.6亿高价!简直可以比肩三四层楼的高度!”
崔礼不以为然地夹起一根青菜,打趣道:“那这么说,他的画能买下好多辣条了,三亿两千亿包呢!”
宋慈闻言,也跟着起哄:“唔......崔礼,我想吃辣条了。”
“等你身体好了再说。”崔礼回应道。
季雅看着这几个对艺术大师毫无兴趣的朋友,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她发现她和这几人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几人又开始说说笑笑。
谈话间,阮玉借口上厕所离开了座位,回来后却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似乎想要借酒消愁。
原来,在卫生间里,她无意间看到了情侣用的毛巾、牙杯和牙刷,这让她心中的不安和嫉妒如潮水般涌来,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
有一种再不抓紧点,崔礼就要被人抢走的感觉。
然而,阮玉心中却充满了无奈与不甘,她看着崔礼与宋慈、季雅之间那看似和谐的氛围,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与崔礼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障碍,而别人却已经能够共享生活的点滴。这种无力感让她只能借酒消愁,一杯接一杯地灌下,试图用酒精麻痹内心的痛苦。
饭桌上的氛围依旧温馨,但阮玉的思绪早已飘远。当话题转到崔礼的工作经历时,她更是听得心不在焉,偶尔的插话也显得颇为生硬。
这时候宋慈就会心虚的看向一边,默默的吃菜。
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深了,屋内弥漫着酒香与回忆交织的气息。几人的笑声与谈话声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宁静,只有偶尔的杯盏碰撞声打破了这份沉寂。当时间悄然滑至十一点半,季雅看了一眼手机,故作惊讶地说:“哎呀,寝室门已经关了。”
宋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警觉,她似乎看透了季雅的心思,但表面仍保持着平静,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我以前晚归时,嬢嬢都会给我开门。”
季雅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指着似乎已醉意朦胧的阮玉说:“哎呀,看阮玉都喝醉了。”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宋慈心中暗自冷笑,表面却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容:“是啊,既然喝醉了,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季雅你睡崔礼的房间,阮玉就和我挤一挤,崔礼嘛,就委屈你睡沙发了。”
崔礼闻言,眉毛一挑,显然对这个安排不满,凭什么!这里可是我家!你们什么意思,不问问户主就自己下决定!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但宋慈的一个眼神过来,他便识趣地选择了沉默。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
阮玉则是一脸不情愿,她本就不愿与宋慈同床共枕,更何况两人并不熟络。她试图提出异议:“为什么我不能和季雅一起?”
让她和情敌一张床?那晚上还能睡的安心吗?
宋慈温柔而坚决地打断了她:“乖,崔礼的房间床太小,两个人挤着睡不好。你快去洗漱一下,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说着,她轻轻推着阮玉进了卫生间:“东西在柜子里,牙刷毛巾崔礼都是十只一起买的,够你用的了。不洗干净就上床崔礼会骂的。”
两人在这里拉扯,厨房里,崔礼和季雅边洗碗边低声交谈。
“你真的觉得这样做有必要吗?”崔礼问。
季雅叹了口气:“让她试试也好,或许能让她看清现实。”
“你这闺蜜当得可真够‘贴心’的,知道人家一定会碰壁,还往火坑里推。”崔礼调侃道。
季雅耸耸肩,说道:“哈哈哈哈,我是觉得她现在还是觉得自己输得很冤。”
收拾好一切,几人在各自的位置就位,开始休息。
夜深人静之时,宋慈起身准备去卫生间,却被阮玉轻声唤住:“你干什么去?”
“还能干嘛?上厕所啊!”宋慈没好气的回答,难道我要去夜袭崔礼?这不是蠢猪才会做的事情?
莫名其妙!
晚上喝了小半锅汤,宋慈只觉得膀胱很是受累,感觉再喝一口水就要爆炸了!
等宋慈嘘嘘完回来重新睡着,阮玉轻轻喊了喊宋慈,并且推了推她,见她没吱声,就爬了起来,出了房间。
崔礼正在美梦中遨游,突然感到一股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打断了他的美梦。
睡眼惺忪的他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经过片刻的适应,他才意识到原来是有人捂住了他的眼睛,而且还有一双温润的嘴唇紧紧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真是烦死了,又是哪个家伙大半夜来偷袭我!”崔礼心里暗自嘀咕道。
崔礼嗅了嗅,尽管眼睛被捂住,他的嗅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是宋慈,而是阮玉。
宋慈身上散发着含笑花的清香,而阮玉则有着百合花般的芬芳。宁竹则像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香气扑鼻。陶瓷则带着玫瑰的馥郁。
崔礼不禁在心中暗骂自己:“神经!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分辨她们身上的味道?”
崔礼眉头一皱,毫不犹豫地将阮玉推远,然而,刚刚松开手,她却像牛皮糖一样再次贴了上来。
无奈之下,他只好暂时放弃抵抗,同时自己则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崔礼对于这些女人,时不时地做出这种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他知道最终吃亏的肯定不是自己。
然而,崔礼真的不希望再卷入任何复杂的关系之中。
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