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坐在小板凳上,眼神中带着催促:“崔礼,轮到你了,快洗吧。你知道我的习惯,不喜欢不洗澡的人睡床上。”
她边说边用脚踩在崔礼的后背上,推了推他。
崔礼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于宁竹的这种“特别关心”早已习以为常:“宁总,您能不能先回避一下?”
“不能,我要洗衣服。”
崔礼心中暗道:“你洗什么衣服啊,会洗吗?还不是想看我出洋相,这性格真是恶劣。”
但这话他终究没说出来,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踏进了浴室。
宁竹看崔礼又一次控制住自己,有些失望的撇撇嘴
随后,她拿起崔礼的衣服准备放入洗衣机,却在不经意间发现了袖子上的两滴血迹。
“居然偷偷流鼻血了,果然还是有男人卑劣的嘴脸的。”
不是哥们!!!!
若是崔礼知道宁竹的想法,一定会再给何川一拳,你甜美的鼻血滴我衣服上了!
我的一生英明!
崔礼在浴室里磨磨蹭蹭,裹着浴巾出来,四处寻找自己的衣服。
“不是!我衣服呢?”没衣服我怎么回学校?
“衣服在洗衣机里呢。”宁竹淡淡地指了指洗衣机,又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先穿我的浴袍回学校。”
你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我还能怎么办。我可不想上杭城头版新闻。
再次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发泡沫的洗衣机,宁竹就回卧室了。
这下跑不掉了吧。
换好衣服后,崔礼站在楼梯口,心中涌起一股新的念头。
既然已经离职,是不是也意味着可以换个环境,甚至换个房间住了呢?
想到这里,他兴奋地抱起狭窄房间里的被褥,转移到了更加宽敞舒适的一间客房。
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崔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见鬼去吧!”
睡意很快就爬上崔礼的眼皮,呼吸已经渐渐平稳,房间里安安静静,接着就该出意外了。
一阵突兀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不用多想,那定是那个女人。
接通后电话里只传来两个字:“上来。”
啧!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将手机关机丢在一边,闷头就睡。
楼上宁竹等了五分钟还不见崔礼上来,就知道这小子今晚不可能上来了。
于是准备下楼和他讨论一下工作态度问题。
只是当她打开小门,却发现崔礼没在里面,连被褥都没了。
不是吧?裹着床单跑的?宁竹有些郁闷,她又一次在这个男人身上失策了。
夜已深,宁竹坐在客厅,一杯红酒,一部电影,试图用这些来麻痹自己,让自己在疲惫中睡去。
快要睡着的崔礼,听见客厅传来的声音,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冲到门口,轻轻的打开了房门。
“宁总,电视声音能轻点吗?”崔礼卑微的问道。
“你没走啊?”
“我衣服都在洗衣机里面,我能去哪?”
咋回事?难道她以为我已经走了吗?那我这不是自投罗网了。
“既然没走那就上楼吧。”说着宁竹关了电视转身上楼。
算了,这个工作都做了这么久了,也不差多这么一天了。
崔礼默默地跟在宁竹的身后,走进了她的房间。
来到自己专属的位置躺下,嗅了嗅还是原来的味道。
“你要怎样才肯把衣服脱了?”宁竹看着崔礼,咬牙切齿的问道。
崔礼背对着宁竹撅着大腚:“我就爱穿着!你管不着我。”
“这是我的睡裙!”
浴袍太厚了,穿着不舒服,于是崔礼就找了件宁竹的真丝睡裙穿上。
你别说,这面料还真舒服。
“小气鬼。”
崔礼这才不情不愿的将宁竹的睡裙换了下来。
宁竹很快就贴了上来,将大腿架在崔礼的身上,戏谑的说道:“你也不是那般的,铁骨铮铮嘛。”
崔礼知道宁竹这是在嘲笑自己,于是说道:“宁总,这是正常情况,换做是你也想不出破局的办法。”
“崔礼,你愈发的大胆了哩。”
崔礼不说话,反正以前也是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
宁竹突然不想睡觉了,反正时间还早,又有崔礼在身边,很快就能睡着。
于是偷偷捏捏崔礼的鼻子,掐一掐他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崔礼因为宁竹的动作羞红了脸。
和你很熟吗?就这样动手动脚?
看着崔礼窘迫的样子,宁竹心满意足的就开始睡觉了。
等宁竹睡着后,崔礼睁开眼。
“拉拢人,需投其所好。胁迫人,需示其所缺。”
崔礼支着脑袋,看着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好好休息的宁竹。
突然大胆的捏住宁竹的脸说道:“可是,你才是被胁迫的那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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