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大学轻松,这几天寝室的哥几个都开始找实习单位了,而我们的崔礼却可以一觉睡到大中午。
一觉睡到自然醒,到食堂吃个午饭。
看着人满为患的食堂,崔礼端着午饭有些头疼。
拿书包占座没问题,你放一张餐巾纸也算占座吗?
手都端麻了,还没看见座位。
“崔礼!”
寻声望去,就看见季雅朝着崔礼挥挥手,她们边上有空位呢!
季雅你是我的神!崔礼选择坐在季雅边上。
崔礼的这个小细节,让阮玉有些难过,明明以前都坐我边上的。
季雅在桌底下踢了踢阮玉。
阮玉问道:“崔礼,你要喝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崔礼干脆又果断:“喝多了得糖尿病,不喝。”
阮玉眨眨眼睛,有你这么拒绝人的吗?
季雅打了一个圆场,给崔礼夹了一筷子肉问道:“崔礼你不出去找实习吗?”
崔礼连着米饭塞进嘴里:“季雅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边学习边工作了好几年了,与其问我不如问你呢?”
季雅笑着答道:“我准备继续深造设计,先考个研呢。”
“那提前祝你上岸呀,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吃饭。”崔礼半开玩笑的说道。
“包的,阮玉也准备考研呢。”
“哦。”
这么简单,连个祝福都不肯给了吗?阮玉的眼神有些幽怨:“崔礼。我也是你的朋友啊,你为什么不祝福我。”
“你想听,我可以说一天都不带重样的。”说着崔礼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吉祥话:“祝你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永远不死......”
“崔礼,我知道那天晚上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推你,后来还质问你,我给你道歉。”
阮玉站了起来,给崔礼鞠了一躬。
你连道歉都要整的这么正式吗?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因为我感受不到你的歉意啊。
“我原谅你。”崔礼只觉得煎熬,他想离开又不想浪费粮食。
他是过过苦日子的。
秉持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的精神。崔礼快速的扒拉着饭菜。
“我吃完了,季雅拜拜。”崔礼抄起餐盘就要离开。
阮玉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挡在崔礼面前。
崔礼往左,阮玉挡着,崔礼往右,阮玉还是挡着。
这边的的双人舞蹈,很快吸引了食堂吃瓜群众的目光!
嚯!这可比电视机上放了一学期的动物世界好看多了!
一个个头抬的比丁满还高。
“这是怎么了?阮校花不让崔礼离开。”
“你看校花委屈的小表情,这崔礼不会得手了又把校花甩了吧。”
一位穿着背心,体毛旺盛肌肉发达的兄贵说道:“唉,崔礼雀食蟀,也难怪能够转正,看的我都春心浮动了。”
“哥们?”
壮汉看着圆圆脸络腮胡的室友,舔了舔嘴唇:“你以为你的白内裤是风吹走的,其实它们只是飘到了我手里。”
“......”
听见周围人叽叽喳喳的议论,崔礼只觉得聒噪。
不是说人生没有这么多观众的吗?
没办法崔礼只是重新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阮玉:“你说吧。”
我看你这次要说什么。
“崔礼你觉得,你这样还算一个男人嘛?我不过是误会你了,我也给你道歉了,你还要和我赛脸吗?”
阮玉绷着小脸质问崔礼。
不是姐妹,你别!季雅疯狂的使眼色。
这下是神仙难救想死的鬼了。
阮玉out
阮玉开始一根一根手指的掰着。
“这些年我为你申请贫困生。知道你手头不富裕,班费我也帮你交了。你落下的课程是我给你补的。哪次小组作业不是我帮你分担的?”
“你觉得你这样对我,真的不是忘恩负义吗?”
阮玉越说越生气,眼圈已经渐渐泛红,显然这辈子都没和人吵过架,第一次吵架自己先哭了。
崔礼没忍住先笑了,然后叹了口气认真的说道:“我不是帮你认清了一个人吗?”
阮玉哽住了,她在心中计算着这笔账。
“阮玉,友情是经受不起不起这样算的,今天你要是算起来,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能做了。”
“言尽于此,下次见面我们还能坐在一起吃个饭,聊聊天这样不挺好的吗?”
“或者我可以给你赔钱。”
这次崔礼没给阮玉机会,换了个方向走了。
季雅恨铁不成钢的问道:“太过分了!阮玉,你怎么可以和崔礼结算这几年的友谊呢?你为什么不肯好好谈呢?”
“你不觉得崔礼过分吗?”阮玉反问。
季雅想了想说出一个秘密:“你看不出来崔礼喜欢你吗?
“啊?”阮玉颜神透露着迷茫。
“你看不出来吗?他不求回报,只是默默付出。人与人之间从来没有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是谁囊中羞涩还给你准备礼物,是谁旷工,只为了陪一个想要去看看海的人,是谁大冬天想吃西瓜,跑到郊外的大棚给你买。”
骤然听到这些,阮玉愣了愣,但是说道:“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季雅叹了口气:“喜不喜欢,合不合适,在不在一起是三件事,都要不停的考量过后才能结合在一起,或许人家只是还没说出口,就给你推远了。”
顿了顿季雅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如果何川不在,或许崔礼也可以。”
“我...”
季雅毫不客气的指出何川那个万恶之源:“要是没有崔礼,你真和何川结婚了,你能保证自己不戴绿帽子吗?”
季雅为崔礼打抱不平,说话有些刻薄。
“我和你做了三年闺蜜,居然连何川一面都没见过,你向往的恋爱是网恋吗?”
“你对何川的感觉,源自于大家都这么说,而你自己分不清楚什么叫情感。根本没人教你什么叫感情,所以你才会一直直等着。”
换别人,这三年都够再找一个,甚至还可能显怀了。
是啊,别说季雅没见过何川,这几年除了过年,阮玉也没见过何川几次。
阮玉小声解释道:“崔礼以前都是笑着看着我,现在看见我就绷着一张脸,我就很生气,我就想要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明明可以不管你的,我觉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最开始你只要稍微服个软,或许崔礼就原谅你了。”
架不住姐妹一手炸弹拆开用啊。
一副好牌打的稀烂。
季雅姐姐不愧是站在上帝视角的人。看似弱弱的崔礼,在他二十二岁迎来了自己的叛逆期。
你非要和他犟,他离开的就越果断。
阮玉这下不说话了,坐在位置上发呆。
季雅没有打扰她,有些事情要自己去想通,想不通她也不想管了,她觉得崔礼现在的精神状态很好。
仿佛已经将对阮玉的喜欢抛之脑后。现在和崔礼说话,都能直观的感受到他的开朗与轻松。
提前离开的崔礼在校园里溜溜哒哒的走着。
为什么又来找我呢?做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不好吗?
还好那天晚上没表白,不然铁定被拒绝,这对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是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为了避免留下心理阴影,崔礼决定去买买买。
崔礼到了周边的商场,买了不少女孩子喜欢的东西,打车去了医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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