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藏瞪大了眼,赶紧握住了林若萱的拳头。
“你这丫头,这东西哪来的,你不是说被那个紫鹰族的藏起来了吗?”
林若萱甜甜一笑,张望左右,见无人,便道:“他还说在我这儿呢,师父您怎么没信?”
“你是我徒弟,我当然信你。”
林若萱明了,“师父,你是不是根本就不信我能拿下这九霞灵焰?”
彦藏沉默了一下,低声问道:“所以你是怎么拿下它的?”
“我炼化了。”
彦藏:“???”
他再一次瞪大了眼睛,这东西多少大能者都求不得竟然被林若萱给炼化了。
林若萱就知道彦藏不信,道:“师父你别看它是天火,其实也就是个小东西。”
“这还小东西呢?你不是看了挺多书的吗?能叫天火的,哪个不是威力惊人桀骜不驯,你能收服它?哪天要是反噬你,就能把咱们璇霄宗反噬的连渣都不剩……哎呦!”
彦藏最后一个字还没落,九霞灵焰便从林若萱的指缝里冒出,晃了他一脸,要不是林若萱赶紧收住,准给彦藏燃起来。
就这样,彦藏的胡子和眉毛都烧了大半。
“你看看,你看看!”彦藏手指颤抖,“这东西这么狂躁,回去我就给你想办法剥离。”
一说这话,九霞灵焰又不高兴了 瞬间又向彦藏扑去。
“别别别……”林若萱用尽全力将它握在手心。
“师父您别这么说话,它还是个孩子呢。”林若萱转头又对九霞灵焰道,“我师父胡说八道呢,他一个老人家不懂,我知道你最乖了?你才不会把我们都反噬的渣都不剩是吧?”
彦藏眉头一皱,“你跟个火焰有什么好说……”
林若萱捂住了彦藏的嘴,专心哄起九霞灵焰来。
“乖乖乖,别生气,我师父不了解你而已,但是没关系,就算世人都不懂你,不是还有我懂你吗?”
在彦藏的眼中,那九霞灵焰像是真听懂了林若萱的话,逐渐安分下来。
他是魂师,魂力强大,自然也能察觉九霞灵焰的情绪。
这天火竟真的生出灵智来了?那可不好搞了。
九霞灵焰回到林若萱身体中,彦藏道:“这小东西生出灵智来了 你真能管好它?”
“当然,为什么不行,孩子还小,那就要从小教它道理。”
俗话说得好,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娃,这东西只要不反噬林若萱,拿给她使用,彦藏也放心。
“那你去拿给你松暮师伯看看,他一定羡慕死你。”彦藏笑乐道,这是他徒弟,让松暮不羡慕死他。
林若萱多多少少能猜到彦藏心中的小算盘,她只是一笑,“知道了,师父。”
林若萱走后,孟承渊很快从月焰的洞中出来。
他看着彦藏,愣了愣,“师父,您脸上……”
他的胡子,还有眉毛,怎么都焦了?
“哦,没事。”彦藏随便扯了扯,他一向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那焱鱼精同意了吗?”
“同意了。”
“哼,算她识相。”
……
方才林若萱和柳祈一起出门时,柳祈不想见彦藏,说是跟林若萱一起见彦藏,他就会想起自己头发被烧的事,他便先去和松暮汇报了。
此时林若萱联系了柳祈,顺着路来到了地底。
在四周忙活的弟子们经过这次事件,也都认识林若萱了。
一般弟子不是叫她林师妹,就是林师叔,突然就被众人眼熟的感觉还真有些不习惯。
“小师妹,这里。”
一层又一层的石墙后面,柳祈对林若萱招了招手。
他不知哪里寻了块寒冰玉佩,挂在腰间,丝丝寒气沁人肺腑,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清爽了许多。
柳祈道:“这也不知是谁打出来的洞,一路打过来,还挺方便的,就是这打洞的方法太蛮力了些,没有一点儒雅之气。”
林若萱默默看向柳祈,道:“儒雅之气又不能当饭吃。”
两人走到整座岛的最中心,松暮正捧着一汪岩浆灵液仔细观察。
“师尊,林师妹来了。”他又看了看松暮手中的灵液,“师尊,这岩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松暮微笑着摇了摇头,对林若萱道:“萱儿,你之前在这下面,可有察觉这岩浆法问题?”
“师伯,依我所见,这并非事岩浆,而是一种灵液。”
松暮点点头,他与林若萱都想法别无二致。
柳祈好奇道:“这不是岩浆吗?”
林若萱挽起袖子将手伸了下去,吓的柳祈瞪大了眼睛。
“只是这地方温度极高,这灵液模样又与岩浆无二,才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其实这灵液温度并无想象中的那般高。”
柳祈望着林若萱,半信半疑伸了根手指下去,瞬间烫的他手指发麻。
他又看了看林若萱的手,难道小师妹已经修炼出了传说中的铁砂掌?
“师伯,我还有一事要跟您说。”忽然,林若萱靠了过来,似乎有什么秘密要说。
柳祈凑了过来,松暮低下头,林若萱便将九霞灵焰再度亮了出来。
“九霞灵焰?!”柳祈忍不住出声,刚说完这话,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左右望了望。
松暮脸上的笑容逐渐变作了凝重之色。
他没有第一时间询问,而是将手搭在林若萱肩膀上,一寸一寸的为她检查起身体。
林若萱笑道:“师伯你放心,已经没事了,它是自愿被我炼化的。”
松暮察觉林若萱气息平稳,且已触到金丹时,才淡淡一笑。
“不错,萱儿,这是你自己的机缘,你可要自己好好把握。”
松暮又从怀里掏出一本功法来递给她,“这本控火之法需要极高的悟性,若是学会了不止能用在炼丹上,你刚好用的着。”
林若萱一喜,“多谢师伯。”
虽然之前松暮并未教过她什么功法,但她对于修仙界大部分地理山川的了解,都来源于松暮给她的书本。
林若萱一向记得松暮的好。
“对了师伯,我已经说服月焰跟我们一起回宗了,这棵赤琉灵桃树是要怎么……”
松暮笑着抚摸着他长长的胡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松暮这么说想必是有法子,林若萱等着看就是了,她与松暮道别,正要离开时,却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
扭头一看,正是一条断裂的根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