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呗,她林若萱是什么人,灭杀天道取而代之,万年来让妙元界得以飞升的人物,今时今日连炼颗丹药也得被人盯着。
这便是人生多舛,命途坎坷,等日后她发达了,才叫他们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
看得出林若萱不高兴,明珠也不敢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要打扰到林若萱。
林若萱默默在心中制定了一套炼制方案后,便抬手释放出了自己的九霞流曦焰。
不如这一瞧,她愣了愣,她的小九,怎么变成红色的了?仔细看来,还是有些金色的,只是不太明显。
她最近倒是能感觉到蘑菇和小九都在沉睡,似乎是受到这仙界的法则的影响,他们也在进行一定程度上的转变。
只是……这怎么还变色了?
算了,反正是好事,颜色无所谓,这个颜色,刚好还低调一些。
她将药材放入,慢慢开始炼化,由于是第一次炼制仙丹,用的又是准仙级的丹炉,她炼化的极慢,这或许是她这辈子炼丹以来炼的最慢的一次。
而且还不是装的。
她尽量保持自己的仙力稳定,同时还保持着手中温度的稳定,不过不出所料,第一次,她炼制出的是一枚劣质一品仙丹,跟煤灰似的那种。
林若萱有些失落,果然没有任何竹简信息,靠自己摸索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她用手指戳了戳那颗黑乎乎的仙丹,将每一颗的详细情况记录下来,最后,她还是以身试药,将这颗木灵丹吃了下去。
这效果微乎其微,但并不是没有,顿时,她又有了一些领悟。
接下来还有四份材料,每一份,她都格外珍惜,同样每炼制一份,她就会有一点进步,到最后一份时,她已经可以炼制出一枚普通的木灵丹了。
明珠在旁边看着,心中暗暗吃惊,虽然她不是炼丹师,但也知道炼丹师炼丹不是这么容易的。
而林若萱一看便是普通九品炼丹师,仅仅五份材料便能炼制出一枚仙丹,难道她是炼丹界的天才?
不过她不是体修吗?体修跟炼丹这两件事完全不沾边啊。
除了最后的那枚木灵丹,其他的木灵丹全都进了林若萱的肚子。
也不知是不是炼制仙丹就该如此,她炼制了五次,每次都是成丹一颗,这仙丹的成丹率,比她想象的还要低上许多……
她一手撑着头,一手摩挲着那枚木灵丹,注意到旁边明珠错愕的表情,淡淡一笑,将手中的木灵丹抛给了明珠。
明珠急忙接下,林若萱道:“你拿着这个去问你们家主,能不能将炼丹房给我分一间,还有仙级以上的丹炉。”
“是。”
明珠立刻拿着这枚丹药去找了九方皓明,她只是明面上盯着林若萱,她走了不代表暗处没有人,林若萱也知道这点,所以还是该干嘛干嘛。
足足两个小时以后,便有人来传话,道:“四小姐,家主要见您。”
九方皓明主动要见自己,这还真是不容易,林若萱跟着他们走到议事的偏殿,九方皓明已经在等候了。
他身边还在站着一位九方家的炼丹师。
他手里捏着林若萱炼制的那枚木灵丹,听着林若萱的脚步声,终于抬起了头。
他对林若萱道:“事情我听明珠说了,你是炼丹师,为何不早说?”
林若萱想了想,解释道:“因为之前没想起来。”
九方皓明:“???”
“那现在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因为我要用,就感觉,自己好像是炼丹师。”
九方皓明看着林若萱一阵无语,他已经找自家的炼丹师看过了,类似于林若萱这种,五次便能完整的炼制出一枚仙丹的炼丹师,无疑是天才级别的人物。
若是能真的纳入他九方家,也并非不行。
“我听明珠说,你是自己摸索出来的炼制之法,你的笔记给这位长老瞧一瞧。”九方皓明道。
林若萱便将自己刚才所写的笔记都拿给那炼丹师看了一看。
那位炼丹师一边翻看着,九方皓明一边介绍道:“这位是我九方家负责炼丹药材的九方瀚长老,同样也是仙级九品炼丹师。”
林若萱点点头,出于对炼丹师的尊敬,她还是唤了一声,“瀚长老。”
这时候,这位瀚长老已经看完了林若萱的笔记,再看向林若萱,他的神情十分激动。
“你是叫林若萱?从前的事,你真是一点不记得了吗?可有师父?”
对于前半句,林若萱道:“不记得了。”
而后半句,她又回答道:“我应该有师父。”
不过九方瀚也没有计较,他知道林若萱还是一名体修,便问:“是丹道上的师父?”
林若萱摇摇头。
如此,九方瀚一笑,“既然如此,你可愿拜我为师?”
“?”
林若萱愣了一下,就连九方皓明也眼神怪异,他刚刚可才说了,九方瀚是他们九方家的仙级九品炼丹师,他们整个家族,可都只有两位仙级九品炼丹师,
现在九方瀚便说要收林若萱为徒,她的炼丹天赋真有这么厉害?
“怎么,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愿意吗?”九方瀚这是随口一说,他以为林若萱只是太过惊讶,他说完了这句话,林若萱就该立刻跪下来跟他谢恩了。
然而谁知林若萱依旧是呆滞着面庞,过了许久,才微微拱手道:“瀚长老,您的好意,还恕我拒绝。”
“???”
仙级九品炼丹师要收她为徒,她竟然拒绝?
而且这丫头在他九方家身份特殊,等同于外人,若是在这时候攀上了自己这高枝,化险为夷,不就理所当然了吗?
九方皓明的眼神充满了冷意,以为是林若萱还憎恨着他们九方家,不愿屈服,如此不能为他所用的话……那就只能……
然而林若萱却摸了摸鼻子,眼珠子转了转,道:“家主,长老,我意思是……我现在还没想起从前的事呢,在您手下学习当然是没问题,我也愿意在您手底下做事,只是这师徒名分……可否日后再说?”
原来她是担心从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