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子白了他一眼,从摇椅上跳了起来,“你怎么傻不拉叽的?你把这片山留着,弟子留着有什么用呢?把这个山爆了,等人死的差不多,我们自有逃的机会。”
咦?也是。
他可是魔修啊,只不过舍不得也是真……
毕竟他可是除开四大仙门,排行第一势力的掌门啊……当这个鸡头凤尾,是真的爽。
青冥子道:“听我安排,一会儿死活不屈,等他们的人攻上山来立刻引爆山体。”
“是,老祖。”
这时,外面传来洪亮的声音,“元初山的魔修,还不出来吗?”
青冥子淡淡一笑,不再掩饰自己的面容,带着他的一群魔修飞了出来,“诸位,阵仗不小啊。”
青冥子妩媚的声音宛若银铃般清脆,对于他们叫他魔修一事,并没有反驳。
这时元初山的弟子已经半信半疑,见他们主动走出来,还没有反驳,皆是一愣,面面相觑,难道,他们元初山,真是魔修据点?
“颜千柔,竟然是你!”
青云宫的掌门苏平皓,鹤发童颜,清贵温雅,是四大仙门中,唯一一位青年似的掌权人。
“苏宫主,听你这语气,是希望看见的是我呢?还是不希望看见是我呢?”青冥子笑道。
常裕道:“当然是希望看见你,你黄泉宫的圣女杀了我太虚门的弟子,今日就让你这黄泉宫宫主陪葬!”
青冥子勾起一丝懒散媚态的笑容看向他,“常门主,你舍得吗?”
“本门主有何舍不得,你这魔女,觉得这样就有用吗?”
如此一说,青冥子那张脸上露出委屈,对常裕抛了个媚眼,“常门主,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常裕:“???”
“妖女你死到临头了还敢胡说!”常裕脸色涨红,似乎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哈哈哈!”青冥子大笑。
苏平皓也不再忍耐,虚空做了个手势,道:“上!”
“走!”
青冥子不笑了,带着众人正要后退,元初山上方却骤然一暗,灵力席卷,宛如云散,一座巨大的白玉宫殿出现在元初山上空。
“那是……林若萱的灵器!”有人一口道出。
宫殿大门缓缓打开,林若萱和贺兰绪走了出来。
就如同当初他们突然消失,这时候又莫名出现。
见到这两人,青冥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破口大骂:“林若萱,乾衍,都是你俩在东海干的好事,再晚点我都要死在这群人手上了!”
林若萱淡淡看了他一眼,随即将目光挪向了璇霄宗方向,眼中颇有些复杂之色。
而贺兰绪看着下面的青冥子,微微一笑,道:“本尊这不是来救你了吗?柔儿。”
青冥子:“???”
青冥子脸色一僵,下一刻大骂道:“玛德,乾衍,你是不是有病?!”
“哈哈哈……”贺兰绪长袖掩面,不由大笑出声来。
褚尚看见林若萱,立刻怒道:“林若萱,你都在干些什么,还不快跟本宗主回宗伏法!”
今日璇霄宗的阵容,彦藏没来,不过,林若萱倒是看见了尘曌,两人对视,尘曌的眼神中似乎也有话,不过两人什么都没说。
林若萱对着褚尚恭敬地一拜,道:“掌门师伯,请恕弟子不孝,从今日起,我林若萱,就不再是璇霄宗的弟子了。”
“??!!”
“臭丫头,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我璇霄宗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一句不是就不是了?今日你必须跟我回去!”
随即,他立刻扭头对尘曌道:“上,把她给我抓回来!”
大战一触即发,青冥子被吓的花容失色,急忙飞上了林若萱的宫殿,带着元初山几位核心人物,躲进了宫殿内,大门刚刚关上,宫殿便突然消失不见。
一堆攻击全部落了空。
苏平皓面色凝重,道:“是空间之术。”
可就算是空间之术,凭林若萱的修为,又是如何将气息封锁的如此之好?他们竟没有一点察觉……
突然,苏平皓明白了,“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
“方才似乎听见颜千柔喊,他叫乾衍。”苏平皓身边的人道。
“立刻去查这个人,能有如此本事之人,在修仙界不该是默默无名之辈。”
……
万顷琉璃宫中。
青冥子释放了天性,在这宫殿中左边摸摸,右边摸摸,惊叹道:“这香炉都是连着这座宫殿的啊……”
他扭头正要问林若萱什么,林若萱却没理他,独自走到了一边。
于是青冥子便向贺兰绪凑了凑,“她这是怎么了?”
贺兰绪道:“你不是知道吗?”
青冥子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她慢慢就会习惯的,这修仙界就是这样的,只不过她这么骄傲的人,没有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吧。”
贺兰绪对着那群魔修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回避,然后俯身在青冥子耳边说了些什么,青冥子面露吃惊之色。
突然笑道:“不错不错,真有本座当年的风范。”
他对着林若萱喊了一句,道:“放心吧,小若萱,本座会支持你的,修炼嘛,修的就是一个随心所欲!”
他又对贺兰绪道:“那我们现在是回阴冥之地了?”
“不,她还有一件事要办。”
……
璇霄宗,符峰之上。
彦藏看着最新传来的留影石,听着画面中,林若萱那声:“从今日开始,我林若萱,就不再是璇霄宗弟子了。”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她既然说自己不是璇霄宗弟子了,也就是,她不再是她彦藏的弟子……
就在这时,彦藏身后,却突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父。”
彦藏心头一颤,回过头来,身后之人,不是林若萱又是谁呢?
“萱儿?”
彦藏望着林若萱,又看了看她身边的贺兰绪。
贺兰绪对林若萱道:“我在外面等你。”
说完,便走到了洞府之外。
林若萱那张脸似乎若无其事,然而眼神中却仿佛蒙上了一层冰冷的灰,还压抑着某种东西。
“师父,我带大师兄回来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