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着老恩,看来这事是真的不小了。
冯黛出来陪妆,是因为一个鬼市的人死了。
那么老恩所说的繁星点点,又是怎么回事呢?那是鬼市的暗语吗?
唐曼也是实在想不起来。
第二天,唐曼上班,喝茶,坐在窗户那儿看着灵阁。
董礼来了。
“师父,那山上的灵阁怎么回事?”董礼问。
唐曼大致的说了一下。
“我挺好奇的。”
“你别没事找事。”唐曼说。
“噢,我今天没妆,去听听课。”董礼走了。
唐曼去了妆区,去一妆区,旗子正往外走,急匆匆的,差点没撞上。
“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唐曼问。
“场长,我找您。”旗子有些紧张。
“出事了?”唐曼也紧张,最害的就是出问题。
突然一嗓子,家属在一个妆区大哭起来,声音非常的大,整个走廊都能听到到,家属在看完妆后,都会这样的,有的声音小点,有的就是死嚎。
唐曼进了旗子的办公室。
“场长,在义妆室,有一个妆,是那个叫冯黛留下来的,今天早晨才看到。”
“义妆?”
“对,是义妆,可是那妆太吓人了,留了纸字。”旗子把纸条给了唐曼。
纸条上写着的是,此妆让唐曼看。
这个冯黛又玩的什么心眼儿?
唐曼和旗子进了义妆室。
掀开蒙着的黑布,唐曼看到那妆,一哆嗦。
那妆是淡妆,轻妆,但是画出了眼睛,那绝对是死人的眼睛,画得极为真实,但是那真实中,又藏着什么,眼睛诡异得让人发慌,那眼睛似乎在说着什么。
唐曼想了半天,想起来,眼妆,以眼而妆,妆有眼而活,无眼死妆,这是在提醒唐曼什么?
这眼妆不是跟师父牢蕊学的,那么就是在鬼市学的,肯定是这样。
“你拍照一下,做个资料,然后把妆卸掉。”唐曼说。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让她回一妆区。
董礼回来了,进义妆室,看了半天出来。
唐曼让董礼跟着自己去了花园。
“这是什么妆?”
“师父,我不知道,这是外妆,没见过。”董礼说。
“看明白了?学会了没有?”唐曼知道董礼聪明。
“师父,没看到上妆,就是看明白了,上妆也是皮毛,一看就会,一学就废的那种。”
“噢,以后有机会,我教你。”唐曼说。
“好的。”
唐曼回办公室,外妆组那边把新编写的一章教材送过来。
唐曼看着,有一个妆,也非常的奇怪,那妆唐曼看着有些发生。
有几次的妆法,她不知道从何而出的。
唐曼给董礼打电话,董礼来了。
“小蕊,泡茶。”董礼大声嚎气的。
衣小蕊泡茶,董礼上去就掐了衣小蕊的腿一下,衣小蕊尖叫一声,跳到一边。
“你手这么欠呢?”
“这大腿太白了,没忍住。”
衣小蕊的眼泪在眼圈里转着。
“你再这样,下次我就打你的手。”唐曼说。
衣小蕊回办公室了。
唐曼让董礼看那妆。
唐曼看了半天说:“生妆,不知道,这妆法有几个地方看不明白,从何而来。”
“那没事了。”董礼得瑟着走了。
唐曼打电话,把九河叫来了。
她问九河。
“这是我们几个研究出来的新妆法,更简单,效果更好,也更实用,在义妆上上过了,效果确实是不错。”九河说。
“那好,回去把视频发过来。”
九河走了,衣小蕊进来,不高兴。
唐曼看了一眼衣小蕊的腿,青紫了一块,这董礼下手也是够狠的了。
“等有机会我帮你打她。”唐曼说,就是安慰衣小蕊。
“师父,没事。”
“这个资料你拿着看看,研究一下,千万不要外传。”唐曼说。
那是外妆组送过来的,那章资料。
这些并没有定版,到最后都要修版,有一些妆,就会隐去很多的妆法。
九河发过来视频,是他们一起上义妆的视频,在研究着,上妆,那妆出来,唐曼感觉到不对,有戾气在里面,这是妆的禁忌。
几个人研究出来的妆法,那不能打击,唐曼坐在那儿琢磨着,怎么改变一下,没有那种戾气。
戾气上妆,尸体容易出现坐尸,立尸的现象,说得简单,其实是非常的吓人的,如果真的出现了,妆师在上妆,吓个半死,至少得有一两个月,不敢再上妆,心理上的阴影极大,有的妆师直接就辞职了,或者换到其它的工作岗位上。
下午,唐曼去老恩那儿,让老恩看视频。
老恩看完了说:“妆有妆轨迹,这不在妆道,胡来。”
唐曼也是知道,妆不是随意发挥的,老妆,新妆,都有着自己的一个规律。
“怎么能改,这戾气太重了。”
“妆是可以创新,但是妆要有妆道,他们根本就不懂,这个就否定,别想,别在实尸上妆。”老恩说。
“上官艳也在外妆组,不能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唐曼说。
唐曼以为老恩会有办法,看来也是没办法。
唐曼回场子,直接去了外妆组。
“大家休息一下。”唐曼说。
坐下休息,唐曼说了,那个妆否定。
“场长,你是提倡新妆的,妆的创新的。”上官艳说。
“确实是,但是妆有妆理,妆有妆道,违背了,就会出问题,你们的这个妆确实是不错,简单,效果好,但是不成,戾气太重,会出问题的。”唐曼说。
他们不说话,唐曼起身就走了。
下午,两点多,唐曼正在看资料,衣小蕊跑进来。
“师父,四妆区出事了。”衣小蕊说。
“别慌。”
今天是四妆值班,区长张囡。
张囡,研究生,美术专业,名校毕业 市场子的妆师,三十多岁,七级妆,这个人绝对的是严格的,能出问题?
唐曼和衣小蕊往四妆区去,四妆区的妆师,都在外面,站得远远的,保安在门口,拿着工具……
唐曼过去,四区区长张囡跑过来。
张囡一头的汗,也紧张,看着唐曼说。
“场长,这件事怪我,我没有和你请示……”
“说事。”唐曼说。
张囡说事,唐曼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