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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场女工日记 共18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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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谟之计

  • 书名:火葬场女工日记
  • 作者:
  • 本章字数:2375
  • 更新时间:2024-06-26 14:25:41

    唐曼抽完烟说:“你在车里等我,任何地方都不要去。”

  “师父,我陪你。”扬小丽说。

  唐曼摇头。

  唐曼再次返回村子,那男孩子哭着,一口棺材就在天谟住的屋门前摆着,那男孩子披麻戴孝,唐曼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唐曼愣愣的看着。

  丁河水从胡同里出来,走出来。

  “走,离开这儿。”丁河水说。

  “师哥。”唐曼叫了一声。

  每次有危险的时候,丁河水都会出现。

  回去,上车。

  “小曼,这件事你别参与进来,天谟彻底的是死了,什么魂永生,也不存在了,鬼市让谁死,没有能活着的。”丁河水说。

  开车回宅子,喝茶,丁河水回了茶楼。

  天谟死了,这对于唐曼来说,说不出来的一种心情。

  第二天上班,唐曼和邓刚研究妆,唐曼把明晚如秋教过的一妆找出来,上的是义妆。

  明晚如秋的这一妆,是小妆,主要是在妆法上不一样,很特别的一妆,除了用妆笔之外,还有要妆刷的后柄展妆,那妆出来,就是非常的特别。

  “我们现在主要研究的就是妆法,基础的东西。”唐曼说。

  “是呀,我们化妆师的妆法很单一,除是我们的官妆之外,还有就国外的一些妆法,国外的妆法,也很多是从中国丧妆中学过去的。”邓刚看着。

  “你熟悉一下,然后义妆,你来上。”唐曼说。

  邓刚看了唐曼一眼说:“我看还是您上,这种妆法我是太陌生了,恐怕掌握不了。”

  邓刚也是对不熟悉的妆法,轻易的不动。

  “也好,把妆给大家看,一个小时后,义妆,我去前院看看。”唐曼说完,去前院。

  前院就是火葬场。

  去董礼的办公室,她在喝茶,看书,很悠闲。

  “师父。”董礼站起来。

  “坐吧,你是真悠闲。”

  “我有两个副场长。”董礼看来是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的。

  “我要学妆,有空就到那边看看。”唐曼说。

  “谢谢师父。”董礼一听妆,就来精神头。

  “到那边少说话。”唐曼说。

  “知道,师父。”

  唐曼坐了半个多小时,回去准备。

  把妆又看了一遍,拎着化妆箱,去义妆室。

  义妆室十六个义头颅,上面真的很下血本,每一个工作台,都是最选进的。

  “今天我讲的是一个小妆,主要是妆法。”

  扬小丽把化妆箱打开,把工具拿出来,然后站在一边。

  唐曼掀掉义头颅上蒙着的布,拿起妆笔,开始打底色。

  “这底色妆笔勾勒出轮廓,要轻,妆刷刷底不要出轮廓,最后这轮廓线的处理,一般都是妆刷,过度很不自然,那么就是手掌金星丘,就是这个位置,来从线正位,往外揉拖,我们的手不能直接接触尸体,一是病毒,二会让尸体出现尸斑,那戴手套,又会发涩,无法拖揉,那么解决的办法,就是上尸粉,化石粉,力量中等,我们的力量是不一样的,这个自己感受,化石粉重了会揉进去,最后清理化石粉的时候,会十分的麻烦,如果恰到好处的,妆刷一刷,即可……”唐曼给讲着。

  董礼站在一角,看着。

  这个义妆两个小时结束,效果出来,那完全就是不一样的,和官妆,外妆又不一样,这些化妆师都懵了,妆还可以这样上吗?

  上过妆,唐曼回办公室休息,扬小丽给泡上茶。

  “刚才的妆法看明白没有?”唐曼问。

  扬小丽点头。

  “你不用总在我这儿呆着,有空就去义妆室。”唐曼说。

  “知道了,师父。”扬小丽出去了。

  唐曼想着春夏秋冬妆,意行妆。

  冬妆如冰之进,江曼的那幅画儿《哭娘》正是那一妆。

  中午的时候,唐曼告诉邓刚,下午让大家练习妆法,她有事儿。

  唐曼去了唐色。

  中午和唐人吃过饭,唐曼进画室,画妆,就是《哭娘》中的妆。

  唐人坐在另一边画画,他这一生,大部分的时候在画画。

  唐曼画冬妆,那画中的冬妆。

  这寒如冰的妆,让唐曼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画妆一直到天黑,那妆完成后,唐曼看着,如寒入体一样,让人感觉到发冷,这并没有行意妆进去,只是一个画儿,就这样了。

  唐人过来站着看了半天说:“这画是出了意境了,看着让人心生寒,画功大长。”

  唐人用布把画儿蒙上,出了画儿。

  坐在沙发上休息。

  “一会儿去董礼那儿吃饭,青婆的咸菜不多了。”唐人说。

  青婆咸菜的做法,董礼竟然没有学会,这个就挺奇怪了,她对菜是相当的有领悟力了,看一眼就明白,看来这咸菜比大菜要复杂呀!

  去董礼那儿,菜都准备好了,扬小丽也来了。

  进房间,唐人说,再等一会儿。

  看来这是在等人。

  一会儿,恩革进来了,精神头是十足。

  “哥。”唐曼叫了一声,恩革笑了一下,摸了唐曼的头一下说:“还真就想你了。”

  聊天,恩革不讲鬼市的事情,问了也巧妙的避开。

  恩革出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说的都是闲话,聊的都是闲嗑,晚上快十点的时候,恩革说有事先走了。

  恩革走的时候,看了唐曼一眼。

  恩革走了十分钟后,也就散了。

  唐曼让扬小丽先回去,自己走走。

  五月的东北,天黑后,还是有些一凉意。

  唐曼去了河边,恩革坐在那儿。

  唐曼过去,坐下,点上烟。

  恩革走的时候,看了唐曼一眼,那一眼唐曼不明白了,河边,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或者是感觉到的,不清楚,反正就是恩革在河边等着她。

  “你果然是聪明,春夏秋冬是意妆,你已经是把意弄懂了,我以意而传,你竟然能感受到,并能理解,我以为你不会来的。”恩革说。

  “哥,我不知道这种意怎么回事,就是感觉。”唐曼说。

  “意不可言传,说不明白,只能是领会,有的人一生也是搞不明白的,你不必去非得弄明白,这意的东西,你永远也弄不明白的。”恩革说。

  “哥,鬼市消亡,我那阵子非常的难过……”唐曼说着,眼泪下来了。

  其实,心里有一种孤单,那是致命的,孤单杀人。

  恩革沉默了良久说:“生离死别是痛苦的,但是又是避免不了的,得承受,这次我出来,也是说妆的事情……”

  唐曼听完,惊愕的看着恩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