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把资料放到一边,她不知道怎么和这个大卫谈。
牧城和张囡根本就不谈,写的不同意的原因就是,部落妆没有形成系统体系,不在融合范围内,两个人虽然给的意见,话不一样,但是意思完全是一样的。
这个大卫也是固执,认为自己没有问题,就是想融合之后,实妆。
他也想在妆上,做出一些成就来,这也真是不太容易。
但是,这个是不能通过的,只是给意见,显然是不妥当的,要和大卫当面谈这件事情。
下班,唐曼回家,吃过饭,进画室,开始画满妆,大满三十二,小满十八,她要全部画出来。
这些妆,可是复杂,想画出来那些妆的内在,确实是不容易。
唐曼半夜休息。
第二天起来,上班,她去找大卫,衣小蕊是太烦大卫身上的那股味儿了。
唐曼在外妆楼和大卫聊了,说这个融合妆根本就不行,唐曼说了自己的观点。
大卫沉默了很久:“我相信场长的,我再研究。”
唐曼点头,从外妆楼出来,回办公室。
中午快吃饭的时候,牧城进来了。
“场长,我来说一下,学院的老师反应,那两个国外来的妆师,听课的时候,总是插嘴,而且有语言性的攻击。”牧城带着气儿来的。
“坐,别生气,怎么回事?”
牧城就讲了,那两个国外的妆师,听课的时候,总是打乱老师的讲课,上妆的时候,也是插嘴,整个课程给弄得乱七八糟的。
“噢,这样,那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牧城走了,唐曼休息一会儿,去食堂吃饭,那两名国外的妆师也来了,大声喧哗,不站排,直接打饭。
唐曼把钱初雪叫过来,吃饭。
唐曼说了牧城到办公室来的事儿。
钱初雪愣了半天:“关于规定,纪律,我都和她们说明白了,既然这样,直接就请出去。”
钱初雪往那边看,两个国外的妆师没吃两口,把饭倒在桌子上走了,说非常的难吃,还比划了小指头,吐痰。
没有人理她们,钱初雪牙都快咬碎了,对于自己的决定,也是非常的生气。
大卫没有过来,大卫认识这两个妆师,真不知道,看到,他会怎么想。
吃过饭,唐曼回公室。
她不知道,钱初雪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唐曼也没有想到,妆师就这样的素质吗?唐曼也是有点理解不了,这样的素质是来参加交流的?
下午,钱初雪来了。
“场长,对不起,扎了眼睛了,这两个妆师是国外混事的,听说交流的事情,就钻了空子,我没有进行核实,这是我的问题,人赶走了。”
“没事,以后注意点就行,这样的事情,没有经历过,难免的。”唐曼说。
唐曼也不知道,办公室主任是不好干,乱事多,难处理。
钱初雪走了一个多小时,唐山来电话了。
“这个国际影响可不好呀!”唐山说。
“什么?”
唐山上来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唐曼愣了一下。
“就是那两个国外妆师的事情,人家闹到我这儿来了,说她们被赶出来,说你们不友好……”唐山说。
唐山说完了,唐曼说:“这两个人不是交流的妆师,弄不好是野妆师,妆不怎么样……”
“哟,这胆子可不小,我唐山头上动土,那我知道了,唐突了,对不起,小曼。”
“我可承受不起。”
“哈哈哈……空了我过去,喝一杯。”唐山挂了电话。
唐山不是听一面之词的人,恐怕是乱事太多,也没有多问。
看来这两个妆师,至少得抓起来,一个骗吃骗喝,还胆大妄为的两个人。
唐曼下班,回家,衣小蕊跟着,说陪唐曼。
衣小蕊的小心眼太多。
衣小蕊吃过饭,说回家拿点东西。
衣小蕊回来,拿着两盒点心。
“你别拿了,做点心很费功夫的。”
“哟,我妈说,全吃了,她才高兴。”
进画妆,衣小蕊给泡上茶,唐曼画妆,衣小蕊就是看着,茶水没了,就给续上,茶淡了,就重新给泡上。
衣小蕊是不错眼睛的看唐曼画妆。
唐曼不知道,衣小蕊能看懂多少,但是她是盯着看。
半夜,出了画室,吃了点小心点,喝点水,休息。
早晨起来,吃早饭。
“师父,明天我就搬过来住行不?”
“怎么?”
“这儿舒服,有人伺候着,这早餐,太丰盛了,穷人家的孩子没吃过。”衣小蕊说。
“胡扯,一个早餐,无非就是多几个小菜罢了。”
“我妈做小点心,都是后半夜两点起来,一忙,就让我吃小点心,我吃得都起吐。”衣小蕊委屈的样子,让唐曼笑起来。
“当然行,有人陪着我,不过你要和你妈说明白了,别再给我弄一个拐骗的罪名。”唐曼说。
“不可能。”
吃过早饭,衣小蕊开车,去场子。
刚下车,旗子跑过来。
“场长,昨天我值夜班,本来是没有事情的,这死者送来了,直接要求复尸上妆,然后早晨炼化,下半夜两点多,这到也正常,但是……”
“你别着急,去办公室说。”
看来旗子是着急了,优雅尽失。
这个旗子到是也有点意思。
去办公室,旗子说了。
唐曼听明白了,这尸体头和身子不是一个人。
“手续有吗?”
“有,警察局那边出的手续看着是没有问题。”
“别急,你先回去。”
唐曼给李大江打电话,他现在正管这事。
李大江带着人,过来了。
进停尸间,法医检查,李大江看手续。
“这个不对。”李大江说。
家属叫到了旗子的办公室。
唐曼让旗子处理这件事,唐曼回办公室。
这死者的头和尸体不是一个人的,这可是要了命了。
半个小时,李大江进来了。
“小曼,打扰了。”李大江说。
“小蕊,泡茶。”唐曼说。
衣小蕊泡上茶,进妆室了。
“家属暂时被带走了,尸体我们运回检验中心。”
“有问题?”
“对,头没有问题,查了记录,死者只发现了头,身子没有找到,就是说,身体已经毁掉了,硫酸毁掉了,那头部以下,是从哪儿来的……”李大江没有往下说。
“噢,那我明白了。”
“茶不错。”
“是呀,我哥给我的茶。”唐曼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这是二十五年前的案子,尸体找到了,零碎,一直没敢打扰你。”李大江说。
“对了,你还没对象?”
“这个职业,都不愿意嫁,看着风光,风险很大,今天出去,明天不一定能回来,我也不想坑人了。”李大江说。
“这什么想法?这想法就不对了。”唐曼说。
“我们是朋友,真的。”
“我到是有心把我徒弟介绍给你。”唐曼笑了一下。
以前给李大江介绍过,没成。
“这个……”
“我徒弟二十多岁,你三十二岁,这个你想想。”
唐曼把衣小蕊叫出来。
“把这个文件送到张场长那儿。”
衣小蕊拿着文件走的时候,看了李大江一眼。
李大江也明白了,低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