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顿时一阵唏嘘嘈杂。
“又来了,又来了,靠,我快自闭了!”
“不当人子啊,这俩牲口丝毫不顾同窗之谊,天天虐我们!”
“安小仙女的样貌太有欺骗性了,我他妈都忘了她是个牲口大佬!”
“没办法,我高中就听他俩的神话,贼他妈不是人,我是不在意了,累了,倦了,被虐习惯了!”
“线代我也提前学了,做过咱京大往年期末考试题,能得个七八十分。”
“但这种基础课不是会了就可以不学的,反正我是没这个自信直接挂机。”
教室里在吵闹。
讲台上,郑教授正在收拾包。
旁边砰砰两声冒出来俩鬼影,吓了一跳。
高冷人设差点塌房。
他思索了一下,严肃的面容突然舒展下来:
“南安北展,老师久闻大名了。”
“没有没有。”
“老师过誉了!”
两人瞬间害羞起来……
这个江湖混号太他妈中二了!
郑教授语气低沉缓和:
“院里的老师都在传,数学系今年收了两个天才,你们两个是找我申请课外自修的?”
“对对。”
“嗯,我给你们准备好了。”
郑教授早有预料。
他从手提包中掏出两份A4纸装订的文件,递到两人手中,认真的说:
“华教授经验丰富,问几个问题就知道你们的水平,我不行,所以设置了门槛。”
“这两套题你们拿回去做,下堂课交给我,让我看看你们能不能有没有资格不上课。”
最后说话的语气带了点怀疑,还有些同为天才的傲慢之意。
安柠翻看一眼手中的文件。
被激了一下,也不害羞了。
抬头直直望着老师,同样认真的说:
“我不会让您失望。”
“我也是!”
展嘉祥腰板一挺,连忙说道。
听到两人自信有干劲的话。
郑教授难得轻笑几声,严肃的脸缓和了不少:
“那老师就拭目以待了。”
出了教室,安柠没和室友吃饭。
挎着单肩包和盛曜拐向教学楼前的停车场。
“今天,害怕吗?”
盛曜突然问。
“害怕啥?”
安柠觑向他的表情。
发现盛曜表情很不对劲,似乎是在生闷气。
“上午,我应该和你一起去的。”
盛曜凝视着她,声音硬邦邦的。
“……”
安柠瞬间明白过来。
盛曜再说墩形广场发生的事情。
心底发酵愉悦的情绪,她神情振奋的说:
“你自责什么呀?”
安柠抬起胳膊,大拇指和食指捏紧,用手势表示:
“我一丁点都不害怕。”
盛曜仔细观察她的表情。
几秒后,放松下来。
但他仍然心怀芥蒂。
安柠中午给他发消息全是吐槽。
左提一句,右提一句,根本没有重点。
后来他无意听到班上同学都在讨论,才彻底明白发生什么事。
顿时,忍不住过来找她,陪她一块儿上课。
“那些社团的人,我已经通过学生会给予警告了。”
盛曜语气冷漠:
“如果你还生气,我可以把他们的场地给撤了。”
“啊?”
安柠愣住。
墩形广场上社团招新都是学生会分配的场地。
百团大战还要持续一周呢。
盛曜也太狠了,就直接不让人家摆摊了。
“不……不用。”
安柠差点忘了狗子做事一向霸道,连忙劝说:
“我自己都报仇了,咱没必要抓着这个事斤斤计较哈。”
“确定?”
盛曜偏头俯视她。
“确定确定!”
安柠连连点头。
“……”
盛曜不情不愿的偏回头,默认同意。
又走了大概五六米,忽然轻呵一声:
“这次就放过他们,但,只限这一次。”
安柠:……
盛曜真的好霸总!
停车场上。
刘叔已经等候在车边:
“少爷,安小姐,晚饭已经放车上了。”
盛曜点头。
安柠笑眯眯的说:
“谢谢刘叔,辛苦了。”
“应该的,安小姐。”
这车比较宽敞,坐着还舒服。
两人干脆就在车上吃,不像高中时还把饭带到别处。
安柠上车坐好位置,前面的小桌板已经摆上了餐盘。
非常丰富,牛排意面,鸽子汤,还有提拉米苏,红柚子。
盛曜上车后,看一眼菜品。
从车载冰箱内拿出一瓶苏打水,放到安宁的桌上。
“狗子真贴心!”
安柠赞叹看他一眼。
她路上走了一段超热,正想喝口凉的。
拧开苏打水吨吨喝几口,开始干饭。
她吃了会儿,想起刚才课上盛曜干的事,扭头问他:
“你们大一课程就开始分析股市了?”
这是实践课,只有大三大四的学生老师会带着做。
盛曜慢条斯理的喝一口汤,喉咙滚动一下,说:
“我自己想看的,最近,在做投资。”
安柠:???
她有点惊讶。
“你小心点,股市都是割韭菜的,到时候别被当韭菜小苗一镰刀铡秃了。”
安柠煞有其事地提醒。
盛曜手肘放在真皮扶手上,支起下巴,慢悠悠斜视她:
“已经赚了十万。”
在安柠大张嘴巴惊讶的目光中,他勾了下嘴角,缓缓又说:
“要不要我帮你赚点零花钱?”
安柠知道盛曜做投资肯定用的自己小金库,他才不乐意问盛爸要钱。
而暑假的时候,他还没开始炒股。
那时候他俩经常一起去市图书馆看书,学的都是理论知识。
也就是说,从开学算起。
狗子用薄弱的资本,半个多月就赚了十万?
凑近头看他,吃惊问:
“你是不是不姓盛,姓巴菲特的巴啊?”
“……”
盛曜目光危险,言简意赅:
“要吗?”
知道狗玩意儿不会说第三遍,
安柠见好就收,猛一点头:
“要!”
傻子才不要。
安柠无比心动,拎起手机就给他转账。
边转边说:
“盛曜,我可是把全部身家压到你身上了,这是我从零岁开始存的压岁钱啊。”
“你要是敢给我霍霍没了,咱俩就绝交!”
听到绝交两个字,盛曜浓黑的剑眉挑了一下。
打开手机屏幕,接收账款,语气带了点轻嘲:
“八万零三千,就要和我绝交?”
“咋了?”
安柠梗着脖子说:
“你一个资本家当然看不上这些小钱,我一平头百姓。”
“这都是我抠抠搜搜省下来的,我容易吗我?”
客观来讲。
还不到18岁的安柠就有了八万多的存款,已经超过了很多月光族上班人。
但她这点儿钱完全比不上盛曜的小金库。
人家一集团太子爷。
每年的压岁钱都是自己的10倍甚至几十倍以上。
可安柠家境算很不错的了。
她爹是市医院的骨科主任,亲妈是南港大学的数学系副教授。
而且她又是独女,家长宠爱。
只能说,某人太狗大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