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鬼被打懵了,脸上的笑甚至都没有完全消失,它不敢相信自己都这样了面对希灵还是不堪一击,把自己从地里拔了出来,又冲向希灵,把一巴掌抽飞,不信邪,又冲,又被打飞,再冲……
当人的时候就被打,死了还被吊打,凤妤柔都同情他了,然而她还没想完,怀里手帕就被希灵抽了出来,那是一块绣着小鸭子还有牡丹花香的手帕,是她随时带着,想着苍无受伤或者练剑出汗了她就掏出来给他擦汗。
那场景她想想就心神荡漾,却怎么都没想到这块手帕第一次用居然是把希灵用来擦血尤其是她擦完了还对着手帕连打了几个喷嚏。
凤妤柔道:“喂!!!”
希灵嫌弃的把手帕丢给了她:“这花香太浓了。”
凤妤柔哪里会接,打了个响指那手帕就自燃灰化了,但凡没见过希灵报复的狠辣她准指着希灵鼻子大骂,现在不敢,怕她秋后算账,她怒气冲天:“本宫不要了!”
希灵见她这么生气,愣了愣,看着脚边的小火堆,问:“给苍无的?”
凤妤柔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希灵歪头,她是真不理解:“给他的为什么要绣鸭子?”
凤妤柔忍无可忍:“那是鸳鸯!两只鸳鸯!一对的!”
希灵嘀咕:“......神界的鸳鸯怎么长的跟连体鸭似的?”
亏她还好奇凤妤柔怎么带块手帕绣着残疾鸭,想着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才用的。
你家鸳鸯才是连体鸭,你全家都是连体鸭!
凤妤柔脸都气红了,只是掂量了一下双方武力值,她忍了!
希灵轻咳了一声:“苍无不喜欢这些东西,他没这么讲究,你与其拿着块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用的手帕揣着,不如准备别的。”
希灵调侃道:“要不要我告诉你苍无喜欢什么?”
“......我才不需要。”见凤妤柔虽然没回头耳朵却竖了起来,希灵不说了,低头欣赏老祖和那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厉鬼了,看见那厉鬼的惨样,玄阴宗老祖彻底歇了报复的心思。
希灵抬脚踢了厉鬼几下它都没有动,它脑海里出现一句话,人间不值得。
希灵看它半天没动静,终于大发慈悲把它收进了鬼旗里。
凤妤柔等了半天没等到后话,又道:“但你用了我的手帕,不能白用吧?”
希灵‘哈’了一声,因为刚打完人心情愉快也不为难她:“他喜欢酒,果酒,很烈的那种,给他手帕还不如请他喝酒。”
凤妤柔一呆:“他不是滴酒不沾吗?”
凤妤柔严重怀疑希灵是在唬她。
希灵心道滴酒不沾的明明是我,说来奇怪,希灵不管修为有多高,甚至换了身体,她沾酒必醉的毛病倒是改不了,虽然醉的时间不长,也不会头痛就是了。
见凤妤柔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希灵长长的哦了一声,得出结论:“他没把你当朋友。”
凤妤柔:“......”
然后希灵看了一眼玄阴宗废墟,想了想,用记录石记录了下来,打算回修真界的时候带去给妖王他们高兴高兴,还不忘把玄阴宗老祖的样子录下来,顺手从鬼旗里把那只厉鬼放了出来,录完就收了回去。
然后希灵拍了拍手:“走了,不用送了。”
鬼才要送你!
无视后面玄阴宗老祖吐血的声音,希灵和凤妤柔离开了。
凤妤柔拉住了她,指了一个相反的方向:“这方向不对吧,溯离国往那边走。”
希灵道:“我突然想起,我现在没必要回去的。”
她的目标是最差老师,完全可以在选拔那几天再回去,平时就出去浪,既然动手了也低调不了,那就玩呀,正好让神界这些家伙见识见识恶鬼长什么样,说给地狱宣传她可不是开玩笑的。
凤妤柔顿时不愿意跟希灵走了,苍无还在溯离国呢,她眼神漂移,开始思考怎么找个好借口跟希灵分道扬镳,希灵没动真格时她一向是说走就走,现在反而拘谨了。
她思索时没看前面,突然被抓住胳膊重重往后一拽吓了一跳:“你怎么……”
声音戛然而止,凤妤柔看着对面一身黑衣的少年,蹙眉道:“瞎子?”
但看希灵神色略为凝重,凤妤柔也收起了轻蔑,然后跟希灵拉开了距离。
希灵:“......你干什么?”
凤妤柔道:“找你的,别牵连无辜的我。”
她不是怕事,而是能招惹上希灵的都不是泛泛之辈,她只是年轻一辈佼佼者,不是整个神界的佼佼者,跟同辈的打也就算了,对上这些老祖、长老之类的老不死还是算了。
而那个黑衣少年生的过分精致好看,天生的艺术品,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身上也没有骇人的气息,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矜贵清冷。
除了过分好看的容颜和被黑色丝绸蒙住的眼睛,他很平常,可就是太平常了,凌空屹立,却无一点气息波动,许是看到希灵如此慎重对待,凤妤柔越看越觉得这家伙深不可测。
希灵精通怨气,这人隐藏的再好,这么近的距离她也不会无所察觉,同样那人也能发现希灵,而能让她都看不出深浅的,希灵眸光一沉:“阎罗。”
少年淡淡开口:“我是楚江王。”
楚江王?!
凤妤柔倒吸一口凉气,她还不知道希灵抢了鬼旗不还,还把转轮王他们一通挑衅的事:“你干了什么事让楚江王特意在路上堵你?”
楚江王却道:“不是。”
两人看向他,楚江王在她们的注视下,缓缓出声:“我是要去溯离国找她的,在这里遇到只是碰巧。”
“呃......”
凤妤柔嘴角抽了抽:“这里是玄阴宗呀。”
玄阴宗和溯离国,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其中差距何止十万八千里?
说是碰巧谁会相信呢?
肯定就是在路上堵的!
不然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巧合?
楚江王当然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但他没有解释,他确实不是故意堵人,他没这么闲,但迷路什么的也不是多值得骄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