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玄阴宗老祖焦急而怒吼，语气中蕴含着无尽的压抑。他右手高举，一掌虚空拍下，仿佛是要将那长老彻底打碎。然而，希灵及时出手，却只是化解了一半的威力，才让玄阴宗老祖没有将人活活打死。

尽管如此，这巴掌依旧将那长老打得口吐鲜血，三升之多，他的半边脸骨碎裂，鲜血如泉涌般涌出，若非希灵刚才的出手相救，恐怕此刻他的头颅已经支离破碎。

然而，玄阴宗老祖并未打算罢手，他准备再次出手，却被希灵紧紧抓住手腕：“急什么，让他说，我爱听。”

“你就算现在灭口了也有魂魄，我照样问的出。”希灵用力抓紧，骨骼之间发出隐隐约约的移位声，她的肉身之强，实在是超乎寻常，老祖在虚空中亲身经历过，硬碰硬的结果只是让它的助骨被一拳打碎，一只胳膊也被生生扯了下来。

然后希灵看向那长老：“说呀。”

那家伙还沉浸在疼痛的余韵中，疼痛得几乎无法忍受，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让他痛苦得几乎失去了生命的欲望，他颤抖着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气息，半边脸的骨头已经碎裂了，嘴巴无法张开，但他还可以通过传音传递消息。

老祖都要灭口了，那长老更不会顾忌什么，眼看他眼中闪过浓烈的怨恨，老祖咆哮着，声音几乎要震破天际：“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玄阴宗呀!”

希望那长老念及玄阴宗的整体利益，为了宗门的未来，承担起希灵的怒火。

“呵，说得好听......我呸！！”那长老擦去嘴角鲜血：“提出侵略修真界的是你！本来我们顾忌修真界级别太高，怕动了会惹出大祸，是你眼馋修真界的气运！飞升之下皆蝼蚁，说只要不让他们飞升，他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说着他扭头看向希灵：“你如果真要报仇，就不能放过他。”

“有理。”希灵就像旁观者一样轻描淡写的点头，但这话听在别人耳里就不是可以随意不管的了。

玄阴宗老祖急了，还要再说什么，那长老却哈哈大笑，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悲凉：“老祖呀老祖，您是老了多愁善感了还是惜命了，居然没有半点年轻时候的傲骨，啊不对，可能是因为你当时遇到的人都打不过你，所以你永远那么高高在上，你认识她吗？”

那长老抬高了声音：“我认识！”

“我当初第一眼看见她时，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等我察觉时一切都已经晚了，我们跟她斗了多久能不了解她？”

“以和我们的仇恨，她压根不会给我们留活路，你以为求她有用吗？她只是把你当猴戏看罢了！”那长老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由于半边脸都血肉模糊，配上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更显狰狞恐怖：“与其求她，还不如拼死一战，起码还能保存最后的尊严。”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清楚，无他，经验之谈。

玄阴宗老祖愣了愣，看向希灵，见希灵对那长老露出赞赏的目光，顿时明白那长老说的都是真的，希灵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活路。

被戏耍的愤怒犹如浩荡的洪水一般涌上心头，他无法忍受自己为了活命在晚辈面前如此委曲求全地向希灵乞求，最终却是一场徒劳无功，冲上去就要跟希灵拼命却被她一脚踢回了原来的坑里。

“想拼命呀，就你吗？”

希灵嘲弄地伸出纤细的小指头，她不屑地看着玄阴宗老祖：“就你们这点微末道行，连我的一根小指头——的指甲都比不上，竟然还妄想逆天而行？该说你们不知天高地厚呢，还是无知愚蠢？”

希灵的嘲讽之词如刀锋一般刺痛着玄阴宗老祖的内心，既然知道希灵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他，他也不再伪装，愤怒地怒视着希灵，眼中闪烁着煞气的光芒。

希灵沉思片刻，眼神投射出的轻蔑之意，继续说：“也不看看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蝼蚁就要有蝼蚁的自知之明，你们的拼死反抗让我觉得真是精彩绝伦。”

凤妤柔终于看不下去了：“这话怎么有点……有点……”

声音戛然而止，希灵不悦道：“别打扰我声情并茂的背词，你一打岔我就忘了。”

背词?

凤妤柔这才发现希灵说那又拽又狂又欠抽的台词时，那长老脸上有愤怒有尴尬还有恼羞成怒，但更多的是无地自容。

难道......

希灵嘲弄道：“怎么不说话了呀天神大人，我以为你会有观看感言呢，你喜欢看戏，我也喜欢，你看呀，某些蝼蚁十分弱小，却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他们的螳臂当车蜉蝣撼树自以为掌控一切，却在最接近成功的时候被打回了原形，无力求生，却又无力改变，这确实很精彩。”

“我挺贴心呀，不仅让你看，还让你演，身处其中才能有更多的感悟，我们也可以一起谈谈感想呀。”

“希灵！！！”长老咆哮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有本事就给个痛快！”

那长老不再叫她烟尧转世了，总体而言希灵可比烟尧可怕多了，同样的狠辣果决，但烟尧毕竟有实力限制没有飞升，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可希灵却有着碾压他们的恐怖实力。

希灵：“你......”

玄阴宗老祖却抓住空隙冲上去抱住了希灵的小腿，他的体内气息逆转，内外力量交织，竟然形成了一种可怕的自爆之势！

“你不给我留活路，那就一起死呀！”玄阴宗老祖的声音如同咆哮的雷鸣，震得人心颤动。

凤妤柔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她深知玄阴宗老祖若是自爆，后果将不堪设想，方圆百万里之地，将会化为一片废墟，毫无生机，她连忙向后退去，却发现周围的空间都被封锁了，原来那个长老一直说话拖延时间，是打算拖着她们一起死。

现在虚空撕不开，她们逃不出去。

希灵面带微笑，对玄阴宗老祖的自爆之举并不感到惊慌，甚至都没有住手阻止。

“你确定吗？”

她轻声问道，声音中透露着一丝冷静和嘲讽：“这个问题你们很早以前就给过我们答案了呀。”

“自爆呀，请吧。”

希灵语气一转，他们一听就知道希灵模仿的是玄阴宗宗主，希灵道：“首先，你自爆杀不死我，其次，看看你的脚下是哪里，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

“炸呀，我就看着！”

希灵的语气淡漠而嘲讽，仿佛在说着一场闹剧般的戏码，玄阴宗老祖和长老顿感可悲，这一刻他们居然想到了一句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