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功德在极速流失，老祖慌了：“不要，不要！我给你功德！我会想办法给你更多的功德！你住手！”

这种想挣扎又因为奴契动不了的感觉几乎要把他逼疯，充斥着挣扎和束缚，在将他推向崩溃的边缘。

长老虽然恐惧但还是有点骨气的不开口，他知道希灵不会心慈手软的。

老祖不同，他为此付出了一生的心血！无论是联通三千世界和神界的壮举，还是收割功德信仰，他忙了一辈子，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怎么能落得这样的下场！

希灵不语，她才不稀罕这种东西，她抽功德只是因为这是他们想要的，而且这些也不是他们的东西。

“希灵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

老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愤怒的咆哮：“功德，这是我的功德，这是我的呀！”

希灵啧了一声，凤妤柔目露惊骇：“你，你可以抽取别人的功德？这岂不是扰乱平衡？“

希灵淡然道：“不随便用，就对付这种强盗。”

可是，希灵这话刚落下，天边隐隐有天雷作响，劫云汇聚，希灵又道：“怎么会呢？禁止掠夺别人功德，可这功德是别人的吗?这是我们修真界的，他们抢的时候大道不管，现在自然也不该管！！”

说完，希灵五指微曲，如果说她之前是一滴一滴的慢慢抽，现在就是开闸放水，长老瞬间被抽干，希灵甩袖将他打到了一边，又觉得这样不好，补了一掌废了他的修为和根基。

然后看向玄阴宗老祖，老东西功德还挺多，等希灵抽干他废了他时，已经过了一刻钟，而这过程中，劫云虽然在天际盘旋，却始终没有落下。

凤妤柔简直不敢相信，虽然希灵说的有道理，也占理，但大道什么时候讲道理了？直接劈才是祂的作风才对呀。

骂祂？

劈！

质疑祂？

劈！

祂可以错，但你不准说。

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在心里给祂取了一个外号——流氓大道。

希灵看着生无可恋的两人，道：“我不杀你们，虽然你们没了修为又没了气运，活着可能诸事不顺，但你们得忍住了，就算再痛苦也得想方设法的活着，因为你们如果死了，等待你们的，八成是畜牲道，哦不对，可能连畜牲道都入不了。”

“没有灵智，没有修炼希望，成为你们口中蝼蚁中的蝼蚁，死或许对别人来说是解脱，却是你们的噩梦，真正意义上的，死不如生。”

然后希灵飞入玄阴宗，没多久就飞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储存袋，她刚才是进去洗劫了，阻止那老东西自爆不是不想牵连无辜，也不是怕了爆炸，只是不希望宝物跟着一起被炸没了而已。

现在东西拿到了手，希灵当着玄阴宗老祖和长老的面，一巴掌拍碎了玄阴宗。

“不！！！！”

耳边疯魔一般的尖叫，似要刺破人的耳膜，希灵眉头紧皱，头疼的厉害，脑海里居然莫名的出现了猖狂的笑声，与面前的惨叫融合。

一时间，她居然有种不知今夕何年，不知身处何方的感觉，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场景，一个不属于她的记忆。

天空金光铺道，灿烂辉煌，天门敞开，散发着无尽的神圣力量。而在地面上，却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悲鸣声震撼着整个大地，他们相拥痛哭。

有人有妖也有魔，没有种族的隔阂，他们抱在一起哭泣同胞的身死，也在哭泣得之不易的胜利，经历了这么久的艰辛和牺牲，他们终于把天神赶出去了，他们赢了！

她和妖王们站在最高的大殿前，看着他们的庆祝，脸上没有喜悦，明明胜利了，希灵却觉得心沉，心痛，心中怒火堆积，恨的牙龈都要咬碎了。

猖狂的笑声从天门处传下。

——哈哈哈，你以为你们赢了吗？

——反正我们拿的也差不多了，这个满目疮痍，资源殆尽的破烂之地，你们想要就拿去吧哈哈哈哈！

妖王似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和神尊他们走了出去，明明神情悲痛至极，但还是在看到士兵的时候，挤出了微笑，宣讲着慷慨激昂的胜利感言，畅想未来的美好，共建家园。

嘀嗒！

一点晶莹剔透的水珠悄然落下，仿佛滴入心海，发出一声微弱的声响，掀起淡淡涟漪。

“你哭什么？”

凤妤柔的话打破了希灵陷入回忆的沉寂，猛地惊醒，她哭了？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她心头一震，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眼泪已经默默滑落，湿润了脸颊，手拂过脸颊，摸到了一片水迹，希灵沉默了一会儿，脸上水迹瞬间蒸发，然后走到了那长老面前，冷冷注视了他片刻。

先是喂了她一瓶丹药，看着他生不如死直翻白眼的模样，也不等他惨叫，伤口刚愈合希灵抬起拳头就往下打，快打死了就喂丹药，好了再接着打，如此反复几十次，情况之惨烈，凤妤柔都忍不住拿手捂住了脸。

搞什么，欺负人还把自己欺负哭了？

希灵不管溅在脸上的鲜血，也不管他听得清，听不清，边打边说：“我让你笑！我让你气我！我让你得意！”

“笑呀！不是很狂吗！”

玄阴宗老祖：“......”

凤妤柔：“......”

谁有你狂？

他什么时候笑了？

这个情况哭都哭不出了好吗，还笑，还得意？

——

我的评论区孤独寂寞冷。

好歹给个段评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打卡扣1也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