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一边从容不迫地听着底下高管的述职,一边拿了pad和游戏机递给她打发时间。
温荧坐到了他对面的松软沙发上,盘着腿抵在抱枕上玩。
平板锁屏是她坐在旋转木马上的笑颜,壁纸不知何时被他换成了她的私房照,温荧耳根发烫,准备玩点小游戏。
因为这人醋劲大,温荧每次拿他平板下那种女性向的乙游都得躲着他玩,嫖完男人的美色就删,主打一个事后不留痕。
观察了一会他在专注开会,最近她喜欢的男主正好有一个限定单人池的抽卡活动,温荧索性大着胆子偷偷下载了游戏,登陆了账号。
就在她抽了五个十连还无事发生时,下巴冷不丁被钳住:“你在做什么?”
温荧吓得差点把手中平板砸了。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玩挺high啊。”
陈烬抬起眼皮,扫过屏幕中意气风发面容俊美的小奶狗,薄唇泛出的字句露骨得过分:“纸片人能让你高潮么?”
温荧眼睁睁地看着他毫不留情地删掉了那个游戏,心在滴血:“你怎么这么小心眼,一个虚拟人物你也要计较?”
“你也知道是虚拟。”
温荧挣扎不脱,被他摁进怀里,见他眯起眼,眼里闪烁着危险的暗芒:“不知道的,以为老子遗照挂墙上了呢。”
“……”
“你是不是s人啊?”
温荧哭笑不得的圈住他劲瘦的腰,莫名乖巧,“就是mbti里的那个‘s’,只相信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很少空想。”
“做过测试,确实是s。”
陈烬拇指摩挲过她的唇瓣,将她压在沙发边缘:“也可以是别的s。”
温荧脑子宕机了两秒,想起了那日被他用挂脖细绳捆手腕,满脸通红。
-
开完会,陈烬带着她见完一个合伙人,谈完了生意合作,便开车带她去了中心商场采购生活用品。
来到生鲜蔬果区,售货员注意到她望着水缸里各类肥嫩的鱼:“小姑娘,最新鲜上市的鱼,不鲜美不要钱啊,喜欢黑鱼还是鲈鱼?”
温荧盯着看了一会,她从小就爱吃鱼虾,但是对于鱼的品种,她是一窍不通。
她根本就没下过厨房。
“边上这清江鱼怎么卖?”
她正为难间,陈烬已经推着推车搂着她贴过来,娴熟地挑拣着旁边水盒里墨黑色瘦长的鱼,“这条,这条,抓三条。”
“九块二一公斤。”
售鱼阿姨见他眼光毒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小伙子居然认得这清江鱼?这种清江鱼一点泥腥味都没有,只有一根主刺,都不用吐刺嘞!”
“她不吃带刺的。”
陈烬面容平静,宠溺地捏了把她的脸,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这种鱼肉质鲜嫩,炭烤好吃。”
温荧将下颌搁在玻璃柜台上,戳着塑料袋里还活蹦乱跳的鱼:“我都不认识……”
“你不用认识。”
陈烬将撑好的鱼拎进购物车,眉梢微扬,十指交错进她的手,“你老公认识就行,晚上给你做烤鱼。”
温荧又看他挑了几斤龙虾,挑拣了不少她都叫不出名的蔬菜,那种一斤巨贵的进口车厘子,他就像不要钱的拿了好几盒。
来到了她最爱的零食环节,陈烬这次更狠,倒计时十秒让她拿爱吃的,温荧差点把薯片架掏空了,顶着一帮售货员异样的眼神,羞耻到爆。
“你这人怎么这样,时间还缩短了,明明一开始都有三十秒!”
陈烬慢条斯理揽住她,将她圈禁在怀中,吻了吻她的耳垂,眸中染上放浪坏笑:“测验一下你的腿还能不能跑。”
“好全了,今晚玩点别的。”
温荧反应了两秒,耳根熟透,用胳膊肘撞他:“不许!我真没力气了!今晚我要早点睡。”
“由不得你。”
胳膊被他捉到,陈烬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入货架上方,随手抄了几包“甜睡裤”扔进购物车,松懒惬意地凑近她耳廓:“再练练啊宝贝,别再湿三条了。”
可恶。
无耻!
温荧飞快转头去给陈醋包挑罐头,背影有种落荒而逃的惊慌感。
回到御澜湾,两人先给摇着尾巴飞奔扑来的陈醋包投喂晚餐,陈烬随即戴上围裙,拿着食材步入厨房。
洗菜、焯水、去鱼鳞鱼腥、淘米、做热锅凉油、翻炒。
厨房时不时传来滋滋噼啪的翻炒声。
馨黄璀璨的灯光映在客厅,给男人侧颜镀上了一层隐秘的柔光,满满的人夫感,温荧边窝在沙发上吃果冻,边看着最新上映的电视剧,惬意又悠闲。
婚前陈烬带她做了次无痛胃镜,经过他长期的亲手“投喂”,令医生惊奇的是,她的慢性胃炎已经慢慢养好了,体检各方面指标都十分健康,体重还胖了四斤。
就连刚回海市还在吃药的焦虑抑郁,也在慢慢好转,已经停药很久了。
陈烬就像天生拥有滋养爱人的能力,慢慢疗愈着她身上的疮痍和旧疾。
晚餐四素四荤,两个汤,一桌都堆不下,丰盛而色香味俱全,虽然很多人看来是夸张的难得一次盛宴——但这却是她的日常。
她的食谱大到一日三餐,小到甜品和喝得水,陈烬都制定了专门的养胃食谱,除非加班出差,否则一定亲力亲为给她做饭。
连家里的保姆都很悠闲,每天只需要打扫房间卫生和照顾陈醋包就行。
他搁在沙发上西装外套里的手机响了,温荧饭吃到一半,随手帮他接通,按了免提。
传来关特助毕恭毕敬的声音:“陈总,您明早十点去苏州的高铁已经定好了,到了基地,嘉屿互媒的负责人会过来对接,应该还有个商业采访。”
他口中的负责人正是嘉屿互媒董事长的儿子,闻屿。
大四实习便是了传媒公司文化总监起步,还就刚刚好和陈烬有产业链的重合和对接。
陈烬一听这名字,不说话了,无言盯着她,幽深而玩味。
极富侵略性,让温荧头皮发麻,起身把手机还给他,示意他赶紧接:“……你的电话。”
“陈总?陈总?”
陈烬不接,遒劲的胳膊盘轧结实,拎着她衣领托抱在了腿上,手臂线条绵峦起伏,含着她耳廓舔舐,当着她的面用口型顽劣说了三个字。
温荧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又急又怕那边听见这边动静,忍不住启唇:“关特助,明天的行程我也陪同。”
“……嗯?好、好!车票我这就去再定一张!”
太太的意思,自然就是陈总的意思,关特助立马应允,疑惑,“陈总现在是不方便接电话吗?”
温荧快急死了,瞪着陈烬,让他赶紧搭腔,到最后,实在被他逼得受不了,小声妥协:“我答应你,晚上那个,你快回话。”
“哪个?”
陈烬舔得她耳廓又湿又软,晾着还在迷惑的关特助,闻言扬眉,心满意足地勾起唇角:“脱光了衣服躺床上让我盖个章?”
滴滴滴——
那头关特助吓得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