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见妻子并没有马上走,她去找高母谈谈,墨迹到午饭时间,蹭了顿饭,她才离开。
午后,师母过来,她在陈安面前没有隐藏情感,说起老师的事,她的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流出来。
陈安连连干咳不止,无法说话,很难受的样子。
学姐进来打配合,让陈安去休息,她来给师母作陪。
她道:“陈安一听到老师的事,他就茶饭不思,几次想要去分局探望,但是那边刚抓人,不给他办手续。想必,你也是一样吧。他比谁都着急呢,可无能为力,反而把他病症加重了,一直咳。”
这次,不知道是谁为了故意刁难陈安,说是调查老师需要时间,在48小时内,不准任何亲人家属朋友来探望。
师母道:“那你劝劝阿安,让他不要多想。”
“嗯,我会的,你也一样!哦,老师做的这些事,你知道吗?你怎么不拦住他?”
“我并不知情,他好转之后,就坐不住,一天的时间,恨不得都飘在外面。我以为他是为阿安的公司忙活,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他对不起阿安。”
“是的啊。陈安非常信任老师,将老师当作父亲一样敬重和爱戴,也给老师安排了养老。可没想到……其实,陈安也后悔了,他应该监督得严一些,这样,就不至于让老师犯罪。”
学姐话锋一转:“说到这点,陈安和我就有疑惑,因为我们跟老师感情都很好,日常里我们都信任老师的为人。他这次做出如此举动,是不是有谁在给他出谋划策,将他忽悠上道了啊?”
“哎,我并不知道,前段时间我腿脚不便,都是在家里。平日里,我也不喜欢热闹,所以没有跟老陈出去,他也不跟我说,我就不知道他跟谁联系。”
“那你也没问问?”
“我问过,可他要么就是说忙公司上的事,要么直接就让我不要多过问。这次他要不是出事了,有税务等那些人来屋里搜查,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学姐又套问了几句,发现问不出所以然,便安排房间,让师母先休息,她再去跟陈安汇报一下。
陈安听完,只是反问:“姐,你说,师母完全不知道情况的概率,有多大?”
学姐心头猛地一跳,想到某种不好的结果,她整个人也感觉到不好了。
“这事,你知我知即可,不需要跟人张扬,包括小婷。但愿是我多想!能蛊惑老师和师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我真想见识见识。”
陈安最不喜欢这样的老阴笔,若是男人,就应该坦荡荡,行光明磊落之事;若是女人,那就应该让她跪下来唱征服。
【我就这样被你征服……】
晚些时候,小师妹也到来,她安慰着母亲,然后跟陈安也汇报一下公司的事。矿业公司因为做好了预防工作,而小师妹也早就将父亲请出了公司,所以这次安全生产检查,还有财务审计方面等,都没有给执法队抓到小辫子。
矿业公司没有问题,加上建筑公司也早就停工了,这次就经受住了考验。
这一回合就没有被对手直接KO!
想到掉链子的是自己的父亲,小师妹都有点愧对陈安。
陈安相信小师妹,没有问责她。
饭后,陈安工作一会,八点就做药浴,结果学姐匆匆递来电话:“许初然,她可能遇到问题了,联系给你电话。”
那个美女老板娘找我做什么……陈安拨打过去,问清楚之后,顿时大吃一惊,因为许初然感觉到饭局有问题,酒水中可能被人做了手脚,她不敢离开酒店,让陈安快来救场。
他现在不方便出行,也来不及,就让在市中心的沈蔓歌先过去盯着许初然,同时让丫头赶过去接应。
大概十分钟后,就接到沈蔓歌的电话,她已经见到了许初然,已经被人灌得脸面和脖子都通红,但依旧在频频举杯,肯定已经醉了。
陈安让沈蔓歌再盯十分钟,丫头就会赶到场。
“为了生意,为了客户,你也是真够拼的!”
陈安给李雪儿打个电话,让那边安排一个信得过的女医生帮忙接诊一下许初然。既然被人做了手脚,那送医院是不二之选。因为他听许初然说过她并没有结婚,无法通过男女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再过几分钟,陈安就接到沈蔓歌的电话,已经接走了许初然,正在去医院的路上。接人的方式,则很丫头,她直接进去,将里面的男人揍一顿,再光明正大地将许初然领走。沈蔓歌则带走了里面的两瓶酒,说是拿到医院去做化验。
一个个都成长起来了啊!
陈安很欣慰,若真的查出了酒里有成份,那许初然就占据主动了。
当沈蔓歌将医生的论断告知,他便知道事情不会有什么变数。
陈安让沈蔓歌留下照顾许初然,让她领许初然的人情。
他则关注另外一件事,一件大事,他让人带回来的货已经被人按照老规矩的低价买走。
那买家没有走海关边检等,完完全全的在走私。
从那批货的走向来看,正是往江东运来。那毫无疑问,就是梅长东的团伙。
夜深人静,西江边。
灯光阴影下,车辆经过剧烈的摇晃,然后停下来。
车窗降半截,丢出一团团的卫生纸。
里面点烟,火光中,可以看到男的是梅长东,女的就是唐泽兰。
唐泽兰也抽烟,见梅长东不走,她就道:“这里没啥好看的。”
“别急,我跟你说的发财机会,马上就来。这次是真的发财。”
梅长东指着前面湛湛的江面,道:“我们的货,马上就来。”
唐泽兰顿时更开心了,因为她知道今晚回来的这批货,按照此前梅长东透露的,她至少能赚两千万!
她很激动,就想疼疼梅长东,可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是贤者时间,至少要等两三个小时。
再过片刻, 就见到江面有船队过来。
等领头的船靠岸后,梅长东就带着唐泽兰登船,进入舱间,可以看到里面一箱箱上好的洋酒。
忽的,梅长东接到一条信息:“快跑!”
他看向周围黑乎乎的,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于是二话不说,脱了衣服和鞋袜,丢到水里,人直接就跳下船。
唐泽兰不解,想等梅长东上来后再问问他是不是有野泳的爱好,可忽然,周围的江面出来不少执法小艇,岸上也是车灯和警笛齐鸣。
听到江东海关海政海警等字眼,唐泽兰吓得腿腿发软,直接瘫坐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