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妻子没有回去跟陈安一起吃饭,而是跟着行长,又来到了刘娘子饭店。
她们总行的几个大领导,都到来了。
领导对饭菜和服务很满意,不断交口称赞。
妻子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来到刘娘子的办公室,看到刘娘子在忙着算账和统筹明天的工作。
她等一阵,见刘娘子不忙了,便道:“真没想到,老陈的眼光这么贼,看得出你不仅炒菜好,还懂得管理!”
“嗐,小打小闹,跟你动辄经手几千万上亿的资金,我连上台的机会都没!你来找我,不会是想让我过去给你领导们敬酒吧?那也没问题,我喝醉了,你把我送到陈安哪里。我要是趁着酒劲,对他做点什么,你别吃醋!”
“不用敬酒,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跟你聊聊!”
“你不经常来吗?聊啥?陈安?你姑?”
“我若是跟我姑说,把她的酒楼盘给你呢,你会怎么谢我?”
“你别给我,我接不起!这个店能做成功,比你姑的酒楼好,不是我的功劳,是陈安的安排!他把这里都安排妥当,我们按部就班即可。我和陈安是有再扩大这个饭店的想法,也想过向你姑提出申请,购买她的店。不过呢,我没实力,而陈安身体又那样,我们还是稳扎稳打。”
刘娘子轻笑:“你天天跟陈安在一起,你把这个跟他说了吗?”
“我不想他那么劳累,所以,跟你说就行。你同意,我就跟我姑说,让她卖给你。”
刘娘子突然就笑得更大声一点,道:“若萱,我真是服了你们夫妻俩!你们不在一起,都对不起天意!”
“什么意思?”
妻子有个不怎么好的预感。
刘娘子道:“你的这个行为,陈安此前跟我提过,他说你们会盯着这个饭店,不拿到这个饭店,你们便不会死心!你知道我经营能力不行,若是我贪心接了你姑的店,那我管理不好,或者别的方面做不周到,你们再从中作梗,很快我就会把店铺弄倒闭,你们就会出来接手。你想,你再想,是不是就这么回事?”
陈安,你,你竟然连我都算计……妻子非常难堪,心中甚至升起了怒火,可脸上很平静,道:“哎,你多想了,那这事,我会跟老陈提!以前,我说我姑把店盘给你们,那你们肯定会怀疑动机。可现在你应该知道,自从那个职业打假人搞事之后,我姑的生意变得更差,就算不盘给你们,也会转让给别人。”
“那你跟陈安说,他要,那就要,不要,我也不要。”
刘娘子神情清淡,越看唐若萱,越觉得陈安喜欢的就是唐若萱这张脸,真是一个小色胚!
“好吧,你这边能做,那就差陈安那边,我会跟他说的。”
妻子跟刘娘子分开,接着回包间。
再吃喝聊天十多分钟,她们也就散场,有人建议去夜场唱歌,妻子就赶紧说要回家,她要是再去夜场玩,回去就得被陈安批评啦。
自从行里的叔叔下台,总行里另外的副行长们,还有主任等,他们看妻子的眼神都有些变化,想要占据为己有。
妻子哪能不知,所以只是公事公办,不会给他们潜规则的机会,她有行长的照拂,甚至还有陈安这个折磨人的妖孽,她就不怕得罪这些领导。
她回到家,就向陈安献殷勤,索要亲亲。
“喝酒了?”
陈安闻到了酒气。
“哦,就一点儿,我跟你报备过了啊!好的,我马上去刷牙!”
妻子小跑上楼,刷牙之后,还喷了口气清新剂,觉得几乎没酒气,也再下楼。
两口子温存一阵。
妻子提出将姑姑的酒楼转让给陈安,她可以去做中间人,见陈安也应承,便能知道刘娘子肯定跟陈安汇报了。
她想起什么,问道:“老陈,你如实告诉我,那个打假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你为何把我想得那么坏呢?就算我跟徐艾艾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得病之后,我只有被你们欺负,人神共弃,哪怕我现在也生不如死,我也没报复伤害谁啊。”
“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怀疑你使坏,我是担心你忘记了初心,我怕你变得不是你自己了。”
“你担心我,我也担心你!”
陈安心忖,他也许初心未变,但绝对不是这三年来的自己了,他的手上,间接地染指了人命!
其实,那个打假人现在也住院,生命垂危。
原来,唐泽兰真的起诉了打假人,加起来让打假人赔偿了六十万!打假人只得做大冤种,卖掉一套房。
接着,打假人就进入了陈安为他设计的第二个陷阱,其中涉及几个关键词,官司失败,巨额赔偿,郁郁寡欢,脾气不好,东山再起。
打假人也真是应了那句话,狗改不了吃屎!国庆期间,他又到处闲逛商场,盯着那些供应商的货,寻找碰瓷的机会。
不过,许典的那个无良同学,他更狠,无意给打假人设了个死局。
昨天,打假人送孩子上学后,就去菜市场买菜,在门口路边见到一个小菜农老头,观察过后,发现菜农的称有问题,他就来了歹念,去讹诈菜农。孰知,菜农也是个狠角色,拿出修菜的刀子,把打假人捅了。
那个无良同学只是在菜农称下面加了一块磁石,便可造成短斤少两。
菜农七老八十,是被讹诈在先,匹夫一怒,当街血溅。
打假人年纪少壮,却干讹诈恶事,被行将就木的老人捅了,冤不冤?
法律会站在何种角度审判二人?
陈安让许典适当照拂那个菜农,这种事便不再让他上心,如果妻子不提及,他都要清存遗忘。
盯着妻子,陈安再问:“若萱,我是真的担心你!我知道,你想得到更多,行长和外面资本两不误。可这是不可能的, 我建议你还是将资本砍了,转让给你爸妈都可以。”
妻子不满:“老公,不要提这个好吗?”
“我是怕你玩不好,亏成血崩,到时候影响到你银行的工作,那就得不偿失。”
“我现在还是赚钱的。”
“哦,这么说,在银行和资本面前,你选择的是资本?”
妻子投入陈安的怀里,点着陈安的脑袋:“老公,我是你的人,你想怎么作贱我都行,但,别管我的工作。你是我的生活,而我的工作,就让它是我的工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