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学姐让高母去跨火盆,柚子叶煮水洗澡,同时将换下来的旧衣服都拿出去扔掉。
美其名曰,不能将晦气带回家。
对此,陈安则不置可否,让学姐自由发挥。
李雪儿也传来好消息,那个挟持犯的老婆已经度过了术后的最危险阶段,七八天后便可出院。也正如他所料,那个挟持犯知道医院给老婆做了手术,并没有感激医院,反而在拘留所将医院骂了个上下五千年。
最后李雪儿吐槽:“好心真没好报啊,你说我们吃力不讨好,这是干嘛呢。”
“好心一定有好报的!也许不是报在当下,也许未来某一刻就报了呢!雪儿,谢谢你!”
“要你谢啥,真是的!”
陈安呵呵一笑,挂断电话,不一会,学姐进来,他就知道要去桑拿了。
“她在做什么?”
“洗澡之后,也就躺下了,说中午不下来吃饭,要睡一天。我有点不解,你怎么又把她弄进来了?”
“说不上来,总觉得她还有用。她利用我,那我也能 利用她。”
“那你注意点,别弄得玩鹰的让鹰给啄了眼睛!”
“放心,我有分寸,哦,你不说鹰我还真想不起来,那只人面鸮几天没出现了,你说会不会也被人射了?”
“我不关心它的死活,我倒是担心,你又要因此惹麻烦。你说,这年头谁会养它们啊?”
“我怀疑是盗墓的后人,昌哥嘴中的那个摸金佬。”
“大姐也是这样怀疑的,那么,射鹰的人,也许就是守墓的,他们见到你喂养它们,不得找你麻烦?”
“不至于,我这样的状态,没人会想碰我。再说,我野路子多,也许来人还是我熟悉的呢。”
“真搞不明白,你哪里来的野路子!”
学姐嘀咕一句,她不能在桑拿房久待,因为太闷热,就出去透透气。
在高母的房间,高母将手机充上电,能跟外联系。
她又给月发信息:“我出来了,在陈安这里。”
月很快就回:“我知道,陈安保的你。他为什么要保你?”
“哎,我跟他做了一个交易,他一直追问你那个账号,就想见你。我说会把他带到你那边,如果你不愿意见他,那也不算我违约。他竟然答应了!”
“江东诺康的事不可挽回,梅林资本的投资又一次遭遇重创,陈安这么聪明,肯定知道我坐不住,他觉得我会现身见他的。有时候,男人太自信,也不见得是好事。”
“哦,你还不想见他?都这样了,你还能藏得住吗?江东就巴掌这么大的地儿!现在你见他,你还是主动的,等他找到你的时候,你就被动啦!”
“我还要再等等。哦,有个情况,你帮我打听一下,陈安成立了个医药集团,他已经拿下了人民医院和防治医院的总代理,我这边损失很大。这个医药公司本来是何鸿运的,为何会落到陈安的手里?”
“这还用问,何鸿运送给陈安的呗。”
“不可能,那个医药是何鸿运悼念他老婆的公司,我们多次向他求购,他都不卖,现在怎么可能送给陈安?再说,这个医药公司一到陈安的手里,陈安就注册集团公司,然后直接跟唐家和林家作对。这显然是预谋好的啊。”
“这些事,我没听说啊,哎,你都搞不明白,为何不见面,跟陈安谈谈呢。”
“哎,我考虑一下吧。”
高母也退出聊天窗,本来想跟以前一样删除信息,可想了想,也就保留。
躺在松软的床上,她竟然有一种错觉,陈安这样的艾滋病患者,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人,可是此刻住在他的家里,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全。
一觉醒来,她捯饬一番,又容光焕发。
下来,没看到学姐,敲了门,得到允许,就进陈安的书房,她问:“夏荷呢?”
“她出办点事。”
陈安没想到何鸿运帮他跑业务,于是他的医药集团又拿下了二院和中医院的总代理,他就让夏荷过去签合约。
刚结束和何鸿运的电话,对方有把握这个星期将四院和妇幼也拿下。
零元薪酬的高级打工人,恐怖如斯!
而陈安心里则乐得开了花!
他打量一番高母,道:“哎,前些日子真是让夫人受苦受累,早上看到夫人那般憔悴,我心也跟着碎了,现在的夫人,才是我印象中的夫人,光彩照人!甚好甚好!”
高母脸上顿时羞赧,陈安的话很土很渣,可她却听入心了。
她稍稍地低头,不太敢看陈安,弱弱地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她见陈安起身,又绕到她的身后,将手搭到她肩膀上,让她不由得身躯轻抖。
他的手并不老实,摸到了她的锁骨,似乎还要往下。
“夫人,休息好了吗?”
“我,陈安,不要……我,我履行约定,我带你过去。”
李芬感觉到陈安的手好像有 魔力一样,所过之处,皆是天火勾地雷,随时都要将她炸得粉身碎骨。
“那,就听夫人的!”
陈安收回手,准备一番,便和高母出门。
丫头没有坐陈安的车,而是骑着机车,不急不慢地尾随着。
与此同时,唐若萱也将白薇送回滨江小区。
因为唐若萱让母亲退出夜后,便召集了所有股东商议和办理手续,然后吃一顿散伙饭。所以,刚出院的白薇也被请来。席间,唐若萱让人在白薇的车上做了点手脚,白薇没车了,唐若萱就趁机提出送一送。
白薇见有唐母一起坐车,才敢让唐若萱送。
看着白薇进去,唐若萱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车停到边上,静静地等着。
唐母有点不太高兴,毕竟少了夜后,就少了一笔收入,此刻烦躁着呢,她就道:“怎么不走?”
唐若萱看看手腕上的表,道:“时间还早了点,再等等吧。”
唐母留意到女儿手腕手表的变化,她道:“刚才当着众人的面,我不好说,梅长东送给你的天梭,你怎么不戴,反而戴这个旧表,你到底怎么想的?”
“这是老公给我买的,以前我嫌弃它土和便宜,但现在我发现,它才是最适合我的。”
“一千块不到的表,有什么适合的?马上摘了,扔掉!听到没,不要再丢人啦!”
“你不懂!老公给我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也不会有丢人一说。”
“他不是要跟你离婚了吗?你还念着他的这些旧东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听我的,扔掉!”
“妈,我再说一次,你不准说老公的坏话!不然,我跟你急!”
唐若萱将椅子放下,拿来一个毯子,盖一盖肚子,又道:“我先眯会,前面有人出入的话,你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