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代,女子的贞洁那就是命,贞洁被坏,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上吊自尽,被浸猪笼!这是大部分失了贞洁女子的结局。
哪怕是一些运气好的,有父母疼爱,被父母带着远走他乡,但最终也不过是不敢再嫁人,孤独终老,活的小心翼翼,终生抬不起头来。
而田伯光采花大盗的名号如此之响,可以想象,他这一生,已经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估计数量多的,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吧!
但即使如此,他丝毫不在乎,在他看来,不就是玩几个女人嘛,多大点事?
他一个江湖一流高手,玩你那是看的起你,你若长相不出众,老子还看不上眼呢。
至于被他玩过的女子惨状如何,那关他何事?他只负责玩,可不负责善后!
“你就是田伯光?”
就在田伯光报了名号后,客栈内,不少人的目光便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甚至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有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剑,指着田伯光问道。
田伯光道:“是又怎样?”
那年轻人道:“杀了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都要杀你而后快,你却在这里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话间,那年轻人挺剑向田伯光刺去,这人剑招倒也不错,只是内力太弱,速度与力量在岳阳看来,简直就是慢动作。
这种实力对于普通的武人来说自然是不可抵挡,但对于田伯光这种踏入了一流高手境界的大盗来说,却是不值一提了。
对于那袭来的长剑,田伯光甚至连身子都没有站起,腰间长刀突然出鞘,长刀后发先至,在对方长剑刺来之前,竟然先袭杀至了那年轻人胸前。
眼看下一刻,那年轻人就要被田伯光一刀破开胸膛,而也就在这时,岳阳出手了!
铛!
兵器碰撞的声音响起。
田伯光一愣,自己预想中的一刀砍破敌人胸腹的景象没有发生,在那年轻人胸前,不知何时,一柄银色长剑骤然杀出,挡住了自己的刀势。
刀法被打断,田伯光有些仓促的侧身躲过了袭来的长剑,一连在地上翻滚了几次后,方才有些狼狈的起身。
刚刚那一瞬间,若非他保命经验老道,恐怕那突然出现的一剑,就要将他的喉咙刺穿了。
“你华山派也要插手?”
“不行?” 岳阳反问道。
“行!”
田伯光冷哼一声,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桌子对面的俏尼姑。
这尼姑名为仪琳,乃是恒山派弟子,他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将对方掳来,因为之前有令狐冲的干扰,他一直没来得及一品香泽。
本想今日酒足饭饱后再将对方拿下,但如今看来,却是做不到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他很清楚,那名为岳阳的年轻男子,剑法远在自己刀法之上,单打独斗,他没有丝毫胜算。
眼见事不可为,他果断的选择了跑路。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风骚的抱拳一礼,田伯光满是贪婪的在岳灵珊身上再次看了一眼,而后身形一跃,就要逃离客栈。
只是,就在他的身子刚刚跃出窗户,还没有落向地面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身后骤然袭来。
能作为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田伯光除了轻功跑路身法却是了得,身子本能的在半空中竟然向着一侧挪移了一寸。
而这一寸,救了他的命,一道剑气,带着锋锐的切割之力,从他耳畔轰然掠过。
头颅没有被斩裂,但那可怕的剑气,却在他的右臂之上瞬间切割而过,整条手臂,在肩膀处,齐根被斩落。
“啊!”
手臂被斩,田伯光发出一阵凄厉 的吼叫声,但他身形丝毫不敢停顿,在落地的瞬间,甚至连头都不敢回,单手捂着断臂伤口处,疯了一样的向前逃窜。
酒楼内,岳阳单手持剑,身形一晃,无影幻脚身法催动,整个人在半空中倏地幻化出数道幻影,于刹那间,便冲出了街道中。
噗!
几乎是眨眼之间,岳阳的身形后发先至,如一条游龙,在街道上几个探身,便冲到了田伯光的身前。
而后,散发着氤氲紫气的一掌,轰然拍出。
咔嚓,骨骼碎裂的声音哪怕是隔着一条街,都能被人清晰的听到。
那一掌,在田伯光的感觉中,宛若山岳撞击的巨力轰击在了他的身上,使得他的整个身躯,如同柳絮一般,重重撞击在了客栈的大门上。
这等景象,顿时惊呆了众人,尤其是刚刚还与田伯光喝酒的令狐冲,更是目中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田伯光有多强,他可是比谁都清楚。
之前他曾和田伯光交过手,想要将恒山派的仪琳师妹救下,但很可惜,自己那一身实力在二流武者中虽然不错,但面对一流武者,就完全不够看了。
对方甚至根本没有用全力,便可轻易将他击败,甚至还给他留下了三道刀伤。
也正因此,明白不可力敌的道理后,令狐冲便改变了策略,不再与对方硬碰硬,而是选择了与对方虚与委蛇,拉近关系,而后再想办法劝说对方放人。
只不过,如今看来,他曲线救人的方法,根本用不上了。
在自己眼中不可力敌,堪称可怕的田伯光,在岳阳师弟手中,简直和玩具没有什么区别。
随意一剑,便斩落了对方的手臂,更是一掌拍出,震裂了对方的骨骼筋脉,看那模样,估计田伯光的五脏六腑,可能都已经被震碎了。
“咳咳~~”
田伯光躺在地上,大口的咳着血,胸腹内的剧烈痛楚,使得他冷汗淋漓,一波接一波的剧痛,在挑战着他的忍耐力。
换做普通人,早就因为太过剧痛而昏死过去了,但他不同,他是武者,而且还是当世一流武者,内力深厚,体魄强健,哪怕是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却也根本昏迷不过去。
这,就让人难受了。
想死死不了,想晕又晕不过去,一波又一波的剧痛袭来,简直令田伯光感到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