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的岳阳,静静地观望着那即将落幕的战斗。
这世间,在先天境界,能与鸠摩智对敌,甚至还能正面隐隐将其压制的,本来就没几个人。
结果这突然间冒出来了两个,对于那青衣楼的整体实力,岳阳心中更加好奇了几分。
莫非自己猜错了,那青衣楼和自己妹妹灵珊并无关系,其实是某个宗师级的老怪物近几年出关建立的?
心中如此想着,但他并没有出手,就那么等待着战局结束。
很显然不敌的鸠摩智,最终为了自保,一把将段誉甩出,而后火焰刀劈出一道火龙,带着烧灼的气息,向着段誉狂暴轰去。
那俩金牌杀手的目标,很显然是段誉。
确切的说,是段誉所掌握的六脉神剑。
因此在看到鸠摩智有了退走的打算后,二人并未再继续进攻,而是反身将袭向段誉的火龙轰散,随后那黑袍男子,便将其提在了手中。
“慕容复!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日你们摆了贫僧一道,日后贫僧自会亲自登门拜访,咱们,后会有期!”
辛辛苦苦从天龙寺掳走的段誉被人截胡,六脉神剑已然无望获得,鸠摩智满是愤恨的瞪了那黑袍男子一眼。
在他心中,已经将其当做了慕容复,不论究竟是不是对方,那慕容家,来日他必然会走上一趟。
不过那时,密宗高手齐出,可就不会是他鸠摩智一人登门拜访了!
今日,你们仗着人多欺负我这么个孤寡老人,来日,这种羞辱,贫僧自会十倍偿还!
目视鸠摩智离去,两名金牌杀手并未追杀,而是提着段誉,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下来。
“那个,你不会真的是慕容复吧?”
有些诡异的氛围中,那蓝袍杀手压低了嗓音,声音有些苍老,低声问了一句。
黑袍杀手不说话,而是捏着段誉的胳膊,静静地看着那同属青衣楼的蓝袍杀手。
“哈哈,北乔峰,南慕容。老朽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盛名之下无虚士,慕容小友年纪轻轻却实力如此强悍,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黑袍杀手依然不说话,而是一把将段誉扔在了地上,眸光中隐隐带着一丝危险的凶芒。
“你在试探我?”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声音听起来并不年轻,气息极为沉稳,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我虽同为青衣楼杀手,但也只有在接取任务时才会合作,平时则是毫无联系。贸然试探别人的身份,阁下可是犯了我青衣楼的大忌!
此事若是被楼主得知,你麻烦可不小!”
蓝袍男子闻言,身躯不由得抖动了一下,很显然,对于那位神秘的楼主,他是打心底里感到忌惮。
“此事,是老夫的错,还望阁下见谅,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抱拳道歉后,他指了指被扔在地上无法动弹的段誉,低声问道:“这小子该如何处理?”
黑袍男子嘿嘿一笑,“如何处理,阁下心中不是已经有了打算?六脉神剑啊,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天龙寺的道人,在催动此绝技后,甚至能御剑杀敌!
这等神功秘籍,阁下真的不心动?”
蓝袍男子沉默了,很显然,他也是心动的,只是对于背后的那位楼主,他心里还有些发怵。
“可楼主给我们的任务是带剑经回去.......”
黑袍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回去回复任务失败了就是!毕竟天龙寺有绝世高手坐镇,我们失败了也不算什么。
楼主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修炼中,短期内不会亲自去大理验证此事。而只要给我们一段时间,习得六脉神剑,以后何须再畏惧她?”
“说的也是!”蓝袍男子颇为意动,“若真习得六脉神剑,你我二人联手,倒也无需再屈居于楼主之下!”
“只不过,走了那鸠摩智,此人是个麻烦。他若是将此事告知楼主.......呵,倒是老夫想多了,他还没有能接触到楼主的资格!”
黑袍杀手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留在此地逼问这段小子剑经修炼之法,你且回去向楼主回禀任务失败,如何?”
蓝袍杀手哂笑一声,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面具,冷笑道:“老夫看起来,很像傻子吗?况且,任务失败,只有我一人回去复命,你就真不担心楼主会亲自出手来追杀你?”
二人互相扯皮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最终决定先将段誉那小子找个地方藏起来,待从楼主那里复命回来后,再慢慢审讯。
在山谷深处,两人找了个山洞,将段誉封住了全身经脉,而后将其关在了里面。
之后,两人便马不停蹄,向着北方赶去。
眼见二人离开,岳阳倏地现身,将山洞内的段誉提了出来,解开了其被封住的穴道。
“多谢前辈相救!”刚一得救,段誉便连连作揖,今日所经历的事情,简直比他这前半辈子见识的还要多。
“自己回去,没问题吧?”
段誉连连点头,表示没问题。
他如今好歹也是先天高手,虽然暂时用不出六脉神剑,但凌波微步倒也可以施展,几百里的路程,倒也不算远。
岳阳嗯了一声,也不再耽搁时间,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青色虚影,转眼间便离开了山谷,向着之前两名杀手离开的方向追去。
.......
华山,自古以来便是天下名山之一。
山脚下,矗立着一座庞大的府邸,楼阁轩台成片,占地广袤,外有高墙拱卫,内中家丁府卫成群,堪称禁卫森严!
府邸大门前方,悬挂着一块朱红色的大牌匾,上面烙印着极为显眼的“岳府”二字,其上隐隐有剑意弥漫,普通人靠近,便会下意识的绕道而行。
府邸外不时有一队府卫巡逻经过,气息彪悍,目光冷厉,扫视着任何一个敢于迫近岳府的来者。
而在府邸深处,一座看起来并不起眼的房间内,一名女子,正泼墨描摹着什么,看起来异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