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和东方白二人，去的突然，回来的也很快。
不到半盏茶时间，便踏着一地 的尸体返回。
本来杀戮这些人，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但主要是这些人乃是骑兵，追杀起来耗费了一些时间。
“公子，小姐！”
李莫愁满是敬畏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二人，心里有些惊惧。
这二人，好大的杀性！
她被人称作赤练仙子，以杀戮成性闻名江湖，但今日跟这两位爷比起来，那真是提鞋也不配啊！
她这三十年来杀得人数，根本比不上人家随手杀戮一场来的多！
“嗯！”
岳阳点了点头，眸光转动，看着东方白，“好久没杀人了，我身上没沾血吧？”
东方白轻笑道：“没有！”
说到这里，她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道：“还记得以前，你每次杀完人，身上都弄得满身血迹，血腥气隔着很远都能闻到呢。”
“哈哈！”岳阳回忆了一番往事，也是笑道：“看来这些年修炼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不用每次杀戮过后都得换身衣服了。”
听着二人聊着往事，李莫愁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怎么感觉自己这个大魔头，跟两人比起来，有种新人魔头面对老辈魔王的感觉呢？
岳阳和东方白二人谈笑风生，李莫愁一脸羡慕，小龙女神色清冷，对于草原异族骑兵的生死毫不在意。
唯有杨过，神色间闪过一丝不忍。
上千条生命在他眼前就这么突然消逝了，对于很少经历杀戮场景的他来说，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那个，师父......”
杨过有些迟疑，但还是开口道：“他们都已经溃逃了，为何还要斩尽杀绝？”
岳阳转头望着这个弟子，眸子在其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淡笑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有颗仁慈的心。这一点，跟为师很像。”
他这么一说，东方白无语 的翻了个白眼，你岳大公子灭人帮派灭人宗门的事情可没少干，这也叫仁慈？
魔教教主的位子让给你，都有些屈才了！
杨过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您这一出手，上千人一个也没留活口，这跟仁慈，压根就不沾边吧？
岳阳道：“我知你们理解不了。但事实就是这样。”
说着，他指了指地上那些身躯都不怎么完整的尸体，淡淡道：“自这些草原异族崛起，入侵中原以来，动辄屠城灭族，杀戮无数。
我今日杀千人，日后中原大地的百姓乃至长江以南的百姓，可能就会少死几万人乃至十几万人。”
“现在，你们觉得，我是不是很仁慈？”
杨过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师父的话，他明白了。
师父是个仁慈之人，但他的仁慈，是有界限的。
他只对华夏百姓仁慈，至于入侵的异族，死活在他眼中，引不起一丝心绪波动。
“或许千百年后，这些草原民族，也会成为我华夏大地的一份子。
但那是以后，如今的他们，还只是一群只知杀戮享乐而不事生产的蛮夷。
对于这种人，唯有把他们杀怕了杀服了，他们才会敬你畏你，不敢再来随意招惹！”
岳阳的神色严肃了起来，沉声道：“我就是要告诉那些草原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赶尽杀绝！
他来一千，我杀一千！他来一万，我杀一万！”
李莫愁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那要是来十万大军呢？”
“来十万？”
岳阳呵呵一笑，“那咱们就先躲躲。这么多人数，绵延开来多达十数里，我又无需和他正面对阵，隔三差五的偷袭他一次，看谁先耗不住！”
东方白点了点头，“顶级武者的机动性太强，随意钻入一座山，随意跃入一条河，都能令蒙古骑兵望而兴叹。所以，没有高手随同的军队，对于先天武者来说，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
岳阳嗯了一声，道：“所以每次蒙古大军出征，都会有不少实力不弱的武者跟随。他们无需上阵杀敌，只需牵制中原各路高手即可。”
“原来先天，这么强吗？”
李莫愁面露期待之色，她距离突破先天，其实也已经到了临界点，只需得到玉女心经这门古墓派的最高心法，她便有至少一半的把握能突破。
到了那时，岂不是面对万人大军，也可以横着走了？
看到李莫愁向往的神色，岳阳和东方白对视一笑。
先天是很强，但终究也有极限。
他们二人之所以可以无惧军队，最重要的是，修炼的顶级神功太多了，尤其是九阳神功所带来的的特性，打持久战，他们真的是毫无畏惧！
“师父，这次咱们杀了这么多草原骑兵，蒙古人那边，会不会继续来找麻烦？”
“不好说！”
岳阳淡淡道：“如今的蒙古帝国，正值鼎盛时期，未必会咽下这口气。
不过下次再来，应该不仅仅只是军队了，可能还会有不少高手跟着一起，所以，这一路上，绝对会很热闹 的！”
“热闹吗？”杨过咽了口唾沫，师父对于热闹的定义，是不是有些跑偏了？
“这么一路走下去太慢了，正好多了这么多战马，走吧，速度可以快一些了！”说话间，岳阳飞身而起，落在了一匹很是壮硕的白马上。
那白马竟然没有挣扎，而是很顺从的任由岳阳骑乘，很显然，身为动物的本能，令它很清晰的认知到背上的人，是它不能招惹的。
东方白小龙女几人相继跃起，落在了马背上。
唯有杨过，一脸愁苦，愁眉不展。
他刚刚也学着师父那般，扛着棺材跃至马背上，还没坐下，身下的战马直接两腿一软，被压趴在了地上。
他肩上扛着的棺材，重达千余斤，这些草原战马，根本支撑不住！
“师父，我怎么办？”
杨过欲哭无泪，你们都有马，只有我无马，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你啊......我们骑慢点，你在后面跟着就行！”
“啊？”杨过脸色一垮，“师父，你别坑弟子啊！我扛着它走路还行，你让我跑起来，这真的会累死人的！”
“累不死累不死！”岳阳哈哈一笑，“待为师传你一门神功，你这持久力，就蹭蹭往上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