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洞的幽暗中,姒银竹和应寒杉相互依偎着,闭上了眼睛,沉浸在一种短暂的安宁之中。
时间慢慢过去,山洞中的火光逐渐昏暗,烛龙的咆哮声也逐渐远去,只留下了微弱的回音在山谷中回荡。
姒银竹感受到身旁的温度,伤口还在疼痛,他脸色发白,有些说不出话。但涌上心头的是一种莫名的安心感。
伤口的疼让姒银竹睡不着,他睁开眼睛,看着旁边的应寒杉,他整个人都被应寒杉抱在怀里,这个人温热的体温让他感到舒服。
应寒杉静静地坐在旁边,白色的月光透过洞前的枝桠洒在地面,暗淡的火光照在他疲惫的脸上。
他的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轻轻地颤动着,仿佛在追逐着梦中的幻影。他的身体前倾,头部渐渐往下垂,肩膀轻轻地耸动着,似乎在挣扎着抵抗睡意的诱惑。
姒银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看着面前的人呼吸渐渐变得均匀起来,整个人慢慢地沉入了梦乡。
即使在梦中,他也记得姒银竹肩膀上的伤。他的身体轻轻地倒在了后面的石头上,头部侧着,看上去很疲倦。
姒银竹缓缓的靠在应寒杉身旁,静静地注视着应寒杉沉睡的面容。他的眼神清澈而又深邃,透过睫毛的轻轻颤动,洒下了柔和的光芒。
在这昏黄的火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姒银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温柔的微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应寒杉的额头,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给他一般。
洞内的静谧只被两人之间微弱的呼吸声所打破,仿佛时间也因为这份安宁而停滞了。
姒银竹静静地坐在那里,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陪伴着应寒杉,守护着他的梦境。
姒银竹轻轻地弯下腰,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静静地坐回原位。
他感受到应寒杉无意识的抱着他,在这安静的夜晚,他们两个仿佛是世界上唯一存在的两个人,情感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得到了最完美的表达。
在山洞的幽暗中,火光映照着周围的岩壁,勾勒出奇特的形状和纹理。岩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藤蔓,显露出岁月的痕迹。
在火光的映照下,姒银竹的脸庞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珠,摸起来有些发烫。
他闭着眼睛,额间微微皱起,似乎在不舒服地蠕动着。应寒杉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应该是有些发热。
他的手掌放在姒银竹的额头上,感受到了明显的热度。姒银竹喃喃了什么,应寒杉没有听清楚。
他蹭着旁边的应寒杉,整个人看起来异常脆弱。应寒杉皱起眉头,心中焦急。
但在这个荒凉的山野里,没有药物可供使用,只能依靠物理疗愈。他轻轻地拍了拍姒银竹的肩膀,向火堆里又加了几根树枝,
火堆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火焰舔舐着干枯的木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仿佛是在述说着古老的传说。
火堆周围的石壁被映衬出斑驳的影子,仿佛是一幅幽深而神秘的画卷。火焰舞动着,投射出暖暖的光芒,将山洞内的一切都笼罩在温暖之中。
火堆周围散发出淡淡的木炭味道,弥漫在空气中,给人一种亲切而温暖的感觉。火堆的光芒照亮了山洞的一角。
一个男子轻轻的把怀里的人搂的更紧,双臂包裹着怀里的身躯,手掌贴近他的背部,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姒银竹的背上划过,像是哄婴儿睡觉般,应寒杉的眼神柔和而又温暖,注视着那紧闭的眼眸。
姒银竹翻来覆去,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衣服微微湿润。他的眉头紧锁,额间轻微的皱纹透露出他身体的不适。
呼吸有些急促而不规律,胸膛轻轻地起伏着。有时,他的手臂会不自觉地抚摸着应寒杉,仿佛在寻找一丝安慰和支撑。
应寒杉轻轻开口,唱着抚慰的安眠曲,看着姒银竹的眉头渐渐松开,他的声音继发放轻放缓。
他们相互依偎着,渐渐都又沉入了梦乡,借着山洞中微弱的火光,安然入眠,等待着黎明的曙光,等待着新的希望与挑战。
不知怎么的,他们两个就又出现在了海面处,那些黑色的影子在他们周围转圈,好似一堵墙,海浪渐渐平息,露出了平静广阔的海面。
应寒杉扶着身旁的姒银竹,他肩膀上的伤还在,一下子泡在海水中,伤口变得肿胀发白,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红润脸色一下变得苍白。
应寒杉把姒银竹背在身上,外面的天色还是那般黑暗,他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山谷里面待了多久。
应寒杉回到船上,把姒银竹放在一个稍微干净些的甲板上,他去到里面找药。船上有一些药物,虽然不多,但还是有些可以用的。
应寒杉在船上找到了一桶淡水,小心翼翼地为姒银竹处理伤口,用清水洗净并涂上一些消毒药膏,然后轻轻包扎好。
虽然这些药物并不是最理想的选择,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能尽力而为。
处理完伤口后,应寒杉又为姒银竹弄了些干净的布料,帮他擦拭身上的汗水,换上干衣服,以免感染加重。
应寒杉端来一杯清水喂姒银竹喝下,帮助他补充水分。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姒银竹的症状逐渐缓解,他的体温开始回落,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姒银竹刚醒,抬头就看到应寒杉,他看了看四周,意识到他们应该已经出来了。
“好些了吗?”他听到应寒杉的声音,感觉到他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想要说话,但是嗓子却说不出来,姒银竹只能点点头,朝应寒杉露出一个有点可怜笑脸。
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怜兮兮的盯着应寒杉,应寒杉知道他是什么脾性,但自己宠出来的,只能自己受着。
他起身去船舱端来一个水递给姒银竹。姒银竹没有伸手,用眼睛盯着杯子,应寒杉立刻心领神会。
把杯子端到他嘴角,真是愈发不像样子啦,心里这样想,杯子倒是倾斜的角度正好,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
应寒杉刚把杯子放下,就看到了乌兰的身影,对方看到他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他和姒银竹这才立刻赶回牢房。
第二天一早,雾气和往常一样,弥漫了整座海岛。
今天雾气持续的时间格外长,应寒杉想起来那个关于雾气时长的说法。这样算,明天将会是雾气最长最浓的一次。
应寒杉走向姒银竹,许易向晓眠,包括通亨宾都站在那边。
应寒杉站在了姒银竹身边,看他脸色还算正常,接着看向对面的一群人。
“明天应该就是雾气最浓的一天。今天晚上出逃是个好机会。”
“但是教授,船修好了吗?”许易看着他敬爱的教授轻轻抚过姒银竹的后背,牙有点酸,心里瑟瑟的。
他边问边把手搭到左边的通亨宾肩上。
通亨宾一把甩开肩膀的突来的手臂,这个人在干什么!
许易只能把目光看向自己右侧,哦,小女孩,算了。
他双手抱胸,又觉得不太合适,好像不太尊敬老师,自己还要上应寒杉的课呢,又把双手塞到裤子的口袋里面,也不太好呢!
许易又把手拿出来,他有些头疼,算了,还是规规矩矩的把手放在两边,跟站军姿一样标准。
实际上,除了许易自己,根本没有人注意他的手究竟是怎么放的。
一旁的向晓眠看着对面的“一对璧人”,她自封的,眼里闪闪发光,旁边的许易被她忽略了个彻底。
通亨宾就更不用提了,他跟许易本来就不熟,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过于烦人,天天缠着自己,不是问东就是问西,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自然更不用提应寒杉和姒银竹了。
这时乌兰带着况野走了过来,乌兰小声对一群人说道,“船修好了。要感谢我们的大科学家。”
乌兰搂了一下况野,况野显然还在意识之外,他则略显惊讶地抬起头,目光落在了乌兰身上。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乌兰继续。
到了晚上,徘徊在夜色中的潮湿气息笼罩着监狱,漆黑的夜晚将一切都笼罩在神秘的氛围之中。
突然间,一阵低沉的声音从监狱外传来,接着是一声声悄无声息的敲击。
许易心中一动,这是他们上午约的信号。向晓眠显然也听到了声响,她悄然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移动。
通风口是他们唯一的出路,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通亨宾这些年的功夫没有白费,地道还算宽敞。
许易发挥自己绅士的风度,去找了向晓眠,带着她和通亨宾一起,去了通风口。
许易悄悄地侧耳倾听,确认周围没有巡逻的守卫。随着一阵轻微的声响,通亨宾已经准备好了工具,他们几个人来到通道里面。
许易的心跳加速,每一秒钟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通风口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摩擦声,随即是一声细微的敲击。
他们等待已久的信号,逃亡的时刻来临了。
许易拉着向晓眠,一边又狠狠拽着通亨宾,生怕他中途跑了一般,心急如焚地在通风管道中穿行。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前行,每一个动作都极尽隐秘。偶尔,从管道壁上传来微弱的噪音,许易都不由得紧张地停下来,警惕地听着。
许易听到巡逻士兵的脚步声时,他几乎感到自己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