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沙和平一说,沙和平也惊了:“天灯死了,谁弄死他的?”
“有可能是那个朱长风。”管荣脸上即惊且疑:“可天灯道人说,他昨夜已经收了朱长风的魂,应该不可能啊。”
“你没去看一下?”沙和平问。
管荣脸红了一下,道:“天灯道人收了魂,我送他来这边酒店,招待了他一下,我也喝了点酒,就想着天灯道人的话不会错的,今天再看是一样,就没去。”
“糊涂。”沙和平脸一沉:“现在找人去看一下,要朱长风没事,那就是他搞的。”
“是。”管荣立刻打电话,让他的徒弟找人,随便找个借口,去朱长风那里看一下。
这事简单,他徒弟找了个人,去朱长风那里打了一转,随即打电话来:“他很正常,一点事也没有。”
“天灯道人说,他用天灯收了朱长风的魂,朱长风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管荣看着沙和平:“现在没事,就说明……”
“还要说什么。”沙和平恼怒的叫:“和丁卯那个狗头煞一样,没煞到他,给他反制了呗。”
他说着,对黄助理道:“去问一下,那个天灯道人是怎么死的。”
“好的。”黄助理娇应一声,出去打听了。
没多会,黄助理回来了,说了天灯道人的死状。
“他的样子像是勒死的,但没有绳子,所以警方暂时没有给出结论。”黄助理一脸惊怕的样子:“难道是鬼掐。”
“什么鬼掐,就是梅山术。”沙和平叫道:“丝弦夺命。”
梅山术名气极大,流传极广,里面的术法,知道的人也多,尤其是一些著名的,蓑衣打牛,铁牛上身,天山雪水,刀山火海,冬瓜替死,丝弦夺命,鬼神书……
这些术法,外界多有传闻,虽然不知究竟是怎么施的术,但名头却传得很广,普通人或许只知道一个神打,神道界中,知道得却要详细得多。
天灯道人在睡梦中给人勒死,神道中人一看就知道,是梅山术中的丝弦夺命。
当然,鬼门中有吊颈索命,巫道中有鬼压床,也有些类似,但都没有梅山术出名。
“他真会梅山术?”管荣也惊到了。
“肯定啊。”沙和平恼道:“他那点儿年纪,哪怕娘肚子里开始修行,又有多少功力了,只能是梅山术,请师父上身,借师父之力,否则怎么可能反煞。”
“对啊。”管荣恍然大悟:“我都没想到。”
他这其实有一点拍马屁的意思,沙和平哼了一声,眉头紧锁。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天灯道人都死了,管荣真有些束手无策了。
沙和平皱眉不答,黄助理看他一眼,道:“何必这么为难,我早说了,找个枪手,一枪就打死了,现代社会,还是枪更厉害。”
管荣不吱声。
天灯道人的死,他已经入了警方的眼,再要是来一桩枪案,然后发现他和朱长风也有牵扯,两案相叠,那就麻烦了。
他就是个砌匠师父,匠字不出头,随便一个派出所民警都能逮了他去,他还不敢反抗,家里一大家子呢。
即便反抗,一个泥人术,有什么屁用啊,招来武警,一梭子就打碎了,还不是个死?
知道薛癫怎么死的不?机枪扫死的。
他有些担心的看着沙和平,还好,沙和平并没有听从黄助理的意见,沙和平道:“不必,另外想个法子。”
“大师兄,你和棺门郭家说了没有?”管荣问。
“提了一嘴,他们说要查。”沙和平哼了一声。
“棺门。”管荣恼怒:“真是讨厌啊,干脆我们不管了,就让棺门和朱长风斗去,这个朱长风即然会梅山术,倒看棺门能不能斗得过他。”
“不。”沙和平却摇头:“这小子,脾气也好,术法也好,都不错,而且还会武功,也敢下手,有点儿杀伐果断的味道,还真是。”
他啧了一声:“越来越合我的胃口了。”
“大师兄?”管荣看着他。
“我真想收这徒弟了。”沙和平一摆手:“管师弟,你先回去,这个事,你不要管了。”
“哎。”管荣立刻答应下来。
连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高手,管荣真有些怕了。
他就是一个乡镇上的砌匠师父,家中一大家子人,儿子娶了媳妇,孙子也有了,小女儿读的卫校,最近才进了县中心医院,送了十万块呢,一家子都往好里奔,他可不想惹上祸事。
最初出手,是守墓人传讯,掌门人发了话,他在这边,没有办法,再一个,他也觉得,朱长风一个年轻人,应该好对付。
结果发现,朱长风年轻是年轻,结果比千年老鬼还难斗,他就畏缩了。
管荣回去,沙和平就开始找人。
沙和平和管荣不同,管荣胆子小,只敢守着老婆孩子热坑头,稍有点挫折,他就会往后缩。
而沙和平从小就是个心野的,长大后,艺成,直接出海,在海外闯出了名头,发了财。
海外嘛,那可是绝对的丛林世界,尤其是想发大财,不趟一条血路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沙和平发了财,也历练出了胆子,煅炼出了杀心。
他可不是个怕事的。
不过他确实是对朱长风动了爱才之心,只有他这种一代创业者,才知道人才的重要,朱长风,从个性到脾气到身手,他都很欣赏,而朱长风的年轻,让他更加动心。
这样的人一旦收服,绝对可保他后半生无忧。
英雄最怕老去,好多武馆师父,老了,给小混混欺负,就是没收个好弟子。
而他的身家,可不是小小武馆能比的,数百亿资产,盯着的人可太多了,老了,没个靠谱的人支撑,分分钟给人吃干抹净。
他不是没儿女啊,嫡生子私生子,好几个呢,但没一个靠谱的。
朱长风弄死了天灯道人,就等着,看管荣沙和平他们还会去请什么人,拿什么术法来对付他。
结果,过了几天,他妈妈李桂芳来了,还带着几个人,其中一个,居然是河口县的县长,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