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胡萍,杨轻雪回头,对朱长风道:“小朱,多亏有你。”
“碰上了,也算是缘份吧。”朱长风笑了一下。
“真的非常感谢。”
杨轻雪一脸诚挚,先前祭坛上,她的画像上面,两眼钉着小箭,心脏处,也钉着小箭,现在回想,仍然惊心魂魄,如果没有朱长风,她先是瞎了双眼,然后给一箭射死。
而这种邪术致死的,警方甚至查都查不出来,她将死得不明不白,而西通公司,则会落到吕项手里,他将以她丈夫的身份,合法合理的取得西通的控制权。
她能清楚的知道这些,对朱长风的感激,自然也就完全出自内心。
当然,她不是个小孩子,她的感激,不会全是嘴上的功夫,她直接给朱长风转了五百万。
这个数字,相当的大了,但相对于朱长风的救命之恩,则还是比较合适的。
朱长风没有推拒,收了下来。
杨轻雪上楼,朱长风还是住楼下,洗了澡,刷了一会儿手机,现在还没什么新闻,吕项那边,也是绝不会张扬的。
没什么好看的,他放下手机,正准备上床,突有所觉。
他看向门口,门把手扭动,打开,杨轻雪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长发披散在脑后,她本来就很漂亮,气质方面,矜贵优雅,这会儿的她,更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朱长风是年轻人嘛,经常在各种视频上刷美女,但必须承认,视频上的美女再美,终究是比不上现实中的美女。
视频中的美女再美,看着也就看着,多看几眼,也就不想看了,没有什么触动。
而眼前,杨轻雪这个真正的美人,却让朱长风有一种呼吸微微一窒的感觉。
“杨姐。”朱长风叫。
杨轻雪没应,她关上门,走近来,看着朱长风。
“我睡不着,你的符水也不管用。”
她说着,双臂伸上来,环着了朱长风的脖子:“我要更有劲的……”
她本不是那种会出轨的女人,但是,吕项今夜的做法,深深的伤害了她。
胡萍连夜把节目做出来,第二天送审,通过了。
吕项的矿,不在西河,在另一个市,虽然是同一个省,但和西河无关,所以领导最终还是让节目过了。
晚上,百家新闻播出,社会上瞬间炸了。
“竟然瞒报。”
“死了好几十个人呢。”
“真的假的,他们好大的胆子。”
“商人为了利益,官员为了帽子,什么做不出来。”
舆情爆炸,更有无数的记者涌向杨轻雪这里。
杨轻雪早有准备,她都没有坐飞机,中午的时候,爬起来,让朱长风送她上了一艘客船。
西江三百里入海,可以直通港澳。
下午的时候,她就进了港,随后坐晚班的飞机,去了美国,她妈妈和外婆都在那边,虽然妈妈嫁了老外,但外婆在那边也有房子有产业,她们对她,还是蛮好的。
这边舆论再大,也伤害不到她,至于公司,她本来就是董事长,有专业的经理人管理公司的,有她没她,其实没多大的事。
另一个,则是请了律师,打官司,离婚。
而赶在她之前,一大早,吕项就离开了西河,同样是坐船,不过吕项用的是另外的身份,而且也没去港澳,船到外海,换了一艘船,直接去了东南亚,然后就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了。
这其实在杨轻雪意料之中,她和胡萍商量过这种可能。
杨轻雪也愿意他这样。
婚姻,可以打官司解决,但人情,不是法律可以切割的,如果她真把吕项送进监狱,无法面对吕项父母的泪眼。
吕项逃走,婚姻解除,吕项父母也可以去海外,骂也好打也好,终究还是自己的儿子,还是可以团聚。
这是最佳的结果了。
等判决下来,社会上也不怎么关注了,她也就能回来了。
当然,有倒霉的,那些官员,要撸掉一堆。
还有那些矿难死了的,但死了已经死了,还能怎么办,他们的家属,拿了重金补偿,家人一直不声张,就是因为拿得够多了。
另一个,则是朱长风。
现在的朱长风,有一种猪八戒吃人参果的感受。
杨轻雪这样的美人,不但美,还有身份上的加成,吃起来,非常的美味,真的就和人参果差不多。
可他虽然吃下了肚,却有些迷迷糊糊的,感觉完全不过瘾啊。
他正在厅屋里凉椅上躺着,巴砸着嘴回味呢,门外车响,一辆车子直接开进了院子。
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马所长,另外一个,年纪和马所长差不多,看上去颇有威严,朱长风只瞥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人,身份不简单,估计和马所长是一类人。
“马所长。”朱长风站起来。
“小朱大师,在家啊,太好了。”马所长进屋,给朱长风介绍:“这位,是严和严处长,潮东监狱的监狱长。”
马所长这个派出所的所长,是正科,这还是在西河,下面的县市,派出所所长,好多只是副科,有的甚至只是股级。
而严和这个处长,可就高多了。
“严处长,你好。”朱长风伸手。
“小朱大师你好。”严和很热情的跟朱长风握手,但他眼角的一抹怀疑,朱长风其实也看出来了:“久仰大名啊。”
马所长老警察了,他升不上去,只是没有后台,不会捧。
严和的态度,他自然能看出来,事实上,他推荐朱长风,严和是一直不怎么相信的。
所以,他一落座,就直接对朱长风道:“小朱大师,我们这次来,是要求你一件事,但是呢,你太年轻了,我们严处长,对你的本事,有所怀疑,所以。”
他说着哈哈一笑,对严和一指:“给他来一下,让他当一会庙里的雕塑。”
“对。”严和同样眼光锋锐的看着朱长风:“小朱大师,老马说了你的事迹,尤其是那个定人的本事,和西游记里的孙大圣差不多了,你能让我见识一下吗?”
“可以。”朱长风没有任何犹豫,手指点向严和,口中念咒,手指划动,一声低喝:“定。”
严和只觉身上微微一麻,身子立刻僵硬。
他想要动,身体却仿佛做手术全麻了一般,再没有丝毫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