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一个手下道:“红外扫描显示,屋中没有人。”
“没有人?”白辉惊讶:“他不是回来了吗?车子也在啊。”
他手下道:“他手机信号也消失了。”
白辉眉头一扬:“去了哪里?”
“不知道。”他手下摇头,看着仪器:“手机信号没有了。”
“这不可能。”白辉叫道:“现在的手机,电池是不能拆的,一般情况下,不可能没有信号。”
他手下调试了一下仪器,摇头:“仪器没有问题,我们的手机信号都可以调出来,但朱长风的没有了。”
“人不见了,手机信号也没有了,这怎么可能?”白辉百思不得其解:“未必他从地底下钻出去了?”
回答正确,可惜没人给他加分。
朱长风运起地行术,比在地面上跑还要快,但有一个不好,容易迷路,朱长风就只能沿着公路跑,否则他自己都不知会跑哪里去。
两个小时左右,朱长风到了又江。
郭家在又江这一支,家主名叫郭楏,棺材生意做得大,老店子嘛,有品牌加持,哪怕是那些特殊年代,死人也要棺材的,他家的生意自然好。
郭家因此在城郊建了好大一幢宅子,旁边则是厂子,规模还不小。
大黄以前悄悄来过,知道地点,到又江,朱长风就把它放出来,它在地面上引路。
到郭家宅子外面,大黄道:“这一家就是了,因为棺材店晦气,所以这附近就他一家人,周围没有人家的。”
“这倒是方便。”黄二毛道:“把他家灭了,也没人知道。”
孙原瞪他一眼,对朱长风道:“主公,棺门即是鲁班正宗传人,又传之数千年,自有存身之道,不可轻忽。”
“有理。”朱长风正色道:“我会注意。”
黄二毛却有些不服,它眼珠一转,道:“主公,我为先锋,先进去探探路,看这所谓的鲁班传人,有什么本事?”
孙原看出它不服,道:“就让它试试。”
朱长风也没有拒绝,道:“那老黄你就进去看看,不要冒险,看风色不对,就先出来。”
“没事的。”黄二毛根本不在乎。
朱长风放它出来,它自己就从地底下钻出去,一溜烟奔向郭家大宅,却不走门,直接上墙。
郭宅是那种老式的庭院,前后五进,规模很大,但却黑沉沉的,没有什么灯光。
黄二毛鼻子嗅了嗅,哼了一声,直接跳下墙,就往里面去。
在中院,一间屋子里,点着一根高高的白焟,黄二毛一进院子,那白蜡火苗忽地抽长,还炸了一下。
屋中一张莆团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这时霍地睁眼,冷然一笑:“果然来了,嘿嘿,我倒要看看,是哪路高人,敢来挑战我棺门。”
这汉子,便是郭楏。
鲁班正宗传人,自有妙法,朱长风打破棺狱,郭楏这边就知道了。
他料定,能打破棺狱的,必然也是神道中人,所以郭楏就预先做了准备。
黄二毛可不知道这些,它嗅嗅闻闻,那蜡烛很独特,带有灵气,它就一直闻着过来,却并不知道,这蜡烛本就是诱饵。
进了这边院子,它往屋中一看,窗棂是那种老式的木窗,也没镶玻璃,而是糊着黄纸,有着古色古香的味道。
屋中没有电灯,而是点着一根蜡烛,光影透出来,更是古意盎然。
黄二毛向屋中看了看,鼠眼转了几转,黄鼠狼本是狡猾而多疑的性子,它也能看出来,这屋中有古怪,但它并不知道郭楏有备,而且,它有朱长风做后盾,有倚仗,胆子就大,它又是朱长风惟一封了神的一个,也要图表现。
所以,它虽疑,却不惧,在院中转了一圈,直接就到屋子下面,倏一下上了窗子。
那窗子开着一半,探头就往里看。
突然窗棂上黄光一闪,一道金箍,瞬间箍在它身上。
黄二毛大吃一惊。
不过它也是百年老精怪,而且在关域中呆了这些日子,神气凝聚,这会儿虽然中伏,它急往后一跳,跳到了院子里。
但那个金箍紧紧的箍着它,而且越箍越紧,黄二毛爪挠嘴咬,那箍是符力化成,并无实体,它功力不够,根本破不开。
这时郭楏从屋中出来了,他是修道之人,能看到黄二毛,冷笑一声:“原来是一只黄皮子。”
黄二毛鼠眼看他:“你就是郭楏,放开我,否则要你好看。”
“猖狂。”郭楏冷哼一声,手一扬,一道符打出。
那符出手,化成一把剑,射向黄二毛脑袋。
黄二毛急忙一闪,那剑落空,但在空中一绕,竟又向黄二毛射过来。
黄二毛再闪,但它身子给金箍箍着,远不如平日方便,眼见就给逼到墙角,它想上墙,有金箍在体,功力受限,竟是上不去。
眼见那剑绕一个圈,再又射过来,黄二毛再要闪时,地底下突然钻出一只手,那手对着金剑一抓,金剑扑的一声,散了。
这手自然是朱长风的,他没等黄二毛回报,反正可以钻地,他直接就进来了,眼见黄二毛给符剑追杀,他当然要出手。
随即,朱长风从地底钻了出来。
他先做了准备,带了面具,但这会儿钻出来,却没戴。
孙原为他担心是对的,他先前也听得进,但临到出手,他心中一股气涌上来,就懒得戴了。
他得了关圣帝君系统,代关二爷封神。
关二爷怕过谁?
其实他自己的本性,也有点儿倔的,这一点,胡萍早就看出来了。
郭楏看到朱长风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吃了一惊,他仔细看量了朱长风一眼,抱拳道:“请问道友贵姓高名,夜入我郭家,可为何事。”
“朱长风。”朱长风报了名字,却没回礼,他手上捏个诀,指着黄二毛,画符,黄二毛身上的金光符霍地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