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风倒也没让小杨再追,把小杨叫回来,他也知道,打下去没用,打一个晚上,基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只想看看,砌门还有些什么招数。
收了小杨,朱长风一抱拳:“我在家,随时恭候沙总,告辞。”
他转身出来,到车子前面,长耳兔崩出来,道:“主人,没有什么人来。”
“嗯。”朱长风点点头:“他们明招没使完之前,大约不会使暗招。”
开车回来,到家,张开关域,把过程跟孙原几个说了。
黄二毛道:“我就知道,这些家伙,也就那点儿屎尿,根本不是主公对手。”
“不可轻视。”孙原道:“神道界术法之士极多,各种古怪术法,也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的,主公还是要多多小心。”
“我知道。”朱长风点头:“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术法使出来。”
那一面,沙和平和管荣回去,到管荣家里,管荣备办了酒菜招待。
沙和平皱眉:“这个朱长风,就是扮关公出的名?”
“是啊。”管荣道:“我把他的底全摸了一遍,最初就是个扛活的,一块钱一包的水泥,上六楼呢,他也扛的,后来乔城那货,因为扮关公的缺位,让他扮一回关公,他就那么窜起来了。”
“没道理啊。”沙和平一脸迷惑:“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怎么就甘心打小工了?”
“我也想不通。”管荣摇头,他想了想,道:“斩蛇那一次,他说是关公附体,斩了蛇后,还有一个送关公的动作。”
“胡扯。”沙和平道:“骗人的。”
“那他前后的变化,怎么解释?”管荣问:“完全对不上号啊,根本是两个人一样。”
沙和平顿时就皱眉了。
“他棺门的那个巨灵神,到底怎么偷到的?”
“不知道。”管荣还是摇头:“棺门中人,仗着死人都要棺材,不缺活计,素来有些高傲,西河郭家这一支,尤其不近人情,基本不和匠门中人来往的。”
“哼。”沙和平哼了一声:“打棺材的,就是讨厌,他们还骄傲,别人还嫌他们晦气呢。”
黄助理在边上,这时就娇笑道:“可能他们也就是觉得别人嫌他们晦气,干脆就不理人吧。”
她这个助理,是助到床上的那种,一般的事项,沙和平都不避她。
“也有可能。”管荣笑。
沙和平又哼了一声,道:“这家伙油盐不进,还有什么办法?”
管荣也皱眉,他砌门中的术法,也就是玩泥巴,把泥巴放到窑里烧,化泥为瓷,已经是最高境界了。
烧出的瓷人金甲神,都奈何不了朱长风,他也就真的没了招。
“术法再厉害,也挡不住子弹吧。”黄助理在一边娇声道:“去海外找一个枪手来,一枪就把他干掉了。”
“这个不太好。”沙和平摇头:“斗法用枪,即便嬴了,也为同道所笑。”
管荣显然也不太赞同,枪案,国内很重视的,用刀砍死朱长风,可能就是林县警察查一查,要是枪案,那市里省里,一定会来人,那就有些麻烦了。
他们只是匠人,工字不出头,匠人也只开了一扇窗,可以耍点小手段,但想冲天,还是没那个胆子。
历朝历代,从无匠人争雄称霸,这是匠门整体风气形成的。
匠,只开窗,不露头。
“我请个帮手吧。”管荣道:“有个丁师父,叫丁卯,会狗头煞,我跟他熟,可以请他帮手,不过要是要下重煞的话,可能费用不小。”
“钱好说。”沙和平不以为意:“不过这个朱长风功力好象不弱,一般的狗头煞,只怕煞不了他。”
“丁师父这狗头煞,不一般。”管荣道:“我经常和他喝酒,有一回他喝醉了,跟我吹牛皮,说我们匠门,无论是谁,最多扛他三煞,五煞必死,若是七煞,阎王老子来了,都留不住。”
“哼。”沙和平不屑的哼了一声:“这些人,就爱吹牛皮,他以为他是谁,还七煞,陆压的钉头七箭书吗?”
“他说他师门这个狗头七煞,还真就是从钉头七箭书化出来的。”
“哈哈哈哈。”沙和平大笑:“他敢吹,你敢信?”
“我不信啊。”管荣也笑:“不过,他的狗头煞是个真的,这一点,我倒是知道的。”
“嗯。”沙和平想了想:“那就让他试一下,多少钱,二十万够不够?”
“要煞死人,至少二十万。”
“钱不是问题。”沙和平想了一下,道:“你和他聊聊,不要煞死朱长风,这小子的臭脾气,有点儿对我胃口,要是收服了,可以一用。”
“好。”管荣应下来。
第二天,管荣去找了丁师父。
丁师父五十多岁年纪,矮,干瘦,一把山羊胡子,背还有些驼,但眼睛很亮。
他和管荣是老朋友,管荣来了,先摆上小酒,喝了几杯,管荣就把请他出手煞个人的事说了。
“可以。”丁师父一口应承:“不过熟归熟,师门技艺,不能轻出,这是规矩,你也理解的吧。”
“当然。”管荣点头:“你说个数,不过别狮子大开口啊,逼急了,我可揪了你胡子。”
“那不能。”丁师父呵呵一笑:“小煞二十万,三煞以上,每加一煞,加十万。”
“那先给他上个小煞吧。”
“怎么着?”丁师父道:“胆子怎么突然小了?要是小煞,不过给他点教训,那你自己上啊,弄个泥偶,给他一巴掌,或者突然从地底钻一只手出来,抓着他脚,他吓也吓死了吧。”
“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管荣摇头。
见丁师父讶异的看着他,他也不多解释,道:“这小子会武功,我大师兄看上他了,但这小子是头犟牛,不服管,我大师兄就想教训他一下。”
见丁师父还想问,他道:“你别问了,一句话,先上小煞,小煞不行,再上三煞五煞七煞。”
“七煞。”丁师父一脸自傲:“他也配?”
他说着伸手:“行了,我也懒得问,姓名八字拿来。”